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送客

“快放了小兒!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氣!”

隨著一聲怒喝,上管雄宇髯須怒張,目帶寒光的望著製住上官銀澤的雲寒雪,右手微微上抬,一股結丹中期的威壓擴散開來,直逼雲寒雪!

一直戒備的雲寒雪頓感一股龐大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襲來,瞬間壓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就連身體也難以動彈分毫!

巨大的威壓使得重傷初愈的雲寒雪,內髒再次受損,遮臉的白紗上出現了一絲刺目的殷虹!

“上官道友這是何意!”一直陪著雲寒雪身邊的胡月清麵色不善的望著上管雄宇,同時釋放出自身的威壓,幫雲寒雪抵擋住上管雄宇的威壓,同時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結丹後期的威壓一股腦的反壓向了上管雄宇。

孟佑星也已經站起身來,鎖定了上管雄宇。

薛誌貴也震驚的站起身來,目光不停的流轉在胡月清、上管雄宇、雲寒雪和上官銀澤的身上。他不敢相信,雲寒雪竟然敢當著上管雄宇的麵直接對上官銀澤出手,也沒想到,上管雄宇疼兒子如斯,竟然敢當著雲啟逸和胡月清兩師兄弟的麵對雲寒雪施壓!

望了一眼站在雲寒雪不遠處,同樣受到上管雄宇威壓掃尾的薛毅,看到薛毅僅僅恢複的臉色和那心有餘悸的神情,薛誌貴有些不悅的望著上管雄宇。

至始至終,雲啟逸一直淡然的坐在上座上,隻在上管雄宇起身施壓的時候,端著茶杯的手輕微的在空中頓了一下,隨即如常的送到了唇邊。

而身為事件主角的雲寒雪,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間斷!

在感受到上管雄宇釋出的威壓的同時,雲寒雪握著上官銀澤脖子的手微微的鬆開了一下,使得上官銀澤可以發出聲音。

上官銀澤的兩隻手使勁的拽著雲寒雪卡在他脖子上的一隻玉手,兩人的身子靠的如此之近,上官銀澤的鼻間甚至可以聞到雲寒雪身上的幽香,可是此時此刻,曾經翩舞於萬花叢中的上官大少,心下卻生不起一絲的調戲之心和推倒的衝動!

隻因,上官銀澤已經感覺到在自己的丹田已經被封住了,體內的法力無法調動一絲!

感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宛若鐵鉗一般的那隻玉手,好像微微的鬆開了一些,剛要向自己老爹求救的上官銀澤,在對上雲寒雪那雙絲毫沒有笑意的雙眸時,頓時把求救的話給咽了回去,出口之後變成了,“爹!快……住手!我的丹田……”

話還沒說完,上官銀澤的脖子有重新被雲寒雪無情的卡死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把我兒怎樣了?!”頂著胡月清的威壓,上管雄宇焦急的問道,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嗬嗬,上官前輩還請息怒。”雲寒雪語氣淡然的說道,然後轉頭示意胡月清收回威壓。

雖然不解,胡月清還是按照雲寒雪的意思做了,不過神識依舊沒有放鬆的死死鎖定著上管雄宇。

“宗主大人,不知雲寒雪可算的蒼雲地主中的一員?”雲寒雪轉眼望向神態自若的雲啟逸,求教的問道。

雲啟逸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雲寒雪口中地主一詞的意思,點頭說道,“你是我蒼雲子弟,自然算的。”

雲寒雪點了點頭轉向上管雄宇,懇切的說道,“上官前輩攜子遠來是客,更何況又是因為擔心寒雪的傷勢,才在蒼雲多留了兩日,單憑這兩點,寒雪也餓不會對令公子如何。”

“那你還不放了我兒!”上管雄宇心下鬆了口氣,雙眸仍舊緊盯著雲寒雪,厲聲說道。

搖了搖頭,雲寒雪繼續語氣不變的說道,“上官前輩先別急。今天他惹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但要是將來他出言惹了不該惹的人,而那人偏生的是前輩和夫人也惹不起的,前輩又當如何?”

上管雄宇的神情變幻了一下,張了張嘴,老半天隻支吾出一個“我……”字。

“上官前輩不領情的話,寒雪也無話可說。不過,做錯事情,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此,上官公子身上的這兩個儲物袋,寒雪就勉為其難收下了,也算是上官公子成長的代價了。上官前輩沒意見吧?”說話的同時,雲寒雪已經動作麻利的把上官銀澤身上兩個儲物袋給搜了出來,交給胡月清讓他把上官銀澤留在上麵的神識印記給抹除了。

上管雄宇雙眼眯了眯,並未阻止胡月清的動作,而是小心的扶住了被雲寒雪一把扔過來的兒子,一絲法力探進了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的上官銀澤的身體裏,發現上官銀澤的丹田被封住了,而自己的法力衝不開。

皺眉望向雲寒雪,上管雄宇冷聲說道,“澤兒的丹田……?”

