阮蘭馨眼睛裏帶著一絲狡黠,隨後便跑去找墨冉冉玩了。
她走後,這偌大的書房裏可就剩了墨鈺與冷若然兩個人,冷若然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墨鈺笑道:“你站那麽遠,能否看清這首飾的款式?”
冷若然確實看不見款式,隻得搖搖頭。
“看不見。”
“這就是了,既然看不見,那為什麽不上前?我又不能吃了你。”
說罷,墨鈺便退開一步,轉而去挑選衣服,這些若是有不合適的,或是樣式不喜歡的,還可以重新訂做。
墨鈺以為,她不上前挑選首飾,是因為她是大家閨秀,不能與男子的距離過近,他那裏知道是因為她對他有好感,心中怯弱不敢上前。
冷若然的眼神裏藏著一絲愛戀,看向不遠處的墨鈺,此生若是能與墨鈺攜手到老,也算得上是人生的趣事了。
她羨慕墨冉冉有一個處處寵她的哥哥,羨慕阮蘭馨能夠和他們關係那麽好,羨慕他身邊的所有人。
她清楚的明白,那些事情再羨慕,也與她無關,她擔心墨鈺會看出她眼裏的愛意,隻是悄咪咪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來。
趁著他不注意再瞥一眼,如此循環。
後院裏。
墨冉冉正愁沒人陪她玩,阮蘭馨就來了,“冉冉,我來啦!”
瞧著她來了,也終於算是有人陪自己玩了,“你今日怎麽來了?吹的什麽邪風啊?把您給吹來了。”
前半句是高興後半句純屬是在陰陽阮蘭馨,這些天她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整日待在府上閉門不出。
阮蘭馨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連忙上前哄道:“我前幾天覺得我爹的拳法厲害,跟他學了一套,要不是我天資聰慧,隻用了幾天就學會了,若是換了尋常人還不知要多久呢,我打給你看。”
墨冉冉眼裏一下子就沒有光了,她不知道她整日和誰待在府上嗎?她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怎麽能欺騙她?
她當真以為她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麽嗎?墨冉冉看向阮蘭馨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現在就連她最好的朋友,都用這種拙劣的謊言來騙她了,當真是……
墨冉冉心裏失落,麵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順著阮蘭馨的話說下去了,“哦,對了,冷若然也來了,正在……和侯爺聊天。”
差一點就說漏嘴了,還好圓回來了。
墨冉冉瞪大雙眼,“你說什麽?她在跟我哥聊天?”
以前她倒是起了想要把兄長和冷小姐湊成一對,但是看著兄長真的沒有在這個心思也就把這件事情放心了。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阮蘭馨看著墨冉冉神情奇怪,有些不解的問道。
她對於女子向來不假辭色,他怕兄長萬一讓冷若然傷心影響到了兄長和冷景澄的關係。
冷若然對於兄長的感情她還是稍微明白一些的。
她想要去書房看看現在情況怎麽樣幾,被阮蘭馨一把拉住,她力氣之大,讓墨冉冉皺起了眉頭。
她想要睜開阮蘭馨的手,卻怎麽也睜不開,“你弄疼我了。”
阮蘭馨這才知道自己一時情急,力氣大了弄疼了她,忙鬆手道歉。
墨鈺既然想要大辦一場,那自然少不了在宴請各方賓客,京城上下,除了墨冉冉本人不知道以外,全都知道。
不僅如此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伊瑾逸耳朵裏,怪不得最近這幾天墨鈺不來找他商討國家大事了呢,原是是因為他妹妹要過生辰了。
既然如此,那也應該備上一份大禮。
想到這,再看向手中的奏折,竟覺得奏折上的字如天書一般,一個也看不懂,伊瑾逸強迫自己看了幾本,隨後便去了宣春殿。
宣春殿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居住的地方。
等到伊瑾逸到的的時候,伊文君正斜倚著看書,旁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閑情愜意,好不自在。
宣春殿裏的宮女看見皇上來了,紛紛要下跪行禮,隻見伊瑾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走了進去。
他可不想讓人打擾到伊文君。
過了許久,伊文君放下書,杯中的茶早已不熱了,她才抬頭,瞧見伊瑾逸正端坐在一旁看著她。
她連忙起身,對著伊瑾逸行禮,“見過皇兄。”
伊瑾逸在這裏才有了一個成熟男人的沉穩:“免禮”
伊文君的眼睛裏帶著玩味,他這皇兄可是個大忙人,整日日理萬機的不說,竟連飯也忘了吃,今日不知得了什麽空,才會來她這宣春殿坐上一坐。
“不知皇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下人給他兄妹二人倒好茶便在一旁侯著。
“朕聽說墨鈺的妹妹,墨冉冉即將生辰,想著朝中百官家中女眷去了不少,你正好也可以去結交些朋友,你意下如何?”
原來伊瑾逸來找她也是因為墨冉冉的事情。
她也聽到了不少關於墨冉冉的事情,初聽時隻覺得一個女子罷了,後來漸漸覺得墨冉冉也不僅僅是一個女子,她身上的某些東西值得很值得學習。
從某種角度講,她很欣賞這個人,同時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才能夠在墨鈺遇害的那些天撐起一整個侯府。
隻思索了片刻,伊文君就答應了,正好去看看墨冉冉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臣子家眷辦生辰宴,皇室大駕,不管怎麽說,都是一種極高的榮譽。
另一邊,冷若然還在挑選首飾,墨鈺早已挑選好衣服。
“就這些吧,現在拿去訂做,本侯會付三倍的價錢。”
三倍!隻是為了能夠讓墨冉冉在生日宴上穿上他親手挑選的衣服,當真是寵溺到了骨子裏,這樣的哥哥誰不想要?
她雖然羨慕,但也沒忘記繼續挑選合適的首飾。
衣服挑選好了,墨鈺正打算出去,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管怎麽說,都是不好的。
無論他們怎麽解釋,人們總會以為他們在書房裏做了什麽。
正當墨鈺隻差一步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冷若然叫住了他。
“侯爺當真是寵妹妹,這樣的兄長便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真是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