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波波衝殺過來的軍士,王富也是知道,就這樣防守下去確實不是辦法,破城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杜淳去了臨河,這個消息被蕭羽知道後,希望他可以逃出去。

但如果蕭羽走了,那兩個就算把消息帶回了涼城,雲凡再從涼城發兵,來到臨河,攻占臨河,再到平原這的多長時間呀。

而他對麵梁誌的攻打,又能堅持幾天呢,他心裏也沒數。

而在臨河這邊,當杜淳來到臨河東門外時,見城牆上防守嚴密,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判司杜大人奉命駐守臨河,快叫劉聰出來迎接”。

“回大人,劉大人這兩日身體不適,都沒出過房門”。

對於城下軍士的喊話,城上守將一邊回應,一邊來到了城下迎接杜淳。

一路上那守將便把劉聰這兩天的情況和杜淳作了匯報。

聽了那軍士的匯報之後,杜淳感到事有蹊蹺,便令其餘將士配合守軍守城,他則率領了一千軍士直接去了府衙。

而這邊,杜淳來到臨河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羽的耳中。

聽到冀州王派兵來到了臨河,那知府的身體雖然被綁著,嘴巴被塞上了,但還是嘟囔著,表現出了喜悅之色。

看到劉聰的那樣子,蕭羽便氣不打一處來了,指著劉聰怒罵道:“你高興什麽,再得瑟,我先滅了你”。

說完,便帶著劉聰房間的幾個軍士離開了。

這個時候的蕭羽在想,杜淳這一萬人馬是從東門進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從平原而來的,難道說王富他們被他們消滅了嗎?

要不然以平原的重要性,怎麽會派人來到臨河呢?

或者說他這邊控製臨河的消息被人發現了,消息傳遞到了鄴城,杜淳是從鄴城而來的。

但這也不合理呀,如果說他控製臨河府衙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杜淳應該不會大張旗鼓進來臨河呢。

現在擺在蕭羽跟前的路有兩條,一條就是繼續隱藏在府衙,等待杜淳到來以後攻其不備,擒賊擒王。

另一條就是逃離府衙,隱藏起來,伺機逃離臨河。

不管怎麽樣,如果王富現在還活著,就需要大家的支援,如果要支援平原,就得先占領臨河,他留在城外比硬拚要強。

如果說王富戰死了,那麽必然也是要為王富報仇的,他們的大軍也得通過臨河。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蕭羽果斷下令,全軍撤出府衙,化整為零,掩藏行蹤,伺機而動。

而當杜淳到達府衙之後,再次呼喊知府劉聰前來迎接。

對此守衛無奈,相互看了看後,讓挨打較少的一個硬著頭皮前去通報了。

因為這幾個門口守衛已經挨了好幾次打了,如果是一般官員他們是不會理會的。

但來人是判司呀,再者冀州,可以說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他們幾個小兵可是惹不起的。

當那守衛來到劉聰的住所時,見房門關閉著,便上前一步,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劉大人,劉大人”。

“判司大人來了”。

聽到門外有人呼喊他,劉聰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嘟囔了起來。

但他被綁著,所形成的響動是非常小的,門外的守衛並沒有聽到房間裏麵的聲音。

見房間裏並沒有反應,那軍士卻是為難了。

闖進去嗎,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嗎。

不進去,又怎麽和杜淳交代呀。

那守軍現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而房門裏麵的劉聰就像熱鍋裏的螞蟻一樣,拚盡全力的掙紮著,他是多麽的希望門口的那軍士能夠闖進來呀。

但在心裏,已經把門口那守衛的罵了上下五千年了。

“我說你劉聰好大的官威,好大的譜呀”。

這時,等了半天的杜淳還不見劉聰出來,急火攻心,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責罵道。

隨即來到劉聰房門口,一腳就踹了進去。

當他看到五花大綁的劉聰時,整個人也是嚇了一跳,急忙令人給劉聰解綁。

被解綁的劉聰還沒等杜淳詢問情況了,直接就撲到了杜淳的身上,遇上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倆有什麽問題了。

看這個時候的劉聰,就像惡漢遇上了美食,色鬼遇上了美女一樣,期待而又貪婪。

這一次麵對上官的指責,是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美好和親切。

“到底怎麽回事”?

“你個蠢貨,蠢貨,你們這一群蠢貨”。

麵對杜淳的詢問,劉聰都來不及回答,他要發泄,他要出氣。

隨即來到剛才敲門的那個守衛跟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指著王府中所有的人責罵道。

接著,劉聰來到杜淳跟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杜淳做了說明。

說完之後急切的對著杜淳說道:“快,快去平原,平原有危險”。

“我知道,我就是從平原來的”。

“敵軍消滅了”。

聽到杜淳的說辭後,劉聰瞬間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沒有,敵軍已經占領了平原”。

杜淳說著,便把平原的情況也和劉聰作了介紹。

“對,對”。

“傳令下去,關閉四門,捉拿奸細”。

這個時候的劉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周邊的所有人安排道。

“去吧,全城捉拿敵軍奸細”。

說完,便有一副將領命而去了。

“你知道敵人派了多少人混進了臨河嗎”?

“下官,下官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

杜淳見自己也沒有詢問出個所以然,便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感覺至少有好幾百人”?

“好幾百人”?

對於劉聰的說辭,杜淳不可相信的確認道。

“這是我的感覺”。

“好幾百人混進了你的臨河,你卻不知道,你說你活著幹什麽”?

“下官疏忽,下官疏忽了,還請大人治罪”。

對於杜淳的責罵,劉聰無奈的回應道。

但他在心裏也感覺到委屈呀,就敵軍這滲透的方式,誰能防的住呀。

這話也隻能自己在內心裏想一想,並不敢說出來。

而這個時候,在大街上,一隊一隊的軍士來回穿梭著,從東往西,從南至北,挨家挨戶進行著搜尋。

這一過程對於老百姓來說,那又是一次人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