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隻點著地燈,暖黃的光暈模糊的勾勒著景初凹凸有致的身段,她勾著身前男人的脖頸,動情的親吻。
纖白柔嫩的手指急不可耐的扯出男人紮在西裝褲裏的襯衫,指尖按住褲腰帶的卡扣。
“哢噠”聲剛響起,景初的腕骨就被男人有力的握住。
低沉沙啞的聲線伴隨著滾燙的氣息在她耳畔墜落:“知不知道我是誰?”
唇瓣被男人移開,景初眼裏的欲色正濃,有些怨念的看向他。
昏暗的光暈反倒柔和了眼前男人向來淩厲鋒銳的線條,深邃狹長的眼眸如黑曜石般,緊碩的盯著她。
景初泛粉的指尖劃過男人眼尾蠱惑人心的淚痣,她怎麽會不知道?
陸湛沉。
陸家如今最年輕的掌權人,傳言在商場上雷霆手段,吃人不吐骨頭,短短三年就將陸氏發展成了如今人人畏懼的企業。
不可小覷。
她可是花了不少錢才得到他的行蹤,特意在今夜趕來。
景初眸光盈動瀲灩,勾唇道:“知道啊,要不是和陸祺蕭分手了,我還能叫你一聲三叔。”
那個渣男,就因為自己不願意跟他婚前上床,後腳把她甩了不說,還特意找了比她胸有波濤的堂妹。
不僅如此,甚至為了讓她知道他得罪不起,對景家的公司動手。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睡他三叔了。
若是能捏準陸湛沉,做這渣男的三嬸,景家因陸祺蕭而起的危機也能順勢解決。
“所以,你是想要利用我去氣他?”
男人眯起鳳眸,目光裏滲出危險,聲線也涼了幾分。
景初的尾椎骨襲來寒意,她依舊笑著伸手去解陸湛沉的皮帶:“怎麽會?陸祺蕭也配跟陸總比?我僅僅隻是為你而來。”
她加快手上動作,隻是又沒成功。
這回反倒是她被利落的壓在下麵。
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掌心探入她衣服裏,在柔軟的腰肢上磨蹭了好久才緩緩往下。
景初目光迷離,喉間溢出細碎的低吟,腳指都忍不住蜷縮的時候,男人手機忽然響了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陸湛沉已經鬆開了她。
隻餘她一個人還癱在柔軟的沙發裏。
前後不過幾秒鍾,陸湛沉眼裏原先的欲色此刻一掃而空,唯有眉眼還沾染著幾分慵懶,節骨分明的手已經扣上西裝。
景初眼裏還瀲灩著水波,轉眼聽到他打趣一般的嘲弄聲:“小輩的女人我不感興趣。”
隨即,轉身離開。
景初這才明白,她這是被男人耍了。
所以剛剛她被反撩的腿軟也是他不信自己的話,在報複自己。
還真是記仇。
景初吸了口氣,踩著高跟鞋到底是追了出去。
豈料陸湛沉在一樓轉角處忽然停了步子,她腳下根本刹不住,猝不及防的撞在男人後背上。
陸湛沉往前趔趄一步,恰巧露出了景初那張還帶著紅暈的臉。
“你怎麽突然停了。”
景初揉著腦門抬眸,視線卻忽然一頓。
三步之外,正站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正是她的渣男前男友。
前陣子和她的堂妹在這家酒店可謂是夜夜做新郎,不愧是叔侄,連選的地方都一樣。
陸祺蕭看著景初頗為淩亂的發絲和明顯被親腫的紅唇,一時之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怒意頓時從心底攀升。
但他終究不敢在陸湛沉麵前放肆,隻能隱忍著:“三叔。”
男人瞥他一眼,越過他身側時腳步忽然一頓,聲音不大,卻足夠三個人都能聽清:“給我獻禮可以,但也要看什麽東西,爛桃花這種就算了。”
看著男人瘦削卻有力的背影,景初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還真是半分麵子都不給。
她懶得理會陸祺蕭,順勢就要走,卻被人攔住。
嫌惡的睨了眼那雙在她堂妹身上撫摸過的手,景初冷眼挑眉:“你想幹什麽?”
陸祺蕭額角青筋畢露,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烈焰,不由分說的強行抓住她的手腕逼在了角落裏。
“你不該給我個解釋?”
看的出來,他足夠憤怒,但景初覺得可笑。
“允許你騎驢找馬,就不允許我找點樂子?”
景初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想到曾經麵對陸祺蕭那份赤城火熱的心思,她就覺得自己眼瞎。
浪費光陰,浪費感情。
她不想多廢話,要走被陸祺蕭徑直大力的摜在門後。
他眼裏帶著幾分瘋狂,將她掙紮的雙手全部禁錮住:“跟我婚前就不行,跟他就行?你喜歡我三叔什麽?是比我大還是比我刺激?”
葷話太過直白惡心,景初也被激的憤怒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滾開!”
許是她壓眼裏的厭惡刺激到陸祺蕭,他也不顧這裏還是過道,就直接去扯她本就單薄的衣服,狂烈的吻往她臉上落。
羞恥感一瞬襲來,景初用鞋跟狠狠踩在他腳上。
陸祺蕭低吼一聲,鬆了手。
景初扯回鬆散的衣服喘了口氣,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又狠又快。
隻愣了一秒鍾,她眼神便犀利無比:“我看見你就惡心。”
景初捏緊了衣領,迅速離開。
“你等著,有你求我睡你的時候!”
身後不堪入耳的話音散落,景初心底溫度一點點散去,從大學到畢業,愛了五年的人竟然是這種畜生。
她已經足夠狼狽,也不顧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
冷風吹來,景初生出些寒意,手機也在此時沒了電,連叫車都不能。
糟心的壓迫在五髒六腑裏席卷,她走的太快,腳下突然一崴,鑽心的疼傳遍全身。
不耐的甩掉高跟鞋,景初忍不住皺眉。
怎麽什麽都要跟她作對。
站在原地發愣之際,她聽見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頗為熟悉。
“這就受不了了?”
景初回頭,男人靠在黑色路虎車門邊,手肘隨意的杵在窗口身上,手裏夾著一根煙,青藍色煙霧在霓虹燈下異常顯眼。
捕捉到陸湛沉似笑非笑的眉眼,景初輕笑。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比煙霧還要嗆人,像極了炸毛的刺蝟。
陸湛沉低笑一聲,沒再說什麽刺激人的話,將煙蒂撚滅後開了車門:“走吧,送你回去。”
景初立在原地沒動,眼底帶著狐疑和不相信。
沒出聲,但警惕的意味太明顯。
男人瞥了眼她已經紅腫起來的腳腕,勾了下唇沒再邀請,隻淡淡道:“景小姐這麽有能耐的話,走上十幾公裏也是能叫陸某佩服的。”
他轉身上了車,引擎踩的很快。
啟動的刹那,景初還是攀住了窗口,一雙澄澈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就麻煩陸總送我回去了。”
她上了車,裏麵暖氣襲來,渾身都鬆散起來。
渾身都泛起粉意,尤其是那一截露在外麵的細腰,如上等的玉石。
陸湛沉隻是瞥了眼,喉結便不由自主的滾動了兩下。
和那些庸脂俗粉比起來,她確實算得上突出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