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逼我啊(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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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站在門外的父親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的孫兮雲俏臉一紅,又看到父親身旁的人,連忙鞠身施福。

“劉世叔好!”

“嗬嗬,幾年未見兮雲,未想現在已經這麽大了!”

“晚輩見過南萍先生!”

轉過身來,陳默然一看到書房外的孫鏡南,就忙打鞠彎腰施了一禮。

來到這個時空已近三月,旁的沒學會,但對這個禮字,可謂是體會頗深,至少來上海後的三個星期,背後落下了個“沒教養的陳瘸子”,無他,對這個時空的禮數,陳默然根本就是個門外。

在孫鏡南旁邊那中年人說話時,陳默然感覺這個中年人看著的那孫小姐的眼光似乎有點兒……

“年後,子揚從日本歸國,界時路過上海,你們年歲相近,可要多多親近!”

那人話一出,陳黯然便明白這人眼光為何會有些曖昧,原本是給晚輩兒相媳婦來了。

聽到這話,原本就站立不安的孫兮雲那裏還能呆得住,又是鞠身道福。

“爸爸,劉世叔,陳先生,你們忙。”

接著便嫋嫋婷婷地離開了書房。

女兒走後,孫鏡南才留意到仍鞠著禮的陳默然,朗聲一笑走進了書房。

“好了,然之,你這一客氣倒讓我覺得不自在,你自幼在歐美遊曆,對國禮不熟,在這就別難為自己了!”

“謝過南萍先生!”

直身時,陳默然不忘道個謝,禮多人不怪,不禮人必怪,這個理無論是在後世或是現在都能說得通。

待三人落座,丫環上過茶時,孫鏡南身旁的中年人,用一副頗感興趣的眼神打量著這拄著拐杖,穿著洋裝、留著短發的“二鬼子”。

“南萍兄,陌非這就是您先前提到過的陳然之!”

“瞅我!”

似是抱聲歉,孫鏡南這才向身旁朋友介紹著陳默然。

“然之,這位是我的知交好友劉能賢。”

“見過劉先生!”

剛座下的陳默然連忙起身見禮,這個時空的繁文縟節之多,遠超出他的想象,偏偏大家還都很在意。

“嗬嗬,然之,切陌多禮,”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劉能賢仍穩坐於椅,受了禮。

“雖說你我第一次謀麵,但對你,我卻是義聞大名啊!”

“這……晚輩尚不知!”

陳默然有些不解的看著麵前這言行透著,嗯!官威的中年人。

看到陳默然眼中的不解,坐於書桌後的孫鏡南連忙解釋道。

“然之,說來這也怪我,雖說我久離官場,然今國事日危,南萍雖身處草莽,卻未敢忘國事之憂,前些時候,和森達信中,提及那日你的那番見解。”

孫鏡南的這番解釋讓陳默然心頭一顫,真是怕那出來那出,來到這個時代,自己最不曾想的就是和這些鳥國事扯上,保不齊那天扯多了,當真個被拉到菜市口,那可真是後悔莫及,在這個時空,還是他娘老老實實的悶聲發大財的穩當。

“森達先生,那日之詞,隻是晚輩一番胡說八道而已,還請先生莫怪!”

心中認準這人是個官,話裏那還敢有那日的放肆,幾乎是忙站起身陪著禮。

“胡說八道?”

朗聲一笑,劉能賢笑看著麵前這頗為緊張的年青人。

“若是朝中大員有你這番見識,怕今日國事也不至淪到此番田地!”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眼前這劉森達的這番話,差點沒把陳默然的冷汗嚇出來,雖說對這個時空不甚了解,可再怎麽著,看過那麽多電視小說,這人的這番話明著是褒可暗藏之意,又未嚐可知。

“森達,然之許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一時妄言而言!”

似聽到這話裏的意識不明,孫鏡南也連忙幫其解釋道。

扭頭看著的麵帶異色的孫鏡南,端起茶杯喝口茶後劉能賢才繼續說了下去。

“南萍兄,這番話是那日我將然之之語複於伯父後,伯父由衷之詞,伯父還道,若他日有機會,還請有這般見識的年青人往府內一敘。”

“哦!”

原本有些擔心的孫鏡南,一聽這話,麵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然之,還不謝過森達引薦之恩!”

“啊!”

這般風雲變幻倒讓的陳默然愣愣不知作何表態,引薦之恩?這又是怎麽回事?

