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的將士們聽到‘本宮’這個詞語從歐陽羽兮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各個都是震驚臉。

他們遠離皇城,但是也對皇上後宮裏的事情略有耳聞。

能在帝源國內自稱本宮的,能有如此絕美容貌的,除了那位叫歐陽羽兮的皇後之外,帝源國內絕無第二人。

隻是今日蕭毅要和大夏國君見麵,這是個非常時刻,沒有蕭毅的口諭,將士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放歐陽羽兮進來。

“娘娘,恕卑職不能讓您進去!還請娘娘稍等片刻,待皇上……”

“等不了了,大哥……我這一路上緊緊地跟著皇上就等著見他一年,這要是不能進去,本宮來這裏有何意義,大哥行行好,就讓我進去吧?”歐陽羽兮好說歹說,但軍令如山,將士們寧可受罰,也不敢隨隨便便放人進去。

被皇後娘娘斥責是小,要是皇後娘娘到的鳳雀台受傷,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的。

歐陽羽兮眼看著時間不多,隻能讓他們把安九找出來,折騰了許久,安九才滿心狐疑的走了出來。

安九得知歐陽羽兮來這裏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中了大夏國的奸計,可是忽然聽到了小櫻桃在不遠處叫著自己的名字。

安九知道,那位神通廣大的皇後娘娘是真的來了……

安九的驚訝了片刻,便也立刻的接受了,歐陽羽兮不按常理出牌已經不是第一次兩次了。

隻是這一次,安九把問題的嚴重性告知了歐陽羽兮。

“娘娘,這一次事關兩國之間的安危,卑職擔心您的出現,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安九這話充滿了太多的言外之意,歐陽羽兮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秀眉緊蹙。

直接追問:“是不是大夏王那裏……”

“娘娘,陳年往事,皇上和娘娘您估計早就不在意了,可是大夏王他不識好歹,他竟然當著皇上的麵說和親的事情。”安九說到此處,已經咬牙切齒了,更別提作為當事者的蕭毅聽到這句話時的感受了。

而這些話要不是從安九的嘴裏說出來,歐陽羽兮真的不相信大夏王會有如此的心思。

“安九,帶我去……我倒是想會一會那位大夏王,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把和親這個詞語掛在了嘴邊。”此時歐陽羽兮全身的氣場全開,她早就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想去會一會這位昔日的靈宣太子。

“安九哥,您就不要猶豫了,皇後娘娘和我費了千辛萬苦才趕到這裏!就讓娘娘進去吧。”小櫻桃一旁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勸慰著。

而此時在鳳雀台上的氣氛已經火藥味十足……

蕭毅和靈宣兩人爭鋒相了好幾回合,兩位年紀相仿的國君,都有著過人的魄力和的野心。

隻是靈宣字字句句都在緊逼,不僅沒有求和的意思,反倒處處針對,

而蕭毅則是要比靈宣要沉穩的多,他冰冷沉默不是忍讓,而是在等待著時機。

“大夏王說完了?”蕭毅劍眉微挑的問道,意在告訴大夏王可以閉嘴了。

“哦?帝源皇還有什麽想補充的嗎?本王知道,您來這裏是想以和為貴,但是本王的想要的人沒有來,您的一切說辭,略顯蒼白!”靈宣此言一出,仿佛撥弄了蕭毅逆鱗。

粗糙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怒火在眉心燃燒,聲音愈發的冰冷,反問靈宣,“大夏王,您到底是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膽,敢和本王提意見,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敢與大夏為敵,是嗎?”

隨著蕭毅說話音量的提高,靈宣那邊的侍衛們開始蠢蠢欲動,兩位國君相距三米開外的距離,殺氣已經擴散到三十米開外,隻要一點點火星子,熊熊戰火就能被點燃。

“怎麽?帝源皇難道真的想打仗嗎?可本王聽說,帝源前朝後宮都在反戰,不然你們為何要讓本王的姐姐來當做和事佬。”靈宣說到此處,嘴角漾出了一抹嘲諷。

這位年輕氣盛的君主,讓自己的野心肆意的擴散,總覺得掠奪才能換來財富和美人。

但是他卻忘記了,掠奪的背後是殘忍的殺戮和不可修複的傷痛。

“大夏王,你記住了,朕從未求和,隻是希望你三思而後行……今日與你的見麵,更不是想要你改變主意,隻要要告訴你,收起你那些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和做法!”蕭毅言盡於此,也算是仁至義盡,本想給大家留點餘地,可是靈宣卻不識好歹。

“嗬嗬,看來您意下已決,那我就奉陪到底,對了……把皇後照顧好了,等著本王來……”

