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多情總比無情苦(十四)

占據著真如化身的大陀羅法王右手一晃,失去的手臂又在他的肩頭重新長出。

這兩個大陀羅法王相鬥,居然是真如化身占了優勢,因為肉身容易受傷,且傷了之後難以馬上恢複,而真如化身卻沒有這個顧慮,就算是雙手齊斷,也可以馬上恢複如初。

受了傷的大陀羅法王怒道:“你居然真的敢傷我,你不要忘了,如今是誰在占著這具身軀,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叫回來,然後我來占那真如化身,你永遠都別想打敗我。你我就永遠這麽換來換去,再也分不出勝負。不過你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佛祖能讓你先走一步,難道還怕你逃走,等他來時,我借用他的力量,反過來把你徹底殺了,這大陀羅法王便隻有我一個人做,再無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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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不試一試,是否殺得了我?”

“你……”頭戴金箍的大陀羅法王真的怒了,明明二者曾經鬥過很久,因為實在無法分出勝負,這才接受了一身二欲的命運,而如今這另一大陀羅法王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勇氣,就敢再次發出挑戰。“那你就再次回來吧。”他雙手伸開,身子一晃,遠處披散著頭發的大陀羅法王立刻身子消融,化為一股鬼氣收了回來。

當所有鬼氣全都消失在他體內之後,又一個完整的大陀羅法王出現在空中,他戴著麵具,透過麵具的眼窩之中散發出紅白兩種顏色的光芒。

大陀佛法王的身子一陣顫抖,兩隻不同顏色的眼睛閃爍了一陣之後,呼的一聲響,一條人影從大陀羅法王的身上分化而出。頭戴金箍的大陀羅法王一下子又成了披散著頭發,連麵具都沒有的中年男子,和方仲最初見到大陀羅法王並用甘露印救助他時一模一樣,而另一個大陀羅法王則雙目閃爍紅光、頭戴麵具的出現在大殿半空之中。

剛才各自占據肉身和真如化身的二欲,此刻已顛倒了一個位置。

“哈哈哈,你現在還能殺了我麽?”頭戴麵具,占據著真如化身的大陀羅法王大聲笑道。

占據著肉身的大陀羅法王輕蔑一笑,突然轉首,向著躲藏在殿角紅蓮之後的方仲喝道:“接著!”把手一揚,一道紅光飛了出去。

那真如化身大怒道:“這是大明輪法王的日月蘸金輪,你也不要?”他想追過去把血珠搶回來,卻被那另一個大陀羅法王在前麵一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紅光被方仲伸手接了過去。

方仲拿到血珠心下大喜,既然離金玉魂魄和日月蘸金輪都已到手,他已不想在這豐都神宮之中逗留,大陀羅法王的二欲打來打去,恐怕永遠不會分出勝負來,既然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就是要把同樣被關在這裏的猙獰獸尋出來,自己進來豐都神宮之後,因為離金玉魂魄失蹤之事心焦,沒有來得及尋找猙獰獸的蹤跡,雖然沒有看到,但這豐都神宮隻有這麽大,總是尋找得到。

方仲不敢怠慢,向著那個大陀羅法王道了聲:“多謝!”之後,手中符法一閃,借用地遁之術,整個人影已在紅蓮旁邊消失。

“豈有此理,你能躲到哪裏去,給我回來。”另一個真如化身的大陀羅法王暴跳如雷道。他想去追方仲,但馬上就被占據肉身的大陀羅法王攔住,二人又在殿內打了起來,勁風呼嘯之聲不絕。

當方仲再次在殿外現身時,已身處幾座大殿的正中,從這裏可以看到周圍大殿的情形,他首先就奔其中一座偏殿而去,在裏麵飛了一圈,除了見到數具屍骨之外,並沒有猙獰獸蹤跡。而在這座偏殿正中,有著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的一塊凸起之處,留著數個腳印。這裏正是望鄉台的機關,陰長生曾經打開過,等人出去之後,它又會自動恢複。方仲飛過之時腳尖用力一點,隨著嘩啦啦的震動之聲響起,這望鄉台逐漸下沉。當沉入大半座高台之時,這才靜止不動。

方仲從這一間偏殿飛出,又鑽入另一間偏殿,故技重施,把這裏的望鄉台激活,隻要無人阻止,等六座望鄉台全部打開,不管這大陀羅法王的二欲誰勝誰敗,都無法阻止自己離開此地。

一連五座偏殿的望鄉台全都打開之後,方仲終於衝入最有一間偏殿之中,這間偏殿的殿門早已毀壞,裏麵尚有許多打鬥痕跡,連殿頂都穿破了一個大洞。這裏居然是當初陰長生附身在方仲身上,和萬子春等人大戰時決戰之地。方仲迅速來到大殿之中,隻見望鄉台下碎石遍地,一片狼藉,一具琴弦俱斷的瑤琴掉落在台下不遠處。再往上麵一看,一具巨大的的陰影正蹲伏在台上,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高台,無數向往伸展的鬃毛無風自動,如波浪般起伏,飄**在身體四周。特別是它背上鬃毛毛,如雪一樣潔白,從頭顱處一直延伸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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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又驚又喜道:“猙獰獸!?”自己正愁來不及去找它,它卻躲藏在這裏。還好那大陀羅法王雖然也進了豐都神宮,卻沒有大開殺戒,若是猙獰獸死在他的手中,那才叫冤枉。方仲飛身躍起,向著猙獰獸所在的望鄉台落了下來。

那猙獰獸的身軀已十分龐大,身上散發的淩厲之氣連方仲都感到心驚,在他身形下落的同時,猙獰獸也抬起頭顱,兩隻散發著閃閃光芒的獸眼向上一掃而過。當方仲身子落下時,它發出一聲低吼,接著全身的鬃毛一緊,在站起來的一刹那,一陣狂風卷過,台上獸影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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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隻覺得眼前一花,居然沒看清楚猙獰獸去了哪裏,便已失去了它的蹤跡。等方仲站在台上,隻見這座望鄉台已極其殘破,當中可以踩踏的石板已全都碎成了無數碎石。方仲心道糟糕,試著伸腳用力一踩,並未如先前一般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整個望鄉台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