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二四六療傷
鬆音的毒急不得,所以蘭唯初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調息了一番,每天子時都會睜開眼睛,為鬆音驅毒。這麽些天下來,鬆音的情況也好了許多,仿佛是陷入了甜夢鄉中一般,不若前些天那般時不時還會皺眉,而且氣色也好多了。
蘭唯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降下溫度了,早些時候不知道是怎麽了,她的體溫一下子就上升了許多,頗像是生病了一般,讓他有些擔心,但是好在很快她的身上就透出了一股藍色的光輝,那股溫柔滋潤的靈力平複了她的身體。
龍湖宮上下還在忙碌著,方楚衡接到命令,說是前往大殿商議要事。可是他還是在回想著那**的女子,確實是鬆音呀,還沒等他研究出到底是怎麽回事,大殿已經近在尺咫了。龍湖宮的核心大殿就建在龍湖邊上,湖泊平靜,飛鳥躍林,好一幅湖光山水圖。他收斂了自己的心思,走了進去,在裏麵一共有四名金丹期的修士,有兩個是他的堂哥,另外兩位則是掌門與長老,再加上他一個,便有五個金丹期的修士,這龍湖宮的實力遠比外界傳聞得要高得多。
“掌門,長老。”先是施了一禮,方楚衡無論是修為還是資曆都比不上其他幾人,自然是要以晚輩自處。
“衡兒,你來得正好,快來。”琉璃夫人看著方楚衡朝他招了招手,他們幾人此刻正圍繞在一張小桌前,隻不過這小桌上隻放了一個小小的玉盒,而且在玉盒外貼滿了花花綠綠的符紙,幾乎把玉盒包了好幾層。
方楚衡輕輕站過去,他抬眼看了一眼此刻站在對麵的大堂兄,方楚清是後期的修士,可此此刻就宛如受了重傷一般嘴唇蒼白,氣息也有些不穩,一旁的方楚曄也好不了多少。而在桌上的東西正是造成他們現在樣子的元凶。
“姑母,這就是那……”方楚衡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點什麽,若不是知道了裏麵的東西,誰會相信這這玉盒中居然有一顆五階的屍丹!
琉璃夫人輕輕點了點頭,道:“現在這東西究竟要如何處理,我們要想出個方法來,而且我們派往飛天穀的那支隊伍也好幾天沒有音訊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方楚衡一個凝神,這件事情是由他負責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可推脫不了,隻能道:“掌門,姑母,與他們失去聯係乃是五天前的事情,在此之前,一切正常,清輝已經到達飛天穀的中圍地區,而且正在對中圍進行檢查,但是到了中午,他們的玉牌就沒有什麽反應了,不僅是清輝,就連其他弟子的令牌也是一樣。”
這可有些門道,掌門思索了片刻道:“這事先不急,還是先處理這屍丹好了,楚清,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方楚清輕聲道:“掌門,那日我前往飛天穀,卻發現在飛天穀的東南方向似乎有大批修士在盤旋,但是都是一些築基期的修士,不足掛齒,我便入了飛天穀,原是想找到靈植用來入藥,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銀甲屍,這銀甲屍狡猾多端,我差點就著了道,幸好有法器護身,才能逃過一劫,我一路逃命,給阿曄發了訊息,但是沒想到居然碰上了那洪元子,這時候那銀甲屍也追了上來,我二人隻能先行聯手,但是還沒過一會兒,那銀甲屍仿佛是受了什麽刺激。”說到這裏,方楚清似乎是想到了當時的慘烈情景,臉色都有些發白,心頭也有些發堵,他這一身的傷痛就是敗那銀甲屍所賜。
一旁的方楚曄趕緊為他輸入靈力平緩體內的激**,方楚清又喘了幾口氣,一旁的琉璃夫人卻是看得心疼了,連忙道:“阿清,快坐下,你身子不好還要這麽硬撐著做什麽。”這話一出,周圍的幾人都有些不自在,就連那個隱在暗處的人都有些失笑,尤其是方楚清,他從小便是跟在琉璃夫人身邊長大,幾乎可以說是半子,這番遭罪下來,自然是心疼。
但是他的身體確實是重傷未愈,就在眾人有些揶揄的目光中坐了下來,不過他臉皮薄,還向眾人告罪了一番:“那銀甲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變故,我隻看到了周圍的黑煙都朝著它撲去,在剛開始的時候,那銀甲屍的境界居然頓時突升,一下子就從五階前期到了中期,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還沒過兩息,就見到那銀甲屍似乎是很痛苦,沒多久便自爆而亡了。我好不容易躲過了一劫,恰好見到那屍丹居然就在我身側幾丈而已,便取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洪元子對我追殺不已,幸好阿曄前來相助,否則……”
這一番說下來,除了對方楚清的關注,剩下最大的問題就是那銀甲屍了,照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最可疑的就是拿莫名出現的黑煙。幾人商討了一番,沒能得出個什麽結論,不由得感歎一句,掌門了捋了捋胡子,有些歎氣,道:“師兄,你就出來吧,別躲著了。”