“沒事,四個時辰之後自會解封。”不待上管雄宇的話說完,雲寒雪直接爽快的答道。

上管雄宇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對上座的雲啟逸一拱手,禮貌性的說道,“雲宗主,祁垣城還有城務需要處理,在下就不多留了,就此……”

“等一下!爹!”終於喘氣喘舒服的上官銀澤一聽自己父親想要告辭,立馬出聲阻止道。

“怎麽?你有事?”上管雄宇黑著臉望著自己丟人現眼的兒子,不悅的說道,任誰都聽得出他話音裏的怒氣。

“呃,”上官銀澤小心的望著自己父親的臉色,心下有些害怕,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後盾——母親大人的威風,頓時怯意全去,說道,“剛才雪兒妹妹隻是跟兒子開玩笑而已,出發點也是為了兒子好,爹,你都這麽大一個人了,何必放在心上,是不是雪兒妹妹?”

說著,上官銀澤還一臉討好的腆著臉小心的湊到了雲寒雪的身邊。心下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朵帶刺的薔薇花!隻有看到她在自己**承歡的樣子,才能發泄出自己今天所受的羞辱!而且,越是有刺,貌似自己心下越是雀躍,越是有種想要征服的欲望!想著,上官銀澤的雙眼裏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的精光。

眾人一愣,上管雄宇則是滿臉的尷尬,雲寒雪秀眉微蹙,顯然也沒想到上官銀澤會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心想,自己在祁垣城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這人的**樣啊?難不成這人有自虐傾向?奇怪的望著一臉討好的上官銀澤。

“無恥!”薛毅目光不善的望著上官銀澤,緊握著雙拳,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

上官銀澤直接當沒聽見,望著雲寒雪麵紗上的那抹殷虹,責怪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心疼的說道,“爹你看看你,都弄得雪兒妹妹流血了!太過分了!你明知道雪兒妹妹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怎麽忍心下這麽重的手!”

說著,伸手就去摸身上的儲物袋,摸了好一會兒,什麽都沒摸著,這才想起自己的儲物袋已經被雲寒雪給沒收了,對雲寒雪訕訕的尷尬笑了兩聲,走到尷尬的上管雄宇身前,直接伸出一隻手,理所當然的說道,“九華丸給我一瓶,就當你欺負雪兒妹妹的賠禮了。”

薛誌貴驚奇的望著上官銀澤,又用餘光瞄了眼麵色難看的薛毅,心想,自家侄子的品行比上官銀澤好多了,雖說是見到一個看上眼的便愛上一個,最起碼不會像上官銀澤這樣賤,這樣沒皮沒臉的倒貼上去,而且還不被人待見。當場薛三爺心中深感欣慰,越比越覺得自家侄子優秀,最起碼在崇尚實力的修仙界,隻要你有實力,你愛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想納多少妾就納多少,隻要自家侄子實力夠了,害怕不能把他心儀的眾位女子收入房中嗎?倒是這位上官少城主,唉,薛誌貴不屑的撇了撇嘴。

“雪兒妹妹給,這瓶九華丸可以很好的治療你的內傷。”上官銀澤討好的說道,獻寶似得把從上管雄宇口袋裏拿來的那隻玉瓶遞到了雲寒雪的麵前。

狗改不了吃屎!打死雲寒雪都不相信上官銀澤的這一舉動會沒有目的,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老話不是白說的,更何況自己剛才差點殺了他,當然,要不是他老爹在場的話,現在這小子應該已經變成了屍體,呃,不是,是廢人,畢竟他身上還背負著虹兒的深仇,處死也得虹兒發話。

當下雲寒雪淡淡的來了一句,“雪兒妹妹,你,可是,在叫我?”說著,秀眉一挑,淡淡的望向了上官銀澤。

看著雲寒雪淡淡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上官銀澤突然的心下一顫,趕忙改口說道,“呃,是,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這,這瓶九華丸,是,是替我父親賠禮的,還,還請,請笑納。”

雲寒雪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接過了那瓶九華丸,然後對上管雄宇淡然的說道,“剛才上官前輩不是說祁垣城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嗎?如此的話,我蒼雲宗也不便強行留客,況且寒雪的傷也依然大好了,寒雪送送兩位若何?”

上管雄宇雙目一緊,剛才請辭是自己主動,可是被兒子一鬧,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往外攆!這讓上管雄宇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怒火!可是一想到兒子丟人的舉動,上管雄宇饒是厚臉皮,也感覺沒有臉麵繼續留在蒼雲宗了,當下接口說道,“在下也不便多做打擾,就先告辭了,各位請了。”

說完,上管雄宇抬手用法力抓過來上官銀澤,提著上官銀澤的肩膀,快速閃身出了蒼雲宗的大殿,放出自己的飛劍急速往祁垣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