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風堂主(二)

老者冷笑一聲,喝聲:“轉!”丈許寬的氣牆迅速旋轉,成了漩渦狀,而渡危的手臂就困在中心處,巨大的旋轉之力帶得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轉了起來。 渡危眼見不妙,掌中早已凝結的一個符咒迅速打出,周身同樣出現一股旋風包裹住自己,往相反的方向吹去。兩股各不相同的旋風之力相互抵消,渡危這才有機會穩定身子,想把困在旋風當中的拳頭拔出來。

老者看到渡危施展的符咒時,輕咦一聲,麵露一絲意外之色。

大力上師一見渡危被那老者困住,再不猶豫,一聲怒吼,體內傳來噗噗數聲響,接著身形拔高,雙臂一震,已把綁在手上的繩索掙斷,連同他體內被巴文吉用真氣封住的經脈亦被衝破,向老者叫道:“我乃大無能勝法王座下上師,被這幾人脅迫而來,你若能擒殺這幾人,本上師必有重謝。”

大力上師早就想著伺機逃走,隻是渡危的修為比他高,自己就算拚著受點內傷把被封的真氣打通,也依舊逃不脫他的掌心,故此一直忍耐到如今,現在見到那老者修為之高,一人就可壓製這許多人,哪裏還會遲疑。

大力上師吐出一口鮮血,這是強行運氣帶來的內傷,隨即麵色猙獰的向唯一還能動彈的方仲撲去,粗壯的手臂一伸,一隻碩大的拳影已奔著方仲打了下來。

方仲就算修為提升了一截,也不敢硬接大力上師一拳,他身形向後一退,反往那老者撞去,同時喝道:“都住手,這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

老者冷笑道:“誤會,隻要你們是昆侖派的人,就沒有誤會可言。”他伸指一彈,困住渡危的旋風又猛烈了幾分,讓渡危的身子又跟著旋轉起來。渡危被吊在半空之中旋轉,又廢了一隻手,空有本事卻施展不出。

方仲把手一張,一道掌心雷打出,轟隆一聲,向老者打去。那老者早就留意方仲動作,見到這一幕時,驚奇之色更重,當方仲打出的霹靂落至身前時,他的身影如一陣風相似,呼的一聲離開原地,在地麵之上留下一連串殘影,一眨眼便出現在方仲近前,冷冷道:“原來你們是西昆侖的人,難怪會跑到這裏來,我還以為昆侖已經不禁符法了。”

他把話說完,舉起手掌在方仲麵前晃了晃,掌中赫然出現一個符印,然後噗的一聲消散,接著他的身影又如同鬼魅般返回渡危前麵,來去之迅速,讓人還以為他根本未曾動過。方仲施展縮地成寸的符法不過是行走快速,但這位老者舉手投足隻見風響,不見動作,手法之快,比方仲勝過百倍。

那老者竟然對昆侖劍符相爭之事十分熟悉,而且一口說出了西昆侖之事,也讓方仲大吃一驚。大力上師又一拳打來,方仲周身陰風一卷,已施展了鬼附之術,接著把手一招,劍匣之中一道紅光落入手中,向前一斬,轟的一聲巨響,拳影被劍光劈開,但劍光也在拳影之下崩潰開來。

方仲一施展鬼附之術,那老者便看到了,再次輕咦一聲道:“役鬼法!你怎麽又會符法,又會劍法,還會役鬼法,老夫孤陋寡聞,難道天下已經大同,我神教和昆侖都是一家人麽?”

方仲一劍逼退大力上師,又聽到他說起神教之語,愕然道:“前輩是神教中人?”

老者冷笑一聲道:“算是吧,不過我多年不回,也不知如今神教怎麽樣了。”

方仲再無懷疑,大聲道:“你是不是風老堂主!”

老者果然一怔,愕然道:“你竟然知道我?”

方仲道:“晚輩聽邀月堂的莫堂主親口講過老堂主之事,故此知道。”

大力上師見方仲還有心思和旁人說話,趁機倒退數步,凝氣於掌,好有時間施展與願印。

“莫堂主?你是昆侖弟子,怎麽會認識他?”老者將信將疑道。

“晚輩不但認識莫堂主,還識得昊天堂的倉堂主、鍛金堂的歐堂主,晚輩手中之劍就是歐堂主親自為我煉製的……”方仲正說著話,大力上師終於運氣完畢,大喝一聲,與願印打了出來,一隻金黃色的巨掌在他麵前浮現而出,貼著地麵向方仲狠狠打去。

方仲的身形頓時被掌印淹沒,這一掌打得茅屋前麵栽種的果蔬盡都摧毀,連外麵的籬笆都打塌了半邊。大力上師哈哈大笑,終於覺得出了口胸中惡氣。誰知他笑聲未落,那老者鬼魅般閃現在他麵前,冷冷道:“我還有許多話要問他,你竟敢出手傷人。”枯瘦的手一把抓住大力上師的胸口法袍。

大力上師驚道:“我是大無能勝法王座下……”

“上師又怎樣,就是法王親來,得罪了我,老夫照樣不給他麵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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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上師還待再說,被那老者施展的一陣狂風裹住,往上一拋,頓時四肢亂舞,在空中急速旋轉了起來。老者這才往方仲被打飛的方向看去,隻見塵埃處一條人影一閃,已飛速往屋前趕來,正是方仲。

老者道:“你沒事麽?”

方仲擦了擦嘴角邊血跡,說道:“沒事。”此刻的他身上粘了不少塵土,麵色也蒼白了許多,但在鬼附之相的保護下,這大力上師的一掌與願印隻是把他打回了原形,略微虧損了些真氣。方仲急道:“風老堂主,這其中一定有所誤會,你快把人放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的。”

老者舉起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頓,一道旋風從杖下擴散而開,所到之處所有施展的法術全都瓦解冰消,薑文冼和渡危同時從空中掉了下來,連同大力上師亦大叫一聲,從空中落下,摔了個頭暈目眩。原本以他的修為不至如此,但急速旋轉之後早就眼冒金星,不識東南西北了,故此摔得分外狠,哼哼唧唧一時爬不起來。

渡危也吃了個大虧,心中不服,喝道:“老家夥,是我大意被你占了先手,咱們再打一回。”

老者道:“你說我老,好像你也不年輕了。動手打架本就是靠計謀,實力倒在其次,誰贏了那就是高手,輸了就隻能認命。”

薑文冼止住渡危的大呼小叫,向渡危道:“師叔,且去看看巴師弟如何?”

巴文吉和梅玉茹二人傷得並不重,自己就站了起來,原本還想過來幫忙,見那老者自己收了法術,也來到渡危身旁。渡危雖然叫得凶,但真要打還是有些心怯,隻得閉口不言,自己在一旁生悶氣。

薑文冼向老者一抱拳道:“今日才知老人家是神教的風老堂主,幸會。”

老者冷笑一聲道:“你我可不是第一次見麵,隻不過我在遠處見過你,你卻沒有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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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冼奇道:“風堂主又是在哪裏見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