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轉身,臉上帶著笑意,“多謝冷小姐誇獎,本侯隻不過是盡己所能,給予她最好的而已,今日勞煩你了,等下留下了一起用膳吧。”
說罷,墨鈺便出去了,徒留冷若然在書房裏,似乎墨鈺走後,書房裏的溫度就降低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漸漸覺得指尖都是冷的。
隻要一想到墨鈺竟然留她在侯府用膳,便覺得一陣緊張。
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子家用膳。
墨鈺走到後院,正瞧著墨冉冉和阮蘭馨說著什麽。
待他走上前,阮蘭馨便對著他行了一禮,隨後便跑了出去。
墨鈺有些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兩人吵架了?
墨冉冉眼中帶著調侃,道:“兄長,你和冷小姐……你莫不是看上她了?”
此言一出,墨鈺好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我與冷小姐清清白白,我對她沒有非分之想。”
“是嘛?那你為何將她留在你書房?你的書房可是沒有女孩子進過哦。”
墨冉冉眼裏閃爍著的,帶著八卦的光芒。
墨鈺猛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不要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小心汙了人家小姐的聲譽。”
墨冉冉嘟著小嘴,撒嬌的開口:“好啦,我知道了。”
突然之間安若辰的音容笑貌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要是他還在,多好!
她搖搖頭,馬上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能兄長看到她的不開心,他這段時間為她做了那麽多,都是為了讓她開心。
她收起自己的情緒,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她的所有動作都被墨鈺盡收眼底。他伸出手寵溺摸了摸墨冉冉的頭,“兄長一直都在,不開心了就跟我說。”
墨冉冉點點頭,“會的。”
蜻蜓飛過水麵,暫停的那一下**起一圈圈漣漪,時間飛逝如水,轉眼就到了墨冉冉生辰的前一天。
為了個墨冉冉一個驚喜,墨鈺早早便讓墨冉冉休息,吩咐下人們動作一定要輕,要讓墨冉冉第二天早上起來,便能看到墨鈺給她準備的這一切。
夜間,下人們躡手躡腳,生怕吵醒墨冉冉,侯爺說了,吵醒小姐,這個月的月俸就沒有了。
次日清晨,墨冉冉醒來的時候,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與往日不同的裝飾,不少地方都掛上了流蘇,貼上琉璃,明明昨天她睡覺之前還不是這樣,怎的今早一睜開眼,整個侯府就變了樣子?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再睜開眼是,周圍的裝飾還是一樣,下人們有條不紊的忙著。
“這是怎麽回事?”
“回小姐,今天是您的生辰,這是侯爺特意讓為您準備的。”
今天就是她自己的生辰,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勞煩墨鈺有心給她記著。
光是流蘇和琉璃,就足以看出耗費巨大,更不要說其他的準備,墨鈺一早便起來了,不要說昨晚他一直盯著這些,睡得極晚,今早天剛亮,他就醒了,睡的那麽少,他竟一點都不覺得困。
宴會不僅宴請好友,朝中百官,甚至還在城門處搭建起粥棚,給乞丐施粥三日,另外,他還找了一個戲班子,待眾人吃飽喝足後,唱戲觀賞。
陣仗之大,引得全京城的人全都知道墨家千金要過生辰了,有人羨慕的要死,有人討厭墨鈺恨不能他立馬就死了,還要忍著厭煩去參加宴會。
如此說來,當真是折磨他了。
墨冉冉坐在銅鏡前,無論怎麽樣,都開心不起來,鏡子裏的人帶著淺淺的笑容,頭上帶著墨鈺專門派人為她定製的首飾。
再加上墨冉冉原本就白嫩,精致的五官,如此的盛裝打扮更加讓人驚豔。
她梳妝打扮好,墨鈺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她走上前,謝謝墨鈺給她準備的這一切,“謝謝兄長,準備這些,一定很辛苦吧。”
“傻丫頭,跟我謝什麽,我可是你哥哥。”
話音剛落,就見阮蘭馨到了。
她快步上前,獻寶似的拿出她繡了十多天得荷包。
隻見上麵開著一朵七扭八歪,不知是什麽的花,不得不說,她這手藝真的是一點都不行,看樣子應該是想繡並蒂蓮,但最後這形態也不似蓮花。
倒更像是路邊的野花。
看向阮蘭馨的雙手,早就全都纏上了白布,有好幾個指頭上甚至可以看到滲出的血跡。
墨冉冉一看就心疼的握著阮蘭馨的手:“隨便送個什麽就好,看看你把自己弄得,那時我隻是再跟你開玩笑的!”
阮蘭馨憨笑的看著墨冉冉:“你不要嫌棄就好,這也算是我偷懶了,都沒有給你準備其他的禮物,就隻有這個了!”
阮蘭馨根本就不會刺繡,隻喜歡舞刀弄槍的,就連她的母親都為此苦惱不已。
墨冉冉有一次看見了,調笑著說著,生辰的時候要讓她送自己一隻親手送的荷包。
沒想到阮蘭馨竟然就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中了。
賓客們紛紛到了,冷景澄帶著冷若然前來,阮蘭馨的哥哥阮正卿也早就到了,隻是他在前麵等他們,並未跟著阮蘭馨去後院。
墨鈺一行人去前庭迎客,感謝他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墨冉冉的生辰,不論是誰,今日來參加生辰宴,墨鈺一律款待。
賓客到的差不多了,正準備開始時,竟聽見外麵一聲尖銳的聲音喊到:“公主嫁到!”
眾人抬頭,看向對方的眼裏都帶著錯愕,就連墨鈺都沒有想到。
轉念一想,便猜到是伊瑾逸的手筆。
公主?他記得他沒有宴請公主啊。
來了的人紛紛感歎,不愧是與皇上走的近,家中女眷生辰,公主竟親自前來,當真是給足了墨鈺麵子。
要知道,伊文君可是高冷的不行,皇親國戚的宴會參加的是少之又少,現如今竟來參加墨冉冉的生辰宴,此等榮譽,在座的人可能都享受不到一次。
世人皆言墨鈺與皇上走得近,如今這皇恩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伊文君一襲紅裙,緩緩走下轎攆,引得門外的人矚目觀看,院裏的人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