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宏拚命的跑了過來,蕭羽柔和的望了一眼趙宏之後,便率領那二百軍士朝著敵軍殺了過去。

現在的蕭羽就算他那五百人全部戰死了,也得頂住,就算是用死去的身軀也得挺住,要不然就得功虧一簣,救援王富也就沒有了希望。

這個時候的蕭羽等人已經殺紅了眼,不在乎陣型,不在乎敵人有多少人馬,唯一的動作就是殺敵。

““趙將軍”。

伴隨著一聲呼喊,蕭羽的意識這才逐漸清醒了過來。

“快回來”?

當蕭羽回頭望去的時候,見趙宏已經擺好了陣型,正在向他們靠近。

“撤,兄弟們快撤”。

伴隨著蕭羽的一聲呐喊,其餘的衛隊營兄弟邊打邊撤,撤回了趙宏軍陣的內部。

同時,後續的步兵也跟了上來,不斷的從西城門湧了進來。

這個時候對於杜淳和劉聰來說,雖說雲凡在蕭羽的配合下衝進了臨河城,但在這種情況他們守城軍的主力並未受到損失。

而且雙方兵力是一對一的情況,完全可以一戰。

一般情況下,攻城部隊都是守城部隊的好幾倍,且在持續攻城的過程中守城部隊損失慘重,在無力再守的情況才被攻破的。

這樣一來,守城殘部麵對數倍於己的敵軍,隻能逃跑了。

而現在的杜淳和劉聰的情況很顯然,相對來說是比較特殊的,故而兩人並沒有撤退的打算,而是傳令東南北三門守軍向西門集結,意欲殊死搏鬥。

然而打著打著卻發現不對勁了,別說殺敵了,就連趙宏軍中的身就近不了。

其實細想一下,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他們就不是雲凡大軍的對手。

因為在剛才蕭羽領軍突襲西門的時候,他們第一波派去了兩千人馬,硬是沒有突破蕭羽部三百人的阻擋。

後來又派遣了兩千人馬,也沒能消滅蕭羽的五百人,如此情況之下一打一,他們又有幾成的勝算了。

“不對勁呀,不對勁”。

看著兩軍持續的廝殺時,劉聰發現打了半天趙宏的軍陣幾乎毫發無傷,而自己的兵馬卻是損失慘重。

對此,急忙來到杜淳跟前說道。

“是呀,這個陣型很特別,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難不成就是他消滅了我十萬大軍”。

兩人說著,不由的使得杜淳想起了他們攻打涼州時損失的那十萬兵馬。

起初他們還把所有責任都歸結於統帥身上了,什麽指揮不力,用兵不當,繡花枕頭,驢糞蛋子,全都罵了一遍。

但現在看到趙宏軍陣的時候,他們也是慌了,不由的冷汗直冒。

“大人,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呀”。

見此情況,劉聰再次和杜淳匯報道。

而這個時候的杜淳因為想到了之前那十萬大軍的覆滅,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在劉聰的一連呼喊之下這才回過神來,並問道:“什麽,怎麽呢”?

“要不我們撤吧”。

“撤”?

對於劉聰的建議,杜淳大聲的喊道。

聽到這個字,劉聰還以為杜淳並沒有這個打算,意欲魚死網破,急忙下跪求罪。

接著,杜淳轉身就走,看都沒有看一眼劉聰。

看著離去的杜淳,劉聰一陣淩亂,隨即起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緊跟而去。

並且不斷的呼喊大軍撤退。

麵對杜淳和劉聰的撤退,雲凡留下來安定民心,恢複生產,他讓蕭羽率領步兵繼續追擊二人。

這時的平原,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熾化的階段了。

時不時的就有軍士攻上了城牆,但好在這個時候王富手下還有一千五百人的衛隊營軍士。

對於零散衝上城牆來的敵軍,都會被衛隊營的軍士消滅。

那是因為王富把這一千五百人分為了四隊,一隊四百人,還剩下一百人作為了預備隊。

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在期待著援軍,這是王富在每一個軍士心裏種下的信念,也是每個軍士苦苦支撐的動力。

對於城下的梁誌來說,他也是難以理解,怎麽看城牆也就五千人馬,在他五萬人馬的強烈攻擊之下還是沒能拿下來。

有時他甚至懷疑城牆上的那些人是不是軍人,是不是人。

但他更願意相信城中的那些百姓在支持著王富,好可惡的暴民呀,這王富才攻占平原幾天呀,就已經把平原百姓給收買了。

他發誓,等他拿下了平原,一定要把這些吃裏扒外的平原暴民給處理了,不能把這些隱患繼續留在平原了。

在梁誌大營中,隻聽的一個粗壯的聲音詢問道:“平原城拿下了嗎”?

“回王爺,還沒有”。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拿不下這平原城,提頭來見”。

說完,那副將慌亂之餘便領命離開了。

待那副將來到陣前時他也犯愁呀,能用的武器他都用上了,能派的人都派上去了,現在還有什麽辦法都能快速的拿下平原呀。

他沒有了,沒有辦法了。

現在能用的辦法就是消耗了,彼此之間消耗,看誰先撐不住。

一般情況下,都是守城部隊先撐不住的畢竟兩軍的人馬差距放在那裏,不服不行呀。

但現在梁誌讓他在今天拿下平原,這根本不符合兵法,也不合邏輯呀,但軍令如山,他必須要遵守。

再者,就算為了他的小命,他也得想辦法付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拿下這平原城呀。

而在平原城牆上,看著攻勢越加強勢之後,王富身旁的一個副將和王富詢問道:“將軍,我們真的有援兵嗎”?

“怎麽,連本將都不相信了嗎”?

“不敢,隻是將士們怕堅持不到晚上了”。

對於王富的反問,那副將如實回應道。

說完,那副將再次指揮防守了。

而在王富這兒卻是一臉的凝重,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援軍趕來的時候。

他知道有援兵,但還不到來的時候呀,算算路程,算算時間都能知道。

隻不過在王富看來,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得堅持,他作為主將也必須堅持,更沒有退路可言。

現在能堅持一會兒就堅持一會兒,但很多時候他真的怕,怕援軍趕到之後所麵對的是一具具屍體。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是否會有援兵,而是援兵不能及時趕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