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可如今我是發現了你的秘密的人,但是你卻嫁給了二皇兄。”西門易隱去惱意,恢複了如常的妖魅笑容,嘖嘖的搖頭,“真是可惜了。”
臉似乎不經意的垂下,繚繞的氣息從蘇染畫的額際拂過。
“可惜?”蘇染畫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與西門易錯開一段生疏的距離,“王爺會為一個危險的女人感到可惜?”
“是,你很危險。”西門易道,彎彎的眉眼似要將蘇染畫吟化,漸漸的眸光又凝縮起來,“你為什麽要乖乖聽從蘇洛城的話,嫁進北王府,又那樣的被二皇兄作踐?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屈服的人。”
在西門易的眼中,他見到的於夢綺才是真正的蘇染畫,手段狠絕,充滿殺機。
“王爺,你以為憑我單槍匹馬能成多大的事?”蘇染畫對西門易的問題感到十分的好笑,“既然我與北王之間發生意外在先,既然我的宰相老爹握住了我的軟肋,我就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北王妃,又有何不可?忍一時之辱換的海闊天空,也是一筆可以接受的買賣。”
“之後呢?”西門易問。
“王爺以為呢?”蘇染畫淡笑著反問。
“三夫人的安危是你替蘇洛城辦事的原因,也是你想殺蘇洛城的原因,你不會放過他的。”西門易盯著蘇染畫,道。
“如果王爺看到自己的母妃受人欺負,會不會有所反應呢?當時我為何想殺他,王爺心中應該清楚,但他是我的父親,我不能殺他,所以,我應該感謝王爺適時的阻止了我,免遭天打雷劈。”
蘇染畫道,雖然她依然有殺蘇洛城的心,甚至如今有了更狠的打算,她要讓蘇洛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無所有之後再命赴黃泉。可是在西門易麵前她不能再表現出來任何針對蘇洛城的殺機,她要讓西門易相信,當時隻是她的一時衝動。
現在蘇染畫是明白了西門易要救蘇洛城的原因了,他們本是同盟。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所以,在西門易還沒有真的招惹到蘇染畫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蘇染畫隔離開外了。
“你當真還是承認蘇洛城是你的父親?”西門易依然有些懷疑。
“王爺,”蘇染畫冷下臉,“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拐著彎兒汙蔑我的母親!”
西門易審視著蘇染畫,從她的外表上看不清真相,但是讓他看到了熟悉的東西,原本隻有在西門昊身上才能看到的——陰寒絕冷。
突然發現,蘇染畫的身上有她自己的特別,而其中有一部分與西門昊又極為相像。
“讓你嫁進北王府,真是委屈了你。”西門易魅惑的眸光再現,身子前傾,用頎長的身形籠罩住蘇染畫嬌小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曖昧,想要揮去她身上的那種種陰冷之氣。
“隻要我娘可以無事,我受點什麽也值了。”蘇染畫仰頭,用一雙淡漠的眸子與其對視,不懼不迎。
“幫我做事,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西門易收起笑意,低垂著眸,緊緊的盯著蘇染畫。她的淡漠讓他燃起了強烈的征服欲,征服她的人和心。
“這算是承諾嗎?”蘇染畫淡然反問。
“是。”西門易點點頭。自己的許諾應該是蘇染畫嫁進北王府額外的收獲了,若是僅遵蘇洛城的指使,她又能得到多少?所以,在西門易眼中,蘇染畫沒有理由不答應。
“你應該知道你的二皇兄是怎樣的人,也許在我還竭盡所能的希望得到你的賞賜時,就已經被他殺了。結果是一無所有,而且死的很慘。”蘇染畫道,講著自己的現實,但不見半點怯意。
“你是個聰明又有膽色的女人,一定不會讓自己死的。”西門易盯著蘇染畫,沒有理由的,他就是相信這個女人不會簡單的死掉,否則也對不起她手上的那三根以蘇染情名義取得的金針。
想到金針,西門易的眸光暗湧,由於麵前這個女人,倒弄出一場玉錦坊與蘇染情繡技的比試,希望那個花瓶一樣的美人,到時候不論用什麽解決方法,都不要給他丟臉。
“嗬嗬,南王真是太抬舉我了。”蘇染畫笑了笑,“我可以將這句話聽成是王爺不會在意那位胡公子的死了?”
西門易自然知道蘇染畫指的是她殺死的胡丁山與自己的關係,有了他的指證,蘇染畫馬上就可以成為青轅王朝的凶犯,生死難料。
“他的死跟你我有關嗎?”西門易若無其事的笑問。
“王爺說呢?”蘇染畫反問,此時西門易的態度,決定了她之後該如何行事。
“我們有我們的約定,自然有屬於我們自己的秘密。”西門易直言,也是給了蘇染畫一個明確的答案,繞過蘇洛城,他們可以是新的同盟。
與一個外人不知道的蘇染畫聯手,會有不為人知的出奇收獲。
“那就請王爺首先保護好秘密。”蘇染畫笑道,瞟了眼西門易的身後,“不要讓無關的人胡亂攪合,真的很煩呢!”
西門易眸光一縮,聽著背後的聲音,就算不回頭都知道誰來了。不由的眉頭一皺,讓蘇染畫清清楚楚的看到流連花叢的妖孽公子也有對鮮花兒厭煩的時候。
“王爺,你們在做什麽?”蘇染情在西門易身後停下匆匆的腳步,雙眼直直的盯著兩個人。
剛在自己的房內坐著,一轉身西門易就不見了,蘇染情四下尋找,老遠就看到了假山旁的西門易與蘇染畫,兩個人相距很近,近的足以惹起她的嫉恨。
心口燃燒著怒火,蘇染情快步走來,當站在西門易身後,如同急刹車一般止住了腳步。蘇洛城曾經教她,在西門易麵前要穩重,明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絕不可以酸醋亂飛,最重要的是,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是自己。
所以,蘇染情沒有衝動的撲過去,打蘇染畫的臉,但是緊盯的雙眼,聲音的急促,令她脫口而出的問話就像在質問是非,而不僅僅是隨口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