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沉,你少在這裏用話誆我們了!”目光猝不及防的跟陸湛沉撞了一個正著,一開始說話的股東咬著後槽牙,厲聲的道,“跟你共事了這麽長時間,我們還不了解你做事的風格嗎?”

“你現在用話穩住了我們,等背地裏將所有的事都完成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我們掃地出門了,是吧?”

“當年你對付徐老的時候,不就是用的這種手段嗎?”

提起徐老,現場的股東頓時沸騰了起來。

“陸總,關於這件事,你必須要在這裏給我們一個妥善的交代。”

“是啊,我們為公司服務了這麽長時間,可不能成為你的踏腳石。”

“陸總……”

會議室裏群情激奮,一時有些難以克製。

“我用習家的名義替陸湛沉當擔保。”習芸竹的聲音突然自門口響了起來。

眾人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的時候,她一步步走上來跟陸湛沉並肩而立著:“諸位股東跟我爺爺也算是老相識了吧。”

“我爺爺是什麽樣的人,想必大家的心裏是清楚的。”

“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麵子。”說話間,她側眸朝陸湛沉看了一眼,很是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證,未來的一個星期之內,湛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似是在斟酌。

“習老爺子當年對我有知遇之恩,這個麵子,我還是願意給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個股東用手掩著唇輕咳了一聲。

緩緩走向習芸竹的同時,他朝陸湛沉看了一眼,又嚴肅著語氣的補充了一句:“習小姐,一個星期之後,這件事要是沒有一個結果。”

“不要說是你站在這裏,就算習老爺子親自出現,這件事都沒完。”

“一定。”

習芸竹勾著唇,語氣篤定的答應著。

開口的股東借口有事離開了。

見狀,其他股東也沒有繼續為難陸湛沉,紛紛找借口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裏就隻剩下陸湛沉和習芸竹兩個人了。

“湛沉……”

習芸竹眼神裏帶著癡迷的望著男人,緩緩開口了。

“習芸竹,你的本事不小。”絲毫不買賬的冷嗤了一聲,陸湛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流轉的神色裏滿是揮之不去的譏諷。

輕撇著嘴角,他冷嘲熱諷的道:“才剛回國,你就有本事買通陸氏集團的股東了?”

“這件事,你應該沒有告知過老爺子吧?”他似笑非笑的挑著眉,一步步逼了上去,犀利的眼神仿佛化為實質性一般的穿透習芸竹了,“你確定,這件事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裏,他還會繼續支持你嗎?”

聞言,習芸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仰頭跟陸湛沉對視著,大膽的將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湛沉,我知道你的心裏生氣。”

“不過今天的事在大家的眼睛裏,始終都是我幫了你,不是嗎?”

幫了他?

陸湛沉陰鬱著臉,流轉的神色裏嘲諷的意味更濃了。

習芸竹唱了這麽一出好戲,他倒是想要看看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麽藥。

“直說吧,你想要怎麽樣?”

“我離開國內很長時間,想要跟以前的同學敘敘舊。”習芸竹笑著,柔柔的道,“不過這些年,我跟好多人都不聯係了。”

“湛沉,我希望你幫我組個局,可以嗎?”

同學聚會?

眸光一閃,陸湛沉的眼底劃過了一抹複雜。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習芸竹根本就沒有多少交好的朋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她大張旗鼓的想要舉辦同學聚會是什麽意思?

打算提前為了習家回國的事造勢?

“沒問題。”心思一轉,遲疑了兩秒的陸湛沉一口答應了下來,“我約定了時間之後通知你。”

“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應,習芸竹擺了擺手,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陸湛沉深沉著眸色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神色有些莫名……

景初回家的時候,明家的保鏢已經讓保潔收拾過了。

不止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客廳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就連被砸壞的落地窗玻璃也換上了新的。

樓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在四處查看的景初轉頭,目光頓時跟神色焦急的葉橋撞了一個正著。

葉橋的手扶在欄杆上,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一雙眼睛更是紅得像是兔子一般。

“葉阿姨,怎麽了?”

“小初……”努了努唇,葉橋開口的聲音裏帶著鼻音,斷斷續續的道,“我房間裏的首飾丟了。”

“其他的就算了,其中有一件是我母親的遺物,我……”

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輕輕抽噎了兩聲,頓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裏是別墅區,安保森嚴。

本以為將東西留在家裏不會有事的,哪裏知道景父居然把鑰匙給了景科兩口子。

現在東西落入了那兩口子的手裏,怎麽還拿得回來?

越是想著,葉橋的心裏就越是覺得懊惱。

遺物的重要性,景初深以為然。

“葉阿姨,你別哭了!”三兩步的走了上去,景初遞了一張紙巾上去,輕聲的道,“我讓人查一查他們在哪裏,現在就帶你過去找他們。”

“無證無據的,他們會承認嗎?”葉橋擦了擦眼淚,望向景初的神色裏帶著隱隱的無措。

“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話音未落,她拽著葉橋就朝外麵去了……

此時,景科和柳若雨正百無聊賴的躺在酒店裏。

“桃子不是給你打錢了嗎?”景科一圈圈的在房間裏轉著,嘴裏有些不滿的嘟噥著,“你怎麽才找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

“以前我們出去旅遊的時候,住的都是五星級的。”

“你想要住五星級可以啊!”慵懶著神色的柳若雨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出錢住去!”

“你這是什麽話?”被弄得有些不滿,景科憋紅了一張臉的反駁著,“那筆錢是桃子打給我和你共同使用的,你現在不是想要占為己有吧?”

到現在為止,柳若雨都不肯說景桃究竟打了多少錢回來。

就連他想要出去玩兩把,柳若雨都跟個潑婦一般嗆聲的堵住了他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