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翠蘭一家團聚,陸琬琰有些失落,在這異世沒有歸屬感,沒有牽掛。她為什麽執著找到家人,有家人便不再孤單,才有歸宿。
她走出小院子,去買幾壇子酒明天帶進醫藥院,還得準備生活用品,明日要住在軍營了。
剛轉彎,直接被人拉進了馬車裏,陸琬琰瞬間開打。夏侯曄見招拆招,最後直接把人摟進了懷裏,抱在自己的腿上,“功夫越發精進了,爺差點製不住你。”
陸琬琰斜眼看了他一眼,“裝得挺像。”
說的是他早認出她了,裝作不認識,很淡定的模樣。
“爺早就認出你了,不敢相認,還不是跑你又跑了。”夏侯曄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心疼,“瘦了,曬黑了,這一路來絨城,定然吃了不少苦。”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爺就知道你是舍不得爺,竟然追來了絨城,這份心意,爺心領了。”
真自戀,誰舍不得你,誰追你了,別給自己加戲啊。
夏侯曄的下巴擱在陸琬琰肩膀上,氣息打在耳朵和臉頰上,麻麻癢癢。陸琬琰縮了縮脖子,想離他遠點,卻被摟的更緊。
耳邊傳來夏侯曄輕輕的笑聲,“大半個月不見,今日在總兵府看到爺的那一刻,你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流到了嘴角。”
被嘲笑了,陸琬琰一把推開夏侯曄,坐到一旁,“哪兒有,別胡說。”
夏侯曄迅速挨了過來,將人半包圍在懷裏,在她耳旁呢喃,“爺知道,爺的魅力大,曾經迷倒多少女子,你算是堅持得最久的一個。”
耳朵上一熱,耳垂被含、住,一股電流從腳底板竄到了心髒,心尖尖跟著一顫,陸琬琰愣在了當場。
“爺想你了,很想很想。”話音落,吻上了紅唇,輾轉反側,溫柔纏眷,道不盡的思念。
良久,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陸琬琰臉色緋紅,紅唇微腫。原本想瞪他一眼,卻被摟進了懷裏,“爺孟浪了些,還不都得怪你,想跟著爺就直說,跑什麽,讓爺想念得緊。”
還是我的錯了,陸琬琰翻了個白眼。
到清洋郡的時候,夏侯曄的氣消了,開始後悔沒派人去找陸琬琰。他發現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惦記她好不好,是否安全。
到了絨城,半彎村傳來消息,人沒回去,夏侯曄心慌了。從來沒有這麽害怕失去一個女人,如此想念一個女人。
在 看到她的那一刻,夏侯曄有種失而複得的激動,又害怕嚇著她,故作鎮定。其實,他心中已經波濤洶湧,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以後無論到哪兒,都要她在身旁。
派了暗衛跟著到了這裏,要不是要陪著護國公和薛神醫用晚膳,他早就來了。這不,酒席一散,他就迫不及待來找她。
“這不是來了嘛。”陸琬琰順坡下驢,“你先放開我,咱們坐好了說話。”
夏侯曄放開了她,大手牽著小手,“明日不許去軍營了,都是些爺們,你在那不合適。”
“我是個大夫,在大夫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都是病人,需要我的救治。”
看他臉色不虞,陸琬琰趕緊說道,“你放心,關鍵部位我不會看,讓我師兄和師傅看。再說,我答應了教他們縫合之術,不能食言而肥。我好容易瘦下來,不能變成大胖子了。”
夏侯曄摸了摸她腰上的軟肉,“還是胖點好,摸著舒服。”
說罷,夏侯曄又賤嗖嗖地在陸琬琰的細腰上狠狠揉了兩下。
“啊——”眼睛被陸琬琰打了個熊貓眼,夏侯曄捂住眼睛,“死女人,你謀殺親夫啊。”
“咱倆沒成親,你誰的夫啊?”陸琬琰凶巴巴的瞪著他,整理衣裳,“再輕薄我,還揍你。”
說完,舉了舉拳頭。
夏侯曄委屈,“咱倆都滾床單了,怎麽就不是你的夫。”
“聘為妻,奔為妾。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才是情。”陸琬琰喊時分停了馬車,“在你沒搞懂對我是否有情有愛的時候,別來煩我。”
氣衝衝的下了馬車,死男人敢摸她,還捏,欠揍。
時刻請示夏侯曄,“主子,追不追啊?”
“追個屁,回去。”心心念念的來見她,不就是摸了一下,捏了一下,就打人。哼,恃寵而驕。爺太熱情,不冷她兩天,不知道爺生氣了,不哄好不了的那種。
時分搖搖頭,這巴巴的來,怎麽兩人又生氣了呢。這兩人,怎麽跟個孩子一樣。時分不知道去哪兒,“主子,回總兵府,還是去客棧啊?”
“回府。”自己一個人去客棧做什麽,夏侯曄氣悶,安排好了小別勝新婚,白費心思。
時刻聳聳肩,“走吧,回府。”
反正陸姑娘就在那裏,跑不掉,爺想什麽時候來一句話的事情。
回到總兵府的客院,蕭長益坐在院子裏把酒對月,看到夏侯曄氣衝衝的進來,“阿曄,來,喝杯酒,一起賞月啊。”
“不喝了,你自己喝。”裝作沒事人一樣,大步往裏走。不能讓這廝發現,不然又得嘲笑自己。
偏偏蕭長益不如他的願,一看情緒起伏這麽大,必須關心朋友啊。跑了過來,看到了夏侯曄的黑眼圈,哈哈大笑,“阿曄,你這是調戲良家女子,被人打了嗎?”
被說準了,夏侯曄羞惱得一手推開他,“滾回你院子喝去,本候要睡覺。”
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你們主子的春天來了。”嘖嘖嘖幾聲,蕭長益拉住時分時刻,“快,跟我說說是被誰打了,我得去瞻仰一下這位女英雄。”
蕭世子最愛幹的就是在主子傷口上撒鹽,兩人露出僵硬的笑,閃身進了屋,關上門。
“哎,一個個跑這麽快,我又不吃人。”
您撒鹽啊。
陸琬琰下了馬車,直接去了酒莊。定了幾壇子酒,“老板,明日幫我送到南邊軍營門口,我一早過來跟你們一起走。”
隻要價錢給得好,送哪兒都成,老板爽快的答應了,“好嘞,明兒您到後院門,我們在後院裝車直接走。”
和老板預定好,陸琬琰出了酒莊,買了些生活用品,回去了。路上再沒遇上夏侯曄,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被自己打了一拳,肯定不會再來了。也好,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