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不是什麽有大誌的人。
這些年仰景初一家的鼻息,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要不是柳若雨慫恿著景桃搶了陸祺蕭,他們也不至於一步步走到今天。
目前景桃雖然在白淮州的身邊,不過像是那樣優秀的男人,身邊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鶯鶯燕燕。
景桃又能夠風光到什麽時候?
他跟柳若雨之間雖然是夫妻,不過實際上早就已經相看兩厭了。
錢繼續捏在柳若雨的手裏,這個女人要是憑空消失的話,他豈不是一無所有了?
不行,他也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考慮了。
“景桃打回來的錢,我也應該有一半!”他黑著臉,有些凶神惡煞的朝柳若雨攤開了手,“你把一半錢轉給我,我自己出去住酒店!”
“景科,你做夢!”
提前錢,柳若雨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
倏地從沙發裏跳了起來,她惡狠狠的朝景科的臉上“呸”了一口:“桃子的錢是打給我的!”
“我願意讓你住在這裏已經很好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景科,我告訴你,要是你執意要跟我撕破臉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雙手叉腰,厲聲的咆哮著,“桃子派人回來接我的時候,要是我不通知你,你隻能繼續留在國內……”
“你這個該死的娘們總算是說真心話了?”一下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信息,暴怒的景科赤紅著眼睛撲了上去。
死死將柳若雨壓在了身上,一雙像是鐵鉗一般的手掐了上去:“早就在景桃出國的時候,你們娘倆就串通好了吧?”
“哄著我賣了房子的給你們的未來鋪路!”
“現在還想要甩掉我?”景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柳若雨,你可真是該死!”
呼吸不上來的柳若雨被掐得直翻白眼。
她的腳用力在沙發上瞪著,一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著。
手抓到煙灰缸的瞬間,她毫不猶豫的朝景科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一聲悶響。
猛地鬆開了手的景科往後一仰,整個人重重坐到了地毯上。
他用手捂住血流如注的腦袋,憋紅了一張臉,口不擇言的道:“柳若雨,好歹是這麽多年的夫妻了!”
“你想要謀殺親夫?”
麵對指控,柳若雨用手在脖頸的指痕上撫了下,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彼此彼此!”
“景科,你少在這裏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剛才,你也想要殺我,不是嗎?”頓了下,她的目光自景科的身上掠過,眼底的不屑更濃了,“景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的心裏一直都在怪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桃子破壞了你們之間的兄弟之情?”
“景科,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不等景科開口,柳若雨嘲諷的冷笑著,大聲的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從我們結婚之後,你就一直在我的麵前灌輸老爺子不疼你的觀念?”
景科不是不貪,而是將貪欲隱藏了起來。
她在前麵衝鋒陷陣的,景科則坐享漁翁之利。
最重要的是,要是事情落敗了,景科還可以順理成章的將所有的事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這個男人真是虛偽得惡心。
“柳若雨,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景科吹胡子瞪眼睛的催促著,“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把錢給我!”
“你這個該死的瘋女人,我一秒都不想跟你待在同一個空間裏了!”
“不給!”柳若雨翕合著唇的吐出了兩個字,一臉凶悍的揚了揚手裏的煙灰缸,“景科,你不是有本事跟白家搭上線嗎?”
“想要錢,你大可以用白家要啊!”
“憑你手裏的秘密。”柳若雨斜睨著他,幽幽的道,“換個幾百上千萬,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聞言,景科的瞳眸猛地收縮了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用力揮了揮手,罵罵咧咧的轉身,“當年我娶了你,真的是倒了十輩子的黴!”
說話間,他猛地打開了門。
景初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堵在門口。
她的雙手用力掐成了拳頭,指甲劃破了掌心,肩膀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與此同時,湛黑的眼眸裏情緒洶湧。
“小……小初?”哆嗦了下,景科的神色裏劃過了一抹不自在,“你怎麽在這裏?”
“葉阿姨丟了幾件首飾……”
景初才開口,柳若雨就直接從裏麵衝了出來。
“景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將一隻手撐在門框上,瞪著眼睛,大聲的興師問罪著,“你不是以為我們會貪圖幾件首飾吧?”
見她一臉不客氣,景初眯著眸子,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去,反唇相譏的道:“這可說不準!”
“畢竟你們未經主人家允許就住到家裏了,不是嗎?”
被狠狠噎住了。
柳若雨的話哽在喉嚨裏,一張臉乍青乍白的。
“小初不是這個意思。”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葉橋輕輕握住了景初的手,輕笑著打了一個圓場,“其實我們過來就是想要問問,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去過家裏。”
“雖然我們兩家的關係現在不是很好,不過我們也不希望鬧到對薄公堂的地步。”
“要是真的有什麽誤會,解除就好了。”
葉橋主動給了一個台階。
柳若雨想到景桃的吩咐,生生將火氣憋了回去,訕笑著道:“那段時間,確實有兩個朋友到家裏找我玩過。”
“我給她們打個電話問問。”
“你們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再聯係你們!”
柳若雨最擅長的就是拖字訣了。
有些事拖著拖著,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一次景初的心裏憋著一口氣,直接把他們的退路堵死了:“幾件首飾對葉阿姨來說有特殊意義。”
“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們這邊要是沒有消息,我就隻能報警處理了!”
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景初直接擁著葉橋離開了。
“攀上了明家,就連底氣都變得足了!”換了以前,景初哪裏有這麽硬氣?
嫉妒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她啐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諷刺著:“又不是明家的親生女兒!得意什麽啊?”
“等這股熱乎勁過去了!我看你的腰杆能不能挺這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