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楊翠蘭和尚明理還沒睡,寶兒在尚明理懷裏睡著了,小手抱著他爹。看來他接受了爹爹,對爹爹十分喜歡。
“妹子回來了?”夫妻倆站了起來。
“回來了。去訂了幾壇酒,明天要用。”知道他們在給她等門,陸琬琰心中很暖,把糕點遞給楊翠蘭,“明日就要住進軍營,一個月隻能回來一次。你們怎麽安排,是去木易鎮,還是...”
“我們想好了,留在這裏。”楊翠蘭跟尚明理商量後決定了,“到哪兒生存都不容易,還不如在這裏,離他爹和妹子近。雖然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麵,總比一年到頭見不到麵的強。”
陸琬琰點頭,“既然你們決定了,那我就不說啥了,在這裏好好保護好自己,晚上門窗關好。”
“妹子放心,我用空就回來。”才和兒子親近,尚明理恨不能天天陪在媳婦兒子身邊,還有妹妹都長成大姑娘了,多陪陪她,過兩年就該嫁人了。
時辰不早,說了幾句,各自散去休息。
夏侯曄還沒睡,時分從井裏打水,浸了帕子給他敷眼睛。明日頂著個黑眼圈去營裏,太影響主子威武霸氣的氣勢。他們倒是佩服陸琬琰,也就她敢揍侯爺。
夏侯曄生無可戀的躺在軟塌上,回憶馬車裏發生的事情,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親她都沒事。就不讓摸,死女人一點覺悟都沒有。跟本候滾了床單,就是本候的女人,摸一下不是很正常。
竟然打人還打臉,越想越生氣,夏侯曄認為自己對陸琬琰太好了,就是不能讓女人騎在頭上,第一次爺就失了先機,沒讓她見識到爺的男兒氣概。
以後要再接再厲,在她麵前一展雄 風,讓她對自己垂涎三尺。看到爺,兩眼放光。
到後半夜才睡,早上起來,鼻子旁邊長了一顆火泡,又紅又疼。
“嘶~”夏侯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圈青紫,鼻子旁一顆紅亮亮的火泡。不能出去,遇到蕭長益定然被嘲笑。
他放下銅鏡鑽進薄被裏,“爺身體不舒服,去請軍醫過來。”
四個侍衛相互傳遞了個眼神,主子不是需要軍醫,是需要姑娘。四人十分同情自家主子,從小跟在明華寺四位大師身邊習武,六根清淨,二十歲還是個童男。
好容易開了葷,又遇到個那麽彪悍的姑娘。還就認準了人家,這不是,找虐麽。四人黑白配,時刻輸了,去醫藥院找陸琬琰。
蕭長益剛要出門,看到時刻匆匆忙忙出了門,往院子一看,房門緊閉。有些不尋常,叫來阿九,“快,跟上時刻,看他去哪兒。”
阿九一看就知道自家主子想幹壞事,“世子爺放心,小的輕功比時刻好。”
“那你還不趕緊去。”蕭長益一腳踹過去,阿九趕緊飛走了。
陸琬琰此刻正和薛康為、洪順福幾個壘灶台,打黏土封陶罐,用蒸餾的方法弄酒精。灶台和陶罐弄好,風幹後明天就能弄酒精。
薛康為洗了手,“總算弄好了咱們去武德營,去看看昨天的那些傷兵。”
“好啊。”還有看看他們冶煉得怎麽樣了,這是保密的東西不能在人前說。
師徒倆依舊是騎著毛驢往西邊大營去,和時刻完美的錯過。時刻到了醫藥院,隻看到洪順福幾個圍著奇怪的灶台和幾個陶罐打轉,這些醫藥院的人越來越奇怪。
洪順福看到了時刻,趕緊帶著眾人上前行禮,“見過將軍。”
“好說。”時刻抱拳回禮,往裏麵瞧,“薛神醫和王路不在?”
“您來的不巧,師傅和師弟一起去武德營看昨天的傷患去了。若是您有急事,現在還能追得上。”
時刻在這裏耽誤了一會兒工夫,等到了武德營,師徒二人已經看過傷患,去了武庫司。戰南山在那裏看著工匠冶煉,嚴格控製,不能出一點錯。
裏麵溫度太高,一個個汗流浹背。工匠們就穿件坎肩,露出結實的臂膀。戰南山也不嫌熱,搭了根帕子在脖子上,熱了擦一把汗,再去喝口水。
看到薛康為和陸琬琰進來,招手讓他們過去,“你們來的晚了些,東西放下去,還得有些時辰才能出來。”
“剛才弄了個灶台耽誤了時間。”薛康為把在那邊的事情說了,“國公爺來的早啊。”
戰南山聲音洪亮,“天一亮老夫就來了,要親自看著他們才放心。”
這可是好東西,出不得差錯。
戰南山往外麵看了一眼,“今兒侯爺還沒來,恐怕是練兵去了。”
“有可能。”薛康為看在場全是光膀子的漢子,陸琬琰是女子,這裏熱,一會兒衣裳被汗濕可就露餡兒了,她在這裏不大合適。
剛想說讓她去看看傷患,時刻進來了,給兩人行禮,“國公爺,薛神醫,我家主子身體不適,今天不能來了。另外,還請薛神醫派個得力的弟子過去給主子看一看。”
眼睛盯著陸琬琰,意思很明顯,她就成,她是良藥。
昨晚還好好的,今天就病了。看時刻也不像很著急很擔心,估計就是小病,薛康為說道,“王路醫術在她兩個師兄之上,讓她跟小將軍去看看侯爺吧。”
“哎,好。”時刻趕緊抬手行禮,“有勞王大夫,王大夫這邊請。”
一副諂媚樣,主子的病隻有您能治。
戰南山也趕緊說道,“王大夫趕緊去看看侯爺,侯爺一向身體好,怎麽就病了呢。”
騎虎難下,陸琬琰隻好告辭跟著時刻去總兵府。
跟著時刻騎著小毛爐到了總兵府,時刻直接帶著她去了客院。時分幾個看到陸琬琰,救星來了,個個眼睛亮了。
“陸姑娘好。”恭恭敬敬的請陸琬琰入內,去了夏侯曄的內室。
這是病得很嚴重都下不了床了?昨晚就打了他眼睛一拳,瞎了?
夏侯曄一聽陸琬琰來了,傲嬌勁兒上來了,被子一裹,往裏麵一滾,麵朝裏,後腦勺對著她。
瞧他這勁兒,也不像得了什麽重病。陸琬琰站在床邊,“能起床嗎?”
早上起過,看到自己的模樣就不起了。時分想了想,皺著眉頭回道,“有點起不來。”
這麽嚴重?
“被子裹得這麽緊,是發熱害冷了嗎?”這樣子也不好診脈治病啊,陸琬琰對時分說道,“把你家侯爺扶起來,躺床邊,我給侯爺號號脈。”
您打的人,氣頭上呢,時分哪裏敢啊,“陸姑娘,還是您和主子好好說說吧,屬下先告退了。”
“屬下告退。”其他幾個跟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