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祺蕭被景初的表情刺痛了。
尤其是,景初一字一句偏袒著陸湛沉的時候,她更是打心裏的覺得難以接受。
他和景初在一起整整五年了。
不過就是犯了一次錯誤,景初就把所有的過去全都抹殺了?
“景初,你是我女朋友!我絕對不允許你跟其他人在一起!”陸祺蕭低吼了一聲,情緒有些失控的俯了下去。
“啪!”的一聲。
景初麵無表情的瞠著眼睛,幹脆利落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口腔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陸祺蕭用舌尖在腮幫子頂了下,眼睛裏泛起了一根根紅血絲。
他的眼神裏暗光閃爍著。
一副把景初當成了獵物,勢在必得的架勢,陰惻惻的提醒著:“景初,你最好別激怒我!”
“否則,一會有你的苦頭吃。”
他從第一眼見麵的時候就看上了景初,要不然也不可能整整忍了五年都沒有碰她。
哪裏知道,景初居然輕易把自己交給了陸湛沉。
腦海裏浮現了兩人擁吻的畫麵,他的心髒微蜷著,隻覺得一身怒火中燒。
此時陸祺蕭身上戾氣橫生,景初的心裏有些控製不住的發顫,涼意不斷從大張的毛孔裏滲了進去……
眼見陸祺蕭又要發起攻勢,她梗著脖子,就跟一頭蠻牛一般狠狠朝陸祺蕭的身上撞了上去。
冷不丁被撞得往後踉蹌了下。
男人露出破綻的瞬間,景初拔腿就要跑。
下一秒,她的頭發被狠狠拽住了。
頭皮被用力扯著,火辣辣的疼著。
“啊!”景初吃痛叫出了聲,一張滿是驚恐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被用力一摔,她跌坐在地上,尾椎骨一陣陣泛著疼。
陸祺蕭扯鬆了脖子上的領帶,陰鷙著目光,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驀然間,景初頓覺得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就連呼吸都控製不住變得急促了起來。
用力將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發狠的抬起腿,狠狠朝陸祺蕭的下腹位置踹了下去。
“啊!”
陸祺蕭用雙手捂著重要部位,煞白著臉的跪在地上。
他赤紅著眼睛,目眥盡裂的盯著景初,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
這是想要害得他斷子絕孫嗎?
“陸祺蕭,我是你的長輩!”強忍著心裏的懼意,景初從地上爬了起來,厲聲的道,“今天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下次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轉身上了車,她直接揚長而去了。
跪在地上的陸祺蕭眼睜睜的看著猩紅的車尾燈消失在眼前,目光晦澀到了極點……
袁玨君正打算出門的時候,肩膀被柳詠詩撞了下。
“不好意思。”
神色有些古怪的柳詠詩朝她看了一眼,低聲道歉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一會兒,柳詠詩是怎麽了?
匆匆忙忙的,好似見了鬼一般。
袁玨君的心裏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追究的打算。
畢竟,他們之間隻是短暫的合作關係。
她要是問得多了,柳詠詩的心裏說不準會產生什麽想法。
甩了甩頭,她沉步朝停車場走去了。
看到跪在地上痛到發抖的陸祺蕭,她愣怔了一秒,隨即丟開手裏的包撲了上去:“祺蕭,發生什麽事了?”
此時,陸祺蕭疼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叫……叫救護車。”
後知後覺的回了神,袁玨君點頭答應著,連忙撲過去找手機了……
從陸家離開,景初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一身衣服換下才回了公司。
晨會的時候,景初的心裏想著陸湛沉徹夜未歸的事,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的。
她思考著會議結束之後,要不要給陸湛沉打個電話,心裏有些亂,好半晌都沒有做出決定。
景初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略有些呆滯的凝著前方。
景桃坐在最後麵的角落裏。
觸及到目光的瞬間,她第一時間凜直了後背,輕扯著衣領,故意將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來。
要是沒有感情的話,景初和陸祺蕭也不會在一起整整五年了。
景初知道昨天晚上她和陸祺蕭在一起的事,心裏應該很難受吧?
會議結束,斂起了心思的景初交代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景桃一路跟在後麵,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語氣裏難掩得意的開口了:“堂姐,祺蕭昨天晚上已經決定跟我在一起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祺蕭擔心你受刺激,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她輕咬著唇,望向景初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不過……”
“你既然已經跟陸湛沉在一起了,應該不會計較以前的事了吧?”
陸祺蕭和景桃在一起了?
挺好!
渣男賤女永遠鎖死吧,免得再去禍害了其他人。
“我是你們的長輩,怎麽會在意?”景初笑著,意味深長的在長輩兩個字在咬了一個重音。
驀地,景桃的神色頓時變了。
她倒是差點忘了,陸湛沉是陸祺蕭的叔叔。
要是他們在一起了,她在景初的麵前豈不是從平輩變成小輩了?
想到這裏,景桃嘔得不行。
看著眼前的人神色變幻莫測的樣子,景初有一種一舒悶氣的感覺。
“與此在這裏跟我耀武揚威,不如抽時間去醫院裏探望一下陸祺蕭吧。”
說完,她轉身回了辦公室。
祺蕭住院了?
愣怔了下,景桃眯著眼睛,轉身就去打電話了……
醫院裏。
慘白著臉色的陸祺蕭陰鬱著神色的掛斷了電話。
袁玨君從外麵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張口就道:“不是讓你暫時不要招惹景初嗎?你又把我和你爸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幸好剛才那一腳踢偏了,要不然……”
聲音戛然而止,心裏一陣後怕的袁玨君說下去了。
被這麽一說,陸祺蕭隻覺得下體疼得厲害了。
他也沒有想到,景初居然會狠到讓她差點斷子絕孫。
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幾下,他用力將雙手攥成了拳頭,猙獰著表情,一臉咬牙切齒的道:“媽,先別說這些了。”
“停車場那邊的監控,你都處理幹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