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景家的人又怎麽樣?”陸祺蕭薄唇淺勾著,望向景桃的目光裏帶著不屑,很是不客氣的道,“現在景初才是公司的主事人。”

“你能幫得上我什麽忙?”

男人此時的表情極具侮辱性。

景桃咬了咬唇,一張臉頓時漲成了絳紫色。

“你要是真的想要跟我合作,至少展現出一點誠意吧。”

由上至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陸祺蕭幽幽的笑著,神色裏帶著輕蔑的強調著:“我喜歡看到實質性的行動,而不是嘴上的吹噓,明白嗎?”

眼見陸祺蕭要關門。

景桃的心裏一急,連忙伸手攔了上去。

她的雙手按住了門鎖的位置,把心一橫,一字一頓的道:“你要我怎麽展現誠意?”

“你隻管說,我照做就是了。”

現在的她幾乎已經被架在火上了。

此時,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讓曾經看不起她的人全都刮目相看。

不成功便成仁!

隻要陸祺蕭開口,哪怕是天大的困難,她也一定可以克服的。

景桃的堅持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陸祺蕭淺勾著唇,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幽幽的開口了:“既然你這麽想我指一條明路!那第一步,你先進景氏集團上班再說。”

礙於陸湛沉的麵子,他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誰也沒有規定,他不能往景氏集團安插探子。

之前他有些看走眼了,景桃還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

要是她能夠一步步曆練出來,說不定真的可以狠狠刺向景初的一把刀。

想到這裏,陸祺蕭的嘴角上勾著,眼底飛快的劃過了一抹戾氣。

此時,景桃雙手攥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心裏有一種被刁難的感覺。

她跟景初才剛撕破臉,現在想要進景氏集團,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好再聯係說吧。”目光自景桃的身上剮過,陸祺蕭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再度要關門。

“陸祺蕭,我一定會進景氏集團的。”深吸了一口氣,景桃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言為定!”

“我進了景氏集團之後,你可千萬別不認賬!”

……

葉橋在廚房裏忙碌的時候,一連打碎了兩個盤子的景初被從裏麵趕了出來。

她雙手抱胸的眺望著落地窗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跟景父下完棋下來的陸湛沉看著這一幕,眉頭上挑著,緩緩走了上來:“怎麽了?還在想剛才的事?”

頓了下,他輕輕將雙手搭在了景初的肩上。

涔薄的唇貼在耳畔,壓低了聲音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的關係,真要是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你用不著硬扛。”

“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回了神,景初仰頭看著他。

一雙大眼睛裏泛著水光,她笑起來的時候,莫名有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放心吧,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她當初主動找上陸湛沉,不就是為了尋求合作?

若是需要死扛,她何必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費這麽大的周章。

四目相對。

陸湛沉微窒了下。

下一秒,他突然用手在景初的鼻尖上刮了下。

縱然兩人之間已經坦誠相見過,但男人突然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景初的臉還是控製不住的紅了。

此時,景父和葉橋正在廚房裏看著這一幕。

聽著身側的人一遍遍的唉聲歎氣著,葉橋有些忍不住了:“景初和陸先生親親熱熱的,不是挺好的嗎?”

她朝景父看了一眼,腦海裏浮現了景初剛才說過的話,忍不住勸道:“從小到大,景初一直都是一個有成見的。”

“既然她已經做好了選擇,我們唯有支持她了。”

陸家是高門戶,他們難以匹敵。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這個小家。

要是哪一天景初真的在外麵守了委屈,至少也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我知道。”景父苦笑了一聲,喃喃著道,“你也說了,景初十一個有成見的!現在人都帶回來了,我再反對,有什麽用?”

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既管不了,就隻能隨著了……

陸湛沉陪著景父下了幾盤棋,兩人之間的關係頓時被拉近了不少。

他們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景父還盯著景初多帶著陸湛沉回來幾趟。

一旁的葉橋有些看不下去了,懟著景父說他就是一個臭棋簍子,陸湛沉管理偌大的公司,哪裏有時間陪他玩?

景父被弄得有些訕訕的,頓時不再言語了。

陸湛沉笑著,答應一戶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每周陪景初回來一次。

……

從後視鏡裏看著景父和葉橋的身影,陸湛沉輕挑著眉,忍不住朝景初多看了一眼:“你的後媽,人還挺不錯的。”

上流社會的家庭裏,後媽扮豬吃老虎把前妻的兒子養廢的;後媽偏袒著親生的孩子把家裏鬧得一亂遭的……

這樣的事層出不窮,他見得多了。

這麽和睦的,確實少見。

而且從不經意的舉動裏,他看得出來,葉橋對待景初是真心的。

“我爸剛帶葉阿姨回來的時候,我確實不太能接受。”景初輕笑解釋著,“不過進門之後,她就讓我爸去結紮了。”

聞言,陸湛沉怔了下。

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景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他們說隻要有我一個女兒就夠了。”

“我爸讓我改口的時候,我一直……叫不出口。”

“後來也是葉阿姨說,她既沒有生我也沒有養我,叫一聲阿姨就可以了。”

一晃多年,對於葉橋的寬心,她一直都是記在心裏的。

就算她沒有叫過一聲媽,但以後葉橋老了,她一定會盡到贍養的責任……

陸氏集團的大樓高聳入雲。

被擦到反光的玻璃折射出了森森的冷光。

透過車窗,景初仰頭往上看著,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陸湛沉把車鑰匙扔給了門口的保安。

牽著景初的手,徑直朝總裁專屬電梯走去。

前台的幾個姑娘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了傻了眼。

陸總平日在公司裏不苟言笑的。

今天居然跟一個女人手牽著手回公司了?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