“靈宣,你是不是活膩了……”蕭毅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竟敢覬覦朕的皇後?等著朕讓你跪地求饒。!”蕭毅的狠話說出口,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而靈宣當眾被叫了名諱,更是一團怒火在心頭。

拋開兩人帝王身份,他們其實很想好好地較量一番。

“蕭毅,好好和皇後數著日子過吧,過不了鬥多久……”

“過不了多久怎麽了?”歐陽羽兮在安九的護送下,直接來到了鳳雀台的主殿。

一襲鳳袍加身的歐陽羽兮明豔動人,淡掃蛾眉,卻光彩奪目,朱唇勾起,未語先笑,

然而最美麗的還是那雙美眸,幽深得如同清幽的潭水,黑沉卻清晨,讓人多看一眼,便忍不住沉迷其中。

雍容華貴之中,盡顯嫵媚。

鳳雀台因為歐陽羽兮的到來,平添了幾分溫婉的氣息,不似剛才那般火藥味濃重。

她大方得體的走向了殿中,對著眾人婉轉一笑時,又多出幾分塵世的多情嬌俏。

但是充滿愛意的眼神,卻隻在蕭毅的身上停留……

但此時的蕭毅卻已經怔住了,心底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震驚之餘是的信欣喜,但是欣喜之中夾雜了一些醋意。

蕭毅忽感自己珍藏許久的絕世珍寶,忽然被公諸於世,被人欣賞,被人覬覦,他心中有怨有恨。

尤其是靈宣對歐陽羽兮覬覦許久,多年之後,他再次見到歐陽羽兮時,嘴上不能再如此肆意的叫著她仙女姐姐,但是在心底,歐陽羽兮早已經是她不可忘懷的仙女姐姐嗎,此生都無人來代替。

靈宣那冷峻的臉頰的寒霜 已經融化了些許,那絕美的唇角上多了幾分上揚的弧度。

眼前出現了自己的心底的那個姑娘,可是靈宣卻如鯁在喉,立場不同,他已無法在和歐陽羽兮多說什麽。

反倒是歐陽羽兮大方自如的看向靈宣,“大夏王,許久未見?”

“羽……”靈宣剛才還帶著滿滿的挑釁,這會兒竟然有語無倫次之感。

他的這個反應越明顯,蕭毅的怒火就愈發的強烈。

男人有時候更了解男人,靈宣有這個表現,完全是因為見到了歐陽羽兮。

“羽兮,到朕的身邊來。”蕭毅開始宣誓主權,男人之間的沒有硝煙的戰爭,有時候會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歐陽羽兮毫不猶豫的走到了蕭毅的身邊,帝源皇帝後宮隻有皇後一位的佳話,不僅僅在地緣國內流傳開來,大夏這邊的群臣和將士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言一般。

他人可以當做看熱鬧的情緒來看待歐陽羽兮和蕭毅,但是在靈宣的眼中,就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大夏王,本宮不請知道,打擾你和皇上之間的交談。本宮特表歉意。”歐陽羽兮素有大國風範的皇後禮儀。

而她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不單單是亮個相那麽簡單。

“蕭毅,接下來能給我點時間嗎?”

蕭毅聽聞是有些猶豫,但還是默默的點頭應允,他知道歐陽羽兮千裏迢迢趕來,必定是裝了滿肚子的話。

靈宣倒是很期待歐陽羽兮能和她多說幾句話,哪怕是是他不愛聽的。

“大夏王,本宮多年前與您相識,猶記得那時,大夏和帝源交好!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兩國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嗎?”歐陽羽兮追問靈宣。

但是靈宣隻是笑而不語,他並不想和歐陽羽兮討論這個問題,隻是把話題轉移到和親的問題上。

他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道:“不是不能求和,隻是需要用一個人,一些事情來交換……”

“靈宣,朕剛才就警告你了,不要得寸進尺。”蕭毅的底線再次被碰觸,他拍案而起。

但是歐陽羽兮卻按住了蕭毅的肩膀,看向靈宣,她絕美的臉上,掛著的笑意裏充滿了某種鄙夷的味道,“大夏王,難道你們大夏國沒有女人了嗎?”

明明是一句充滿挑釁的言語,卻被歐陽羽兮溫柔的語氣問出了一抹玩味。

“而且本宮很不明白,大夏王,你是何來的勇氣,能提出這樣問題?你不了解皇上,但是你多少應該了解本宮吧?你覺得本宮會是那種點頭和親的女人嗎?恩?”歐陽羽兮秀眉一挑,對著靈宣發問。

“那得看有什麽條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