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考慮這些?”袁玨君抽噎的盯著陸訓霆,突然凶狠著神色的逼了上去,“陸訓霆,關於祺蕭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要不然……”她咬著唇,一副發狠的樣子,嘶啞著聲音的咆哮著,“我告訴你,要不然我就把這件事捅到老爺子麵前!”
“我兒子沒了,你這個當老子的也別想好過!”
“你這個瘋子!”
陸訓霆一抬手,狠狠把人揮到了沙發裏。
袁玨君用力眨了眨眼睛,眼淚頓時滾滾而下了。
她尖銳著聲音的笑著:“陸訓霆,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瘋子!要是你不相信的話,盡管可以試一試!”
鐵青著一張臉,陸訓霆忍不住想要拂袖而去。
不過想到袁玨君在背地裏做的那些事,還是停下了腳步。
今天他要是不說幾句軟話,袁玨君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勝利就在前方。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不可以栽跟頭。
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袁玨君的時候,頓時放軟了語氣:“祺蕭是我們的兒子,我怎麽可能不心疼他。”
“當初為了培養祺蕭,我在他的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你也是知道的。”
“不過……”話鋒一轉,他幽幽歎息了一聲,一邊觀察著袁玨君的臉色一邊語重心長的道,“祺蕭的情緒不能受刺激,你也是知道的。”
“要我說,祺蕭這次一定是被逼急了!”
“你說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應該跟我們商量一下。”
“這一次,要是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我……”他哽咽的泛紅了眼眶,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袁玨君的怒氣消弭了大半。
自從被調查之後,他們兩口子互相之間就不信任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派人盯著陸訓霆。
因為稅務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確實沒有時間跟祺蕭聯係。
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國外傳回來的報告,她痛苦的閉了閉眼:“陸訓霆,祺蕭為了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自然不想把陸家的東西便宜了其他幾房人。”
“不過你聽清楚了,要是祺蕭真的回不來了,你不能把外麵的私生子接回來。”
“到時候我們從族裏認養一個,一手培養出來就是了!”
私生子真的進了門,哪裏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
有些醜話,她必須要說在前頭。
聞言,陸訓霆不自然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嘴上不饒人的嚷嚷著:“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哪裏有什麽私生子?”
“你不是早就已經在我的……”
“我還沒有進門之前,你跟家裏的小保姆不清不楚!”提起這件事,袁玨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冷笑著道,“前段時間,小保姆家裏出事找上你了!”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我警告你,陸家就算落到了你的手裏,那也是用我兒子的命換下來的!”
她用力在陸訓霆的手臂上擰了一把,厲聲警告著:“你別打什麽花花腸子!否則,我就算毀了都不可能替他人做嫁衣的!”
“我知道……”籲了一口氣,陸訓霆側身避開了她的動作,“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還是未知數。”
“小保姆的爸爸當年救過老爺子一命!”
“我這麽做也是想要在老爺子的麵前討個好。”
“最好是這樣!”用力瞪了他一眼,袁玨君起身朝外麵走去了,“我去醫院裏看看老爺子,你趕緊善後吧!”
要是被人察覺。
陸祺蕭這條命就算白費了……
明清榮和韓戈馬不停蹄地找人。
短短兩天的時間就胡子拉碴得像是野人一般了。
景初的腳踝傷得厲害,就連站立都很困難。
她整天坐在輪椅裏看著窗外,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南祺在一旁守著,望向她的目光裏帶著掩飾不去的擔憂,輕聲的道:“小初,要是你心裏有什麽想法的話就跟我說說。”
“你這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
“真的太讓人害怕了……”
循著聲音,景初轉頭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她輕輕扯起了唇:“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做傻事?”
“放心,我不會的!”
“跟你一樣,我相信陸湛沉不會有事的。而且……”頓了下,她的嘴角用力往上揚了下,一字一頓的道,“我跟陸祺蕭在一起過,也算是了解他。”
“我相信,他一定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像陸祺蕭這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怎麽可能輕易死了?
隻是,她怎麽都想不明白——
那麽短的時間裏,他們是怎麽憑空消失的?
南祺定定盯著眼前的人,一時有些分辨不出她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她歪著頭觀察的時候,景初似是想到了什麽,晦暗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南祺,你能不能帶我回現場看看?”
“我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被人忽視的蛛絲馬跡!”
依景初現在的狀態,最好是不要離開醫院。
但南祺更希望給她找一點事做,免得待在醫院的時候胡思亂想。
“好!”她點著頭,爽快答應了下來,“你在這裏等我,我想辦法安排一下!”
南祺的動作很快,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搞定了所有事。
她推著輪椅上的景初出去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南蕙遮遮掩掩的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滾開!”
南祺嫌棄著眼神,很是不客氣的吐出了兩個字。
南蕙的眼睛一紅,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姐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記不記得,當時你被陸祺蕭綁架的時候,我塞了一把匕首給你!”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南祺居高臨下的從鼻腔裏哼出了一口氣。
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她桀驁著眼神的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一臉似笑非笑的質問著:“什麽意思?你是打算到我的麵前邀功?”
跟以往不同。
此時的南祺眼神裏滿是上位者的侵略性,讓人呼吸發緊,心髒抑製不住的震顫著。
“姐姐,我不是……”
她開口想要解釋的時候,南祺冰冷著神色的揪著她的長發往後一扯。
隨即,霸氣地將她的臉按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