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愛 錯上王爺榻sodu

隨著蘇染畫的走進,身後的門應聲關閉。

不算大的屋子裏光線暗了許多,原來這個屋中的窗子都用紗簾遮住,本就不明亮的窗紙更難以傳進足夠的光線。

西門顯楚緩緩的回過身,炯炯的目光在暗淡的光線中顯得更加明亮銳利。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朕會有心驚的感覺,你卻是一個例外。”西門顯楚直視著蘇染畫,緩緩的開口道,“因為你,打破了春林苑的平靜,讓西王離開了京城,而你的存在又改變了北王對白依依之外的女人的態度,又因為你,讓蘇洛城做出了自己踩自己的事,雖然表麵看起來你並沒有親自做什麽事,可是冥冥之中卻似乎在牽動著皇家裏每一個人,包括朕。”

蘇染畫注視著西門顯楚,靜靜的聽著他對自己的評價,心中不免疑惑,自己真的有他說的這麽重要嗎?難道因為自己來自現代,所以讓這些古人本能的產生了敏感?

“你的眼睛是最與眾不同的地方。”西門顯楚凝視著蘇染畫的眼,“朕說過,沒有人敢如此坦然直接的看著朕。”

聽西門顯楚如此說,蘇染畫眨了眨眼,垂下了眸子。

“朕從你的身上嗅到了危險,但是朕又很欣賞你,能夠周旋在朕的三個兒子身邊,必然有你獨到的本領。”西門顯楚道。

蘇染畫僵硬的輕扯了下唇角,真不知西門顯楚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好像自己是故意要去招惹他的兒子一般。

“朕想過之後,還是讓上天決定你的去留吧。”

西門顯楚最後的話讓蘇染畫頓感不妙,本就呆在這樣一個可以釋放殺機的地方,她沒有出手,必然有人會出手。

蘇染畫抬起眸,警惕的盯著西門顯楚。

但是,似乎為時已晚。

蘇染畫感覺到了地麵的顫動,剛要翻身跳躍,可是身下強大的吸引力,把她往下拉去。

蘇染畫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隨著一陣風朝下墜落。

仰頭望去,頭頂上被黑暗封住,徒手去觸摸周圍,沒有任何可攀附的地方,隻抓到了兩團空氣。

“咚!”的一聲,蘇染畫摔到了冰硬的地麵上,算是著了地。

突然而至的黑暗讓蘇染畫看不清四周的情形,隻知道自己掉進了錦陽宮裏的一個密室裏。

西門顯楚說要讓老天決定她的去留,也就是生死的意思。那麽這個密室裏會藏著什麽玄機?

蘇染畫盤腿而坐,閉上眼,沉靜了片刻之後,緩緩的睜開,適應了黑暗,可以隱隱的觀察密室內的影蹤。

似乎是空****的,沒有什麽特別。

蘇染畫緩緩的站起身,小心的走動,室內安靜的很,也似乎沒有什麽機關。

蘇染畫轉念一想,雖然這是一個安全的密室,可是若被人不聞不問的丟棄在這裏,一直出不去,麵臨的將是活活被餓死的下場。

不管怎樣,一定要設法出去。

蘇染畫在密室裏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塊牆壁,敲敲打打,但都不見半點動靜。

蘇染畫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自己在密室裏轉的有些累了,這間密室並不大,可是密封很好,一定由於把她關進去的緣故,西門顯楚封閉了所有朝裏透氣的口,所以裏麵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蘇染畫開始感到窒息。

糟了,在沒有餓死之前要被悶死了。

就在蘇染畫被關在密室裏的時候,西門顯楚走出那間屋子,繞出屏風,坐回了龍椅之上。

李炳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候在一邊。

“時辰到了之後,將竹管裏的東西吹進密室。”西門顯楚瞟了眼放在麵前幾上的一根竹管,吩咐李炳道。

“是。”李炳拱手應道,頓了頓問,“皇上,您真決定如此?若是北王尋人,該如何應對?”

“人是在他北王府丟的,也是南王帶進宮的,跟朕有何關係?”西門顯楚抬眸掃了眼李炳,“你將她帶到錦陽宮,可有被人看到?”

“沒有,皇上囑咐的事,屬下不敢做錯。”李炳道。

西門顯楚點點頭,“北王若想要人,就找南王去要,這也是易兒自找的麻煩,朕倒要看看他們會如何解決蘇染畫不見的事。”

李炳聽了西門顯楚的話,不再吭聲。

西門顯楚又道,“這個蘇染畫真是不省心,不知道又在搞什麽鬼,竟然利用易兒進宮,區區數月,就攏住了朕的兩個兒子。一個不近女色卻為之動容,一個生性風流卻為她停步,若她是朕的公主,朕一定會為她驕傲,可是她如今掌控的是朕的兒子,尤其是易兒,雖然好色,但並非不知輕重之人,今日能夠做出私帶蘇染畫進宮的事,就足以說明蘇染畫在他眼中的分量,不能小覷。”

“皇上所言不錯,自古紅顏禍水,定當小心。”李炳見西門顯楚停頓了半晌,隻得應聲道。

“隻要不危及朕的江山就無礙。”西門顯楚站起身,慢慢在宮內踱步,“隻要朕能掌控好她,她就可以幫助朕牽製朕跟前的這兩個兒子,若是掌控不好,會攪得朕的天下不得安寧,自然就危及到了江山,這就是朕很矛盾的地方。”

“皇上已經有了決定。”李炳看了眼那根竹管道。

“蘇染畫這樣的人是很難得的,殺了實在可惜。”西門顯楚回身望著那根竹管,“那裏麵的東西朕存了好多年,沒想到要對其決定開封使用的人會是一個女人。不要小看了女人,一個合適的女人會強過一個良臣將相。”

“屬下愚鈍,沒有皇上的眼光,在屬下看來,北王妃不過是一個被一時掩去光彩,有了機會綻放的女子而已,她能夠越來越有光澤,還是仰仗了皇家的恩露。”李炳道。

“嗬嗬,朕看人是不會錯的,雖然朕沒有見過之前的蘇染畫,這個蘇染畫卻委實不簡單。”西門顯楚笑了笑,臉色凝重起來,“她若死不在密室中,就必須為朕所用。”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看不到蘇染畫的屍體,朕就要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蘇染畫。”西門顯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