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景桃?

他們究竟哪裏來的臉麵說這番話?

景初輕撇著嘴角,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做生意是不是仗著陸家的勢,用不著你們擔心。倒是……”

話鋒一轉,拖長了音調的她偏著頭看著一旁得意的神色溢於言表的景桃,突然挑眉問道:“我不知道景桃是怎麽跟你們許諾的。”

“不過你們真的認為景桃能夠嫁進陸家嗎?”

景初從鼻腔裏哼出了一口氣,語氣裏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顧。

聞言,景桃用力將雙手握成了拳頭,情緒頓時有些繃不住了:“景初,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這段時間,她的心裏一直都被不安的情緒充斥著。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跟陸祺蕭證明自己的實力。

隻有景氏集團真正落入了她的手裏,她和陸祺蕭才能永永遠遠的捆綁在一起吧?

她付出了這麽多,怎麽可以輕言放棄?

景初微勾著唇,臉上流轉的神色裏帶著說不出來的微妙。

“袁玨君已經在給陸祺蕭安排新的相親對象了。”陸湛沉清冷的聲音突然自門口傳了過來。

陸祺蕭又要相親了?

這怎麽可能?

景桃瞠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門口。

與此同時,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麵無表情的陸湛沉徑直走了上去,自然地抬手圈上了景初的腰:“喜霽娛樂的大小姐已經出國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自己去調查!”

“從十六歲之後,陸祺蕭的身邊就沒有缺過女人了。”輕昂著下顎,他挑剔著目光的打量著臉色乍青乍白的景桃,“論姿色和家世,你有哪一樣是出挑的?”

“憑你也想要圈住陸祺蕭?”

“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陸湛沉的一番話說得很是直白。

景桃的心裏刺痛著,心裏汩汩淌著血。

驀地,她僵硬著四肢,隻覺得身體裏一陣陣的泛著涼意。

呆滯著目光的她腦袋裏有些嗡嗡作響的。

她翕合著唇,似是想要說什麽。

但話到了嘴邊,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柳若雨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撲了上去,張開了雙臂的圈住了景桃的身子,目怒圓睜的低吼著,“祺蕭出國之前已經到我們家裏提過親了!”

“景初,陸祺蕭跟你在一起過的事,我們都是知道的。”她微抬著下顎跟景初對視著,一字一頓的道,“不過你們已經分手了!你也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

“事到如今,你還要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稍頓了下,柳若雨輕歎息了一聲,再開口的時候突然換了一副表情:“景初,景桃可是你的堂妹!你們的身體裏可是流著一樣的血。”

“你這樣欺負她,究竟安著什麽心?”

短短的三言兩語,柳若雨讓景初從主動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陸湛沉微眯著眸子,不禁對柳若雨有些刮目相看了。

眼前的女人不顯山不露水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景桃愚蠢,心思也不算深。

當初的那些事裏,應該少不了柳若雨的手筆吧?

深吸了一口氣的景初嘲諷的撇了下嘴角,正要發難的時候,手機突然振動了下。

垂眸看向手機的一瞬,她的眼底劃過了一抹詫異。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吧。”輕籲了一口氣,景初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柳若雨的身上,“既然我跟景桃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景初,你在胡說什麽?我——”

【這些年,景初的把公司經營得不錯!桃子,你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公司的事,公司交到了你的手裏能行嗎?】

【姑姑,我確實沒有接觸過公司的事,不過我和祺蕭馬上就要結婚了。】景桃哼唧著,撒嬌的道,【姑姑,祺蕭的本事,你們也是知道的。】

【之前景氏集團出事的時候,就是祺蕭出的手。】

【景初在祺蕭的麵前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你們要是親眼所見的。】

【景氏集團這個位置,當然要有能者居之了!】

【這……】女人動搖猶豫著,微啞著聲音的道,【陸祺蕭畢竟不是景家的人!萬一他對公司起了私心怎麽辦?】

景氏集團的發展不管如何,終究是姓景的。

要是落到了陸祺蕭的手裏改名換姓了,他們就喪失主動權了。

【姑姑,你們現在不過就是從公司裏拿分紅而已。】景桃嘟嘟噥噥的道,【隻要你們手裏的股份不變,公司姓什麽或者是誰當家做主,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

【姑姑,祺蕭說了,要是你們答應的話,分成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一番。】

錄音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了。

景桃瞠著眼睛,死死盯著景初。

這段錄音,景初是哪裏來的?

是姑姑背叛了她?

這……這也不可能啊,他們已經達成了合作關係。

姑姑自保,對於她而言也沒有好處。

景桃深鎖著眉頭,絞盡腦汁的思考著。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景初嘲諷的冷笑了一聲:“為了一個男人,景初打算把景氏集團都拱手讓人了!你們別忘了,景氏集團能有今天,至少有一半是我母親的功勞。”

說到這裏,她一個健步上前捏住了景桃的手臂。

四目相對,她的眼眸裏情緒洶湧:“景桃,你想要把景氏集團占為己有?你配嗎?”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景初怒不可遏低吼的時候,唾沫恨不得噴到景桃的臉上。

俏臉在瞳眸裏放大,景桃的心髒被狠狠攥住了,隻覺得慌得厲害。

“不是……”她強撐著情緒,掙紮著想要將手抽回來,據理力爭的反駁著,“景初,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裏得到這段錄音的。”

“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頓了下,她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直勾勾的跟景初對視著,“現在AI合成技術這麽強大,誰知道你手裏的錄音是不是偽造的?”

“堂姐,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記恨著我跟祺蕭在一起的事。”她輕咬紅唇,說著說著,眼眶有些抑製不住的泛紅了,“在公司的時候,你就不止一次給我使絆子。”

“今天晚上是我爸的生日,你一定要這樣砌詞汙蔑我嗎?”

景桃的情緒似是有了失控的跡象。

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微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