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兮尷尬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額間的碎發,然後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她在帝源那麽久了,說話的時候,偶爾還是會冒出現代的名詞。
“恩,不早了,我們安歇吧。”蕭毅自顧自的說著, 就把燭火吹滅了幾盞。
廂房內暗了不少,小風兒一吹,燭光明晃晃的,映照在蕭毅硬朗完美的下顎線上,與生俱來的那股男人魅力根本就隱藏不住。
歐陽羽兮收起了她略帶花癡的小眼神,心底有些小羞澀,她其實真的想問蕭毅,今夜還要留宿在這裏嗎?
但是蕭毅沒有說出答案,已經在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了。
“羽兮,你是要先去看安安嗎?”蕭毅見歐陽羽兮在發愣,溫柔的提醒著。
“不……不用了。今夜安安睡得早。”歐陽羽兮有些不自然的回應。“我去……你……”
一向伶牙俐齒的歐陽羽兮說話也開始支支吾吾,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和蕭毅的關係。
怎麽就在不經意之間,那麽的親近了?
“羽兮,其實……”蕭毅說著,便情不自禁的從歐陽羽兮的身後,把她緊緊地抱住了,“朕是擔心你……你會害怕……”
“蕭毅。”歐陽羽兮輕喚著蕭毅的名字,言語之中多了幾分無可奈何意味般的寵溺。
原來男人口是心非起來,也是如此的可愛。
歐陽羽兮看破不說破,唇角為上揚,便順著蕭毅的話說,“好,那我謝謝皇上陪我,這樣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會找上門來了。”
“額?”蕭毅聽聞歐陽羽兮那麽說,不禁有些尷尬的擠出了笑。
小心思忽然被這麽拆穿,但還沒有被歐陽羽兮拒絕,心底還是美滋滋的。
片刻後,小櫻桃伺候著歐陽羽兮沐浴,墨染在隔間的廚房裏燒著熱水。
夜深了,但是心中無鬼的人,根本無懼這樣的黑夜。
歐陽羽兮就是其中一個,每晚上的木桶熱水澡,是她的最愛。
隻是在王府的後院之中卻極其的不平靜……
“安侍衛,那白衣女鬼輕功了得,朝著後院奔了過去。”
“嗬……這鬼還會輕功?你們怎麽不動腦子想想的,這哪裏是女鬼,這明明是人,機靈點,快去追!”安九可是個明白人。
他對常嬤嬤的死本就懷疑,現在又玩鬧鬼這一出,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此時正在沐浴的歐陽羽兮,迷迷糊糊的,今日的水溫偏燙,歐陽羽兮的泡的時間,比之前要多了一會兒。
小櫻桃和墨染都在廂房外守著,忽然一陣陰風水吹過,吹得窗戶吱吱吱作響。
墨染嚇得一激靈,立刻湊到了小櫻桃的身邊,“櫻桃姐,這怎麽回事?”
“別怕,就是普通的風。”小櫻桃比墨染冷靜的多,“我和娘娘之前在冷宮的時候,可比現在恐怖的多,不要緊張。!”
小櫻桃可沒有吹牛,她的膽量都是和歐陽羽兮在冷宮裏練習出來的。
而此時在屋內泡澡的歐陽羽兮,也感覺到了身後多了幾絲冷風,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窗戶漏風了。
微微動了動身子,“櫻桃,窗戶關緊了嗎?”
可是沒有等到櫻桃的回應,而是忽然聽到幾聲陰冷的笑聲,午夜時分聽到這樣的笑聲,歐陽羽兮不禁心底一顫。
她的反應還算是正常的,估計一般的姑娘遇到這樣的情形,早就嚇暈了。
“皇後娘娘……我死得好慘呀!”冰冷的女聲忽然在歐陽羽兮的身後遊**開來。
這一刻,歐陽羽兮忽然反應了過來,剛才是擔心遇到了什麽變態刺客,現在徹底的明白了。
對方裝神弄鬼裝到了自己這裏,歐陽羽兮定了定神,不僅不怕了,反倒想要揪住這個裝神弄鬼的人。
於是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蜷縮著身子,“不要過來,不壓過來!”
那女鬼估計覺得自己得逞了,手拿著鋒利匕首,一點點的朝著歐陽羽兮逼近……
而歐陽羽兮緊緊盯著地上影子,不禁覺得可笑至極。
她真的很想反問身後的這位‘鬼’,做戲為什麽不做全套,鬼怎麽可能有影子的?
那‘鬼’一點點的在逼近,歐陽羽此時最大的局限就是在木桶裏,沒有穿衣服,戰鬥力要弱得多。
她也不能大喊,一旦驚動了人,這個鬼可能會倉皇而逃。
靜待時機,想把這個鬼一網打盡。歐陽羽兮是豁出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而那個女鬼正在一步步逼近,她可不知道歐陽羽兮可是一個雙冠影後,假裝害怕的狀態,她隨便一發揮,就把那個女鬼給唬住了。
她掉以輕心,歐陽羽兮就有機可趁。
“歐陽羽兮……你……你也該死,我要帶你……一起下地獄。”那女鬼為了營造出恐怖的氛圍,還壓低著聲音,對著歐陽羽兮說著狠話。
聲音越來越近,而影子裏露出了匕首的影子,歐陽羽兮知道時機已經來了。
她猛然回頭,然後用力的拍打著水花,那女鬼瞬間懵了。
她是抱著勢在必得的念想,去刺殺歐陽羽兮的,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歐陽羽兮會有反擊。
“啊……”那個所謂的女鬼全身被波上了水,整個人完全懵了,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
而歐陽羽兮果斷起身,抓起手邊的衣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嗬,我歐陽羽兮活那麽大,還第一次見到女鬼會用匕首殺人,你到底是誰?”
歐陽羽兮一邊說著,一邊撿起地上匕首,朝著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逼近。
眼看著就要走到那個女人的麵前,她忽然一個起身,從衣袖裏掏出了迷霧狀的東西。
雖然歐陽羽兮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口鼻,也奈何不了迷霧的威力。
歐陽羽兮忽然有眩暈感,但是她還有著最後的求生欲,用盡全部的力氣,叫了小櫻桃的名字。這個動靜引來,讓那個女人無處遁形,想再下殺手不太可能了。
最後隻能憤憤逃離……
“娘娘!”小櫻桃看到了歐陽羽兮躺在了地上,心髒都快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