眾人一驚!掌門居然還有師兄?什麽時候的事情,而且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這師兄也是在這大殿中,可是他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一個黯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角落裏,像一個孤魂一般輕輕靠近,隨著神識的運作,傳回的信息也是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瑤池眾人眉頭緊皺,那幾個專門從瑤池趕下來為破譯陣法的弟子也是累了數天了,這些天來每時每刻都必須對飛天穀的陣法進行推算,大量的陣法內容消耗了他們大量的神識與靈力,一刻都不能停下來,否則很容易就會讓推算中斷,前功盡棄。好在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他們從瑤池無數的典籍中找出了飛天穀的完整陣法,當真是如繁星般眾多,而且極為分散,若是不一一排查,怕是檢查到明年都查不完。
“成!”一個金丹期的弟子最終低吼一聲,隨著那一聲令下,在古老的羊皮紙上頓時就起了層層的金光,那些金光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印在了羊皮紙上一般,閃閃發亮。而在陣法中連續好幾天進行推算的弟子也都一個個癱倒在地,這對神識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元蘭真人接過了那羊皮紙,在上麵重點標注出了可能出現問題的陣法節點,雖然說乍一看還是有點多,但是比起之前那般毫無目的的尋找要好上太多了,他有些欣慰,讓這些弟子好好休息,便拿著紙張出了洞府,與其師兄弟一起商議去了。
四個元嬰期的真人圍繞在一起,對羊皮紙上每一個節點進行分配,等到分配完畢後讓這些弟子即刻出發,這些節點的位置幾乎都在寒霜地附近,極為靠近寒天郡,那些弟子已經開始準備出發了。而靈佩則是有些磨磨蹭蹭在後麵,元醉真人瞧見了她這幅躊躇的樣子,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招過了她。
“怎麽了,你原來不是很想來下界一趟的麽,怎麽這次就愁眉苦臉起來了。”靈佩乃是青鸞一脈的弟子,而元醉真人平時對這個弟子也是頗為疼愛,所以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也有些奇怪。
“師尊,蘭師兄呢……這兩天怎麽不見他了。”靈佩的聲音有些輕,好像是有著些許的小女心思在裏麵一般。
元醉真人了然,她笑了笑,點了點靈佩的鼻子,看著靈佩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紅暈,對她的心思也算是了然,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小丫頭春心動了,你那蘭師兄此刻恐怕早就跑了,唯初對於這些事情本就不擅長,前些天我們一來,他馬上帶著小師妹玩兒去了。”
靈佩頓時就有些苦澀,原來他已經走了,還帶了小師妹……可是在她的認識中,這根本就不像是蘭唯初,在瑤池裏,誰不知道,蘭唯初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的,別談什麽帶師妹了,就連他親弟弟都沒有帶過。可是師尊也不至於騙自己才是,這麽說來,他真的帶小師妹了?
見到靈佩還在那邊胡思亂想,元醉真人也有些後悔,不該亂開什麽玩笑,對這小徒弟的心思也是有幾分了解的,自己隻不過是玩笑了幾句,她還真當真了,趕忙把靈佩趕去做準備。
見著靈佩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歎了一口氣,蘭家小子有什麽好的,既不會甜言蜜語哄她開心,也不是說長得多好看,怎麽就偏偏迷上他了呢。
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悱惻半天的蘭唯初此刻已經從洞府裏出來了,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覺到龍湖宮裏藏著一股浩**的遠古氣息,正是這金龍的殘骸散發出來的,要知道,自從上古修真界破滅以後,不說修真界受了重創,就連眾多高階的靈獸都開始絕跡了,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金龍的殘骸。
從殘骸裏散發出來的龍氣霸道絕倫,如果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很容易就對普通的弟子產生震懾感,這種震懾感是針對神識的,神識受到了影響,就別談什麽修為進步了,所以龍湖宮才將高階弟子的洞府建造在內圍,而大批低階的弟子的洞府則是外圍。
這金龍當初未隕落之時,恐怕也是有八階的修為,不然不會經過了數十萬的時光磨礪,還會散發出如此威勢,這下界,還真是驚喜多多!在洞府裏的鬆音又有了些動靜,顧不上接著觀察龍湖宮,蘭唯初連忙趕回了洞府,發現鬆音似乎有些清醒了,因為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睜開,雖然說隻有一小條縫兒,但是終究是個好的征兆。
些許清醒的鬆音有些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更別提現在身處哪裏了,眼前幾乎是立刻就出現了蘭唯初的臉,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蘭唯初握住她的手腕檢查著身體,又用手掌背在她的臉頰上試了試溫度,那舒適的冰涼感讓她忍不住蹭了蹭,但是受不住那沉沉的睡意,那一絲的光亮從眼前逝去,再次闔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眠。
蘭唯初默默地把手從她的肩窩處抽出來,卻有些留戀那裏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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