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聚會的日子。

商稚原以為今日會風風光光出席。

沒曾想在宴會之前,發生了這種事情。

但是好在商稚還有陳思念這樣的好朋友,估摸著大中午的時候,陳思念就來了商稚的病房。

陳思念是帶著一水的造型師來的。

她到來時,商稚還靜坐在**,正低頭看著麵前的書。

瞧見麵前的不速之客,商稚眨眨眼。

“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雪中送炭。”

說完,陳思念拍拍手,幾個造型設計師就直接將商稚的床邊圍起來了。

望著身邊的陣仗,商稚抿了抿唇。

她輕輕一笑。

“隻是一個小宴會而已。”

“商稚,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這宴會已經是圈內數一數二規模的宴會了。

幾年一次,想要來的人可謂是一個個擠破了頭。

但是商稚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瞧著商稚的模樣,陳思念擰了眉頭。

“這次,咱們說什麽也得風光一把。”

陳思念原本是不想管的,因為陳思念覺得,就算是商稚自己收拾,也能把自己收拾的非常漂亮。

但是,昨天見過唐瓷那個綠茶之後,陳思念便覺得,絕對不能讓自家閨蜜被比下去。

陳思念,當商稚再一次出現在你麵前,華麗麗地出現,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陳思念帶來的人果然是數一數二的。

足足幾個小時下去,商稚感覺自己一直被翻過來翻過去。

陳思念在旁邊樂此不疲吩咐著手底下的人。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好好給她收拾一下。”

瞧著陳思念的樣子,商稚有些哭笑不得。

兩個人認識這麽久,商稚怎麽會不知道陳思念的意思。

不過是因為昨天自己受欺負了,所以陳思念想要給商稚出出氣。

對方怎麽高興,商稚便怎麽做好了。

終於。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有造型師走出最裏麵的房間。

此時時間已經差不多,單伯棟和紀春風也已經到場。

造型師畢恭畢敬同陳思念開口。

“陳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商小姐打扮好了。”

聞言,陳思念眉頭一挑,“你知道我的要求?”

“您不是說了,一定要商小姐一出場,就有壓倒性的優勢嗎。”

沒錯,這就是陳思念要的。

陳思念暫且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你把人帶上來,我看看吧。”

造型師微微點頭,恭敬道。

“好。”

估摸著過了一兩分鍾,有軲轆劃過地麵的聲音。

眾人順勢望去,隻一瞬,全世界的時間似乎靜止。

視線中。

商稚一反常態,沒有穿些攻擊性很強的衣服,就隻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裙子。

當然了,這裙子隻是看上去普通,但是無論從麵料,還是從設計來說,都是頂級的。

如今商稚正在病中,此時這衣服一穿,整個人看上去便像是一吹就碎。

但是造型師非常厲害,在商稚的妝麵上下了不少功夫。

以至於此時的商稚看上去雖然正在生病,但是眉眼間卻是一股子鋒利的味道。

人在看著商稚的時候,一邊會下意識產生一種憐憫之情,一邊會覺得商稚真的好漂亮,一邊又會覺得商稚康複之後肯定是雷厲風行做事情很厲害的那種。

商稚一個眼神淡淡看過來,眾人的呼吸聲都跟著停住。

陳思念和商稚認識這麽久,從未見過這樣的商稚。

之前的商稚,陸妄看了都後悔的要命。

如今的商稚,要是陸妄看見還了得?

陳思念快步走到商稚麵前,眉眼間滿滿當當都是驚豔。

陳思念幾乎是驚呼出來。

“小稚,你知道你今天有多絕嗎?”

陳思念嘖嘖兩聲,“今天晚上我要一直走在你身邊,我真不敢想,有多少人得多麽羨慕地看著我。”

聞聲,陳思念扯著唇角笑了笑。

再一秒,單伯棟跟著過來。

他挑眉看了眼商稚,“今天晚上,姐姐要配合我營業的。”

說完,單伯棟又繼續道。

“今天晚上一直推著姐姐的人,也會是我。”

聽完這話,陳思念才反應過來。

他們幾個都是自己人,自然是知道商稚是給單伯棟假裝女朋友的。

但是外麵的人不知道內情,如今在大眾眼裏,商稚是單伯棟的女朋友。

所以自己今晚請了造型師給自家寶寶好生打扮,最後還給單伯棟做了嫁衣?

想到這裏,陳思念不覺得像是什麽東西捆住一樣難受。

她抿了抿唇,麵色頗為無語。

陳思念道。

“今天的造型三十萬,你得轉給我。”

“小錢。”

單伯棟緩緩開口,“我給你轉三百萬,明後天我還想見到這樣的姐姐。”

眼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商稚靜靜聽著。

或許商稚本人才是當事人呢,或許有人會問問商稚的意見呢?

幾個人其樂融融,一起帶著商稚從造型師定好的地方離開。

商稚任由身邊人推著自己,餘光中是眾人打鬧的樣子。

有笑意從商稚唇角抑製不住彌散開來。

商稚覺得,有這麽一群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

夜色降臨。

天空的最後一絲光亮被黑夜吞噬。

商稚坐在後座,看著單伯棟下車。

對方先是將提前定做好的輪椅搬下去,隨後將上半身子探進車中。

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前人,商稚自覺伸出雙手,輕輕抱住對方的脖頸。

她將一張小臉埋在單伯棟的脖頸處,這樣能讓商稚更方便舒服一些。

但是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曖昧。

以至於商稚和單伯棟剛剛出來的時候,周圍的閃光燈就像是山洪海嘯一樣,衝著商稚就來了。

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這種燈光,商稚倒是覺得沒什麽。

但是單伯棟似乎很害怕商稚受到傷害,低下臉去極溫柔和商稚講這話。

“會不會覺得人太多了,不太舒服?”

麵對這樣的語氣,商稚有一瞬間的恍惚。

記憶中,她看到穿著洗到發白襯衫的少年,蹲在某隻小狗狗麵前,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溫柔的話。

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又想了那個人,商稚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