“哎!然之,你可知,森達口中伯父又是何人?”

陳默然搖搖頭,自己不過是剛認識這人,他是誰不過是剛知道,又何況是他伯父。

“今兩江總督”

話時孫鏡南一抱拳,似是向西南行禮狀。

“劉大人,正是森達伯父,能得劉大人這般賞識,最近幾年,怕然之你是第一人!”

“啊……這……”

這下子,陳默然到底還是被嚇到了,兩江總督?賞識自己?一時間,陳默然還真不知道這是幸運或是不幸,在後世別說兩江總督那樣的封疆大吏了,就是過去單位裏的一般同事,也未見有幾個人賞識自己的。現在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湘軍名宿劉坤一竟然賞識自己!

望著目瞪口呆的陳默然,劉能賢伸手示意站在那發著呆不知作何的他坐下來。

“嗬嗬,然之,坐!”

雖說坐到椅上,但陳默然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這種賞識並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曾經想過,像自己這種人,在曆史的潮流麵前,就像隻螞蟻一般,隨時有可能被打粉身碎骨,像曾看過的小說裏的所謂的什麽王朝霸業,最好是能躲多遠就多遠,就自己這水平,指不準那天死無葬身之地,都沒弄個明白,還是穩穩當當的印自己的票子,掙自己的錢,當個足穀翁的舒服,大不過,再過個十幾年,掙夠錢了直接移民美利堅的省心。

“法國欲向雲桂擴展勢力,英國極不願意法國進軍雲桂,在該處又將與英國相衝突。日本占領福建,但其餘列強又不能坐視日本如此。日本對德國據有山東,認為危險萬分。德國希望各國也不要承認英國對長江流域所用的特權,德國和俄國之間雖有隔閡,但兩國對大清政策基本相輔相成,而德與英兩國又其所持有的“世界政策”,彼此經常發生衝突,此兩國乃一對天然仇敵,而且勢將永遠如此下去。英國的貪欲,令德國無法容忍。各國對英人之壟斷長江,同勢難坐視。至於美國方麵,更早已決定,反對一切瓜分之舉。美國,憑借其強大的經濟實力,仍然堅持其既定方針,希望列強實行門戶開放的政策。對於所有諸國,希望讚同美國所提出的門戶開放政策。因而,各國對於瓜分中國之事,彼此之間必將發生無限糾葛。所以,急欲促現瓜分一事,實係毫無益處之舉。”

說笑間,劉能賢重複著孫鏡南鏡中引述的陳默然的“見解”,臉上盡是欣賞之意,他清楚的記得當日自己把那封信交給伯父,伯父看後臉上那般驚色,足足失神刻鍾功夫,才回過神來長歎一聲。

“惜此人年前不為朝廷所用!”

在伯父看來,諾是去年太後令李鴻章與八國議和之初,能有眼前這人相隨,怕今日局麵也不至止,能將各國利益矛盾看得如此通透,怕是整個大清也難尋第二人,隻可惜時已晚矣,老佛的意思已再清楚不過。

量大清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

可歎!可悲!

坐立不安的陳默然幾乎是在他重複自己那天和孫鏡南談話內容時,汗就從後背冒了出來。那還有那日幾乎搬著後世的見解,教訓今世人的得意。

“劉大人,隻是晚輩狂言而已,失之偏頗之處,還請劉大人切莫怪罪!”

陳默然這番作態倒讓劉能賢心頭有些不快。

“然之,雖說你在歐美遊曆二十三栽,洋人的那套趾高氣揚你是沒學會,到是咱們的謹小慎微你倒是頗有心得啊!”

“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在陳默然再次施禮時,別說是劉能賢,就是一旁的孫鏡南也看不下去了,怎麽才不到一月功夫,這然之就變化如此之大,那還有上次兩人暢淡時的那般意氣風發。

“然之!”

孫鏡南語氣一肅,似在為陳默然的這番“不爭氣”惱到了。

“收起你這份謹微,我和森達乃同榜進士,更引為知已,若是森達怪你,怕你已難立於此,森達和我喜得是你身上原那份赤子之氣,未曾想,不足一月,你竟……”

聽到這話,陳默然心裏不禁苦笑連連,思索一二後,一咬牙,便抬頭望著孫鏡南,麵露些苦笑。

“南萍先生,您這是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