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百花樓(九)

小蘭在大家眼中柔弱無力,也隻有金**知道小蘭底細,對她不進鑒花堂而有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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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道:“我會用遁術助大家隱身,希望不會驚動裏麵的人。”他雙掌凝氣,一個個符咒打出,在每人身上都打了一道地遁咒,在所有人都遁入無形之後,自己才在火光一閃中消失無蹤。

花間坊是鑒花堂僅次於群芳院規模的地方,由七八座宮苑式高樓組成,裏麵和其他門派相仿,有各種煉藥、煉器的場所,更有一些關押處刑之地。與別的門派不同的是這裏的管事之人都是女子,而男子在這裏都是奴仆一樣的存在,毫無地位可言。這些男的也必須是長相不錯、乖巧聽話,才能活得下去,他們有貪圖美色而被勾引上當的,有仗勢欺人以為可以強搶美女的,更有癡情男子傾心愛慕而落入圈套的,總之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被弄到鑒花堂裏來,本以為進了天堂,誰知都是紅粉骷髏的地獄。

一處花樹下風聲一響,數條人影閃現而出,正是方仲等人。

金**指著花間坊旁邊一處並不顯眼的宮樓道:“我和小蘭就是從裏麵出來的,這樓看上去不起眼,但下麵卻是個溶洞,地牢就在那裏。我在鑒花堂幾年居然不知這樓裏還別用乾坤。”

薑文冼道:“此樓看上去無人守把,莫非看守囚牢之人都在樓上?”

金**搖頭道:“不會,這樓有個名稱,叫做花客樓,如我們這般的女子,是絕不會想到這裏來的。”

“花客樓?莫非此樓有什麽古怪不成?”

金**麵色有些複雜,說道:“花客樓平時沒有什麽人,隻有當花圃之中培養的女孩子到了年紀,可以出師之時,便送到這裏來。”

薑文冼道:“送來這裏做什麽?”

金**笑了笑卻沒有說下去,而是衝著錢文義道:“知道什麽是花客麽?”

錢文義見金**問自己,茫然搖頭道:“我怎麽知道?”

金**道:“花客自然是來賞花的客人,才稱之為花客,花客樓便是給花客賞花的地方。一朵花好不好,嬌豔不嬌豔,隻有花客鑒賞之後才會知道。”

金**雖然說得隱喻,但薑文冼和錢文義都不是傻瓜,馬上就猜出了其中的意思,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什麽花客樓,分明就是摧殘女孩子的地方。

薑文冼道:“原來是一處傷天害理之地,把地牢修建在這種地方,倒也班配。等一會我們進去時也不需客氣,這樓裏之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人,殺個幹淨就是了。”他輕輕一催座下的白澤,此獸身影向前一閃,瞬間消失,又在不遠處現出身形,然後再次閃爍,兩三個瞬移已到了花客樓樓下。薑文冼抽出驚虹劍,向身後看了一眼,見方仲等人絡繹而來,他低聲道:“錢師弟和弟妹守在門口,但有從樓中出來的,見一個殺一個!”

金**早已把如何去地牢告之給薑文冼,故此他一進入花客樓,便奔著第一層左側的走廊而去。此樓看上去並不華麗,但裏麵卻裝飾的十分漂亮,無數珠簾花飾裝扮在門楣窗楞之上,連牆上都懸掛著許多豔麗圖畫,是丹青高手所作,本以為定是風雅美景,誰知大都是描述**的靡靡之風,肉欲橫陳,讓人見之耳赤。這整幢樓內的裝飾都是如此,充滿了誘人之意,難怪叫做花間樓。

方仲和央宗、離金玉跟隨在薑文冼身後,自然也看到了這牆上如春宮般的圖畫,但方仲和央宗對此毫不稀奇,當初在雪域之上所見的佛像比之更加露骨,圖畫所繪尚且不及,自然當做等閑看。央宗一路過去,一路觀賞,指著一副圖畫對方仲道:“這一幅倒有些我佛的和合之意。”

離金玉本已羞得不敢抬頭,聽央宗說起,偷眼一看,見這牆上所繪男女赤身摟抱,形狀不堪,分明是張風月寶鑒,而央宗和方仲居然見怪不奇,還駐足品評,愈加相信央宗所說她和方仲做下了不堪之事來。離金玉又氣又難過,冷哼一聲,從方仲身旁一穿而過,說道:“看什麽看,還不快走。”經過之時肩頭用力一撞,把毫無戒備的方仲差些從猙獰獸上頂下去。

方仲在猙獰獸上晃了晃,再看離金玉時,她已追著薑文冼而去。薑文冼的聲音在前麵道:“我找到入口了。”

方仲和央宗穿過一處門廳,眼前出現一堵石牆,說是石牆,倒更像是地下凸起的一個小山頭的山壁。這石牆之上建著一扇鐵門,旁邊還有一張陳舊桌椅,牆上掛著一盞點燃的油燈,燈火微微晃動。此地似乎是看守之人所坐,隻是那看守之人已被小蘭殺死在了地牢之中,這裏便空****一個人也沒有了。

艘不科仇方敵球戰陽地接孫故小蘭在大家眼中柔弱無力,也隻有金**知道小蘭底細,對她不進鑒花堂而有些疑心。

薑文冼和離金玉已站在這鐵門旁邊,薑文冼對方仲道:“仲兒,我和央兒、金玉進去,你留在這裏守著,以防被人甕中捉鱉。”

方仲雖然也想見一見這真正的離夫人長得什麽樣子,但正如薑文冼所擔心的那樣,萬一這裏麵還有什麽禁製,被觸發之後可以把人困住,那就必須有外人施救,幾人之中恐怕隻有自己才可以仗著遁術來去自由一些。方仲點頭道:“薑伯伯盡管放心,小侄會小心在意的。”

薑文冼輕輕一推鐵門,鐵門本就沒有關嚴,虛掩的門吱呀一聲敞開,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薑文冼把手一招,掛在牆上的油燈被攝入手中,他一手提劍一手提燈,向黑暗之中鑽去。央宗先進去,離金玉就要鑽進去時,方仲道:“金玉。”

離金玉停下身子,麵帶不悅之色道:“叫我有什麽事?”

方仲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離金玉心中委屈,撇嘴道:“我哪裏敢生方公子的氣,不怕我爹和姐姐責怪麽?”

方仲笑道:“你又胡說了,他們怎麽會怪你。”

離金玉道:“他們兩個都向著你,你當我不知道,不過等救出娘親之後,她一定會向著我的。你要沒什麽事,我可要急著去見我娘了,免得又被央兒姐姐搶了先去。”她向方仲露出一絲傲然微笑,轉身鑽入走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