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們回去再親。”陸湛沉捧著景初的臉,耐著性子的哄著她。
喝醉的景初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
“我不要!”醉眼迷蒙的她搖著頭,不依不饒的哼唧著,“我就是要現在親!就是要現在……”
坐在車裏的滕梓珩看著這一幕,笑得前仰後合的。
以前的陸湛沉不近女色。
真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拿捏了。
“湛沉,你就親一個吧。”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他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慫恿著,“我又不是外人!”
“要是傷了美人的心,你以後恐怕不能回房間睡覺了吧?”
嘴裏這麽說的同時,他還不忘舉起手機錄像。
“別起哄!”
低斥了一聲,陸湛沉俯身把景初橫抱了起來。
“你根本就不想娶我!”景初的雙手攀著男人的脖子,一雙大眼睛裏沁蘊著水霧,可憐巴巴的控訴著,“我就是讓你親我一下,你都不願意。”
下一秒,她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拚命聚焦著眼神的質問著:“我問你,你每天跟我睡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很討厭?”
景初越說越離譜,陸湛沉的神色越發無奈了。
滕梓珩捂著嘴嗤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陸湛沉怎麽收場的樣子。
突然,陸湛沉單手扣住了景初的腰,另外一隻手將掛在臂彎之間的西裝扔向了滕梓珩。
西裝劈頭蓋臉的罩了上來,滕梓珩頓時被弄得手忙腳亂了。
陸湛沉挺身將景初壓在了車上,飛快在她馥紅的唇上啄吻了一口:“這樣可以了嗎?”
磁性的聲音輕撞著耳膜,景初隻覺得心裏悸動了下。
她用指腹摸索著唇瓣,呆呆的傻笑著。
“嗯。”
重重點頭答應了一聲,她一臉乖巧的將腦袋依偎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滕梓珩扯下外套扔到一旁的時候,嘖嘖稱奇的看著這一幕:“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湛沉,不是我說,你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下車!”陸湛沉再度抬腳踹了上去,“我送她回家,你自己想辦法去機場吧。”
“你可真是重色輕友!”
自言自語的嘟噥了一聲,滕梓珩認命下車了。
玩笑歸玩笑,工作上的事也不能不處理。
或許,這就是他之前把所有工作丟給陸湛沉四處浪的報應吧!
認命的搖了搖頭,滕梓珩從後座鑽了出來。
陸湛沉安頓好景初,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吩咐司機開車了……
景家別墅。
陸湛沉敲開門的時候,一身睡衣的葉橋吃驚的看著一身酒氣的景初:“湛沉,景初怎麽喝成這幅樣子了?”
“你們這是……吵架了?”
她擰著眉頭,語氣裏滿是揮之不去的擔憂。
白天陸家的人送禮品來的時候,她和老景的心裏就覺得不對勁。
目前不過隻是商談訂婚的事宜而已,陸老爺子出不出麵都可以。
陸家用陸老爺子的身體作為借口,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現在看到景初這個樣子,她隻覺得心裏的某種擔憂成真了。
“不是,我們沒有吵架,剛才……”
陸湛沉正解釋的時候,景父氣勢洶洶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沒有吵架,小初怎麽會喝成這幅樣子?陸湛沉,你跟我說老實話,你不會是想要始亂終棄吧?”
陸湛沉跟景初在一起的事,他總覺得有些太過匆忙了。
但景初在陸家住了那麽長時間,外麵的人都覺得景初嫁進陸家是板上釘釘的事。
今天出去的時候,他被同住一個別墅區的鄰居連聲恭喜。
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哪裏知道陸家居然要延遲訂婚的事。
這不是……耍著他們玩嗎?
越想越生氣,景父用力將雙手握成了拳頭,陰鬱著表情,一字一頓的道:“陸湛沉,我們景家跟陸家之間家世懸殊,我們家裏不是沒數。”
“不過訂婚的事是你們陸家主動提及的,現在說推翻就推翻了?”
頓了下,他伸手朝角落裏的禮物一指:“你們以為送一點禮物過來,我們就要乖乖妥協了嗎?既然你主動出現在這裏,我就問你一句話!”
“關於景初,你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看到禮物的時候,陸湛沉不由得在心裏籲了一口氣。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是爺爺的主意。
為了給他施加壓力,老爺子可真是不擇手段。
看來,這段時間,他必須要做出一點成績交差了。
“我一定會跟景初結婚的。”陸湛沉垂眸朝懷裏閉著眼睛,微張著紅唇酣睡的景初看了一眼,“目前我的手裏有一點事情能處理。”
“等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親自上門來提親。”
有了陸湛沉的這句話,葉橋暗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先後跟陸祺蕭和陸湛沉有了牽扯。
景初這次要是分手了,名聲就真的毀了。
景家的家世顯赫的話,景初還能夠找到一個匹配的對象。
偏偏現在……
“湛沉,你先送景初回房間裏休息吧。”葉橋笑著把景父拽到了一旁,擦身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湛沉,你也不要怪我們。”
“我們隻有景初這麽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什麽事的話,我們……”
“葉阿姨,我明白的。”陸湛沉微微一頜首的笑了,“景初有你們,是她的福氣。”
……
房間裏。
陸湛沉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到了**。
他正打算去衛生間擰一條毛巾給景初擦手擦臉的時候,躺在**的人兒翻了一個身,小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角。
“別走。”皺了皺鼻子,景初的聲音裏帶上了淡淡的哭腔,有些含糊不清的祈求著,“留在這裏陪陪我,好不好?”
陸湛沉的心裏被觸動了下,側身在床沿下坐下。
“我哪裏都不去。”他輕輕用手撥開了黏在景初額頭上的碎發,低沉而溫柔的道,“你乖乖睡吧,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的。”
景初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圈住了他的腰,直接將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隔著薄薄的襯衫,景初滾燙的呼吸噴灼在身上。
驀地,陸湛沉僵硬著身,有些不敢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