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營救斯塔克

埃瑞克和佩珀的談話非常短暫,這位人稱小辣椒的女士心懷忐忑的向他提出一項請求,埃瑞克沒有推辭很快答應下來,當天他們就來到了一處軍方機場。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我不該把你拖到這件事情裏來。”一架軍方運輸機機艙中,佩珀.波茨對埃瑞克帶著歉意說道,很快這架飛機就要啟程前往中亞基地,在那裏埃瑞克將使用他的能力找到失蹤多天的托尼.斯塔克----如果這位先生還健在的話。

這本來不關埃瑞克的事,他完全可以拒絕,在佩珀看來她僅與埃瑞克有過一麵之緣,那次是埃瑞克幫她進入奧斯本的酒會,而托尼的反應並不友好。現在托尼失蹤了,得不到授權,她無法調動公司的力量前往營救,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是不會來請求幫助的。出於這種種原因,她原本並不抱任何希望,所以當埃瑞克一口答應的時候,她的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

看到佩珀有點難過,埃瑞克笑了起來。

“不必歉疚,我記得我們約好了報酬。”埃瑞克意有所指,美麗能幹的助理小姐有點尷尬,好在埃瑞克僅僅是開個玩笑。“別擔心,我會找到斯塔克先生,請他代為償付的。”

無關人士退出機艙,運輸機啟動引擎,拖著長長的氣流在機場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升入天空,看看漸漸遠去的飛機,佩珀默默念著托尼的名字,祈求上帝保佑他平安。

她的祈求非常及時,因為此刻的托尼.斯塔克正是急需好運的時候。

在遇襲時受到重傷,昏迷了多天後,托尼終於從一陣讓人心悸的噩夢中醒來。那些士兵破碎的屍體和手上染血的大夫已經不在了,一切都好像夢境一樣不真實。睜開眼睛看了很久,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岩洞裏。身上仍然穿著原來的衣服,隻是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有種酸臭的味道,上方是凹凸不平的岩壁,僅有一些微光從外麵透過來,讓他不致於什麽也看不清。

這個簡陋的房間裏到處堆放著雜物,輕輕的動作就會使得幹燥塵埃四處飛揚,一個男人背對著他正在麵朝鏡子刮胡須,透過模糊的鏡麵,托尼注意到那是個戴著眼鏡有點謝頂的中年人。看氣質像是位學者。

他咳嗽幾聲,把一根長長的輸氧管從鼻腔裏拔出來,然後費力的掙紮著,想要把附近桌子上放著的水壺拿過來潤潤嗓子,他的身體剛移動了一下,手離水壺還有一英尺遠,胸前突然有種被**的感覺,好像有條繩子把他和另一端連接起來,體會到這種異樣,托尼有種不好的感覺。他顧不上再去拿水壺,急促的呼吸著躺回原地,用力扯開衣服。在一堆包紮得密密實實的繃帶裏發現了一根金屬棒,它外麵連著電線,另一頭深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個發現讓托尼心髒狂跳,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被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叫醒。

“我要是你,就不會白費力氣。”那個人已經不再刮胡子了,鏡子到了托尼手裏。而他正在一個小小的鍋子裏翻動著某種食物,那種醬糊似的東西一看就不合斯塔克的品味。如果是過去,托尼連看它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但是現在偏偏這種古怪的香氣卻挑起了他的食欲。

“你做了什麽?”托尼借著詢問使自己轉移注意力,他剛醒來不久,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我救了你的命。”那人輕描淡寫的說著,熟練的晃動著鍋裏的糊狀物。“我已經盡可能的取出碎片,但還是有些卡住了,它們會隨著血液循環進入你的心髒,這個過程通常要一周的時間……”

“這是什麽?”托尼打斷了他的話,指著胸口的金屬棒問道。

那人看了看,然後繼續工作。

“電磁鐵。”他說道。“連著汽車電池,我用它吸住彈片,以免那些小東西刺進你的心髒。”

托尼摸著那塊連著電線的磁鐵,久久的說不出話,現在他終於發現這裏是一個監獄,那個救命的人是一個和他同樣身份的囚徒,牆角裏幾個閃著紅色小燈的監視器正緊緊的盯著他們,也許在監示器的另一邊,一群醜陋猙獰的歹徒正在商討是要把自己蒸煮還是燒烤。

“我們見過一次,在伯爾尼的一個技術會議上。”那個人隨意的說著。

“我不記得了。”托尼想了想,他的腦子裏沒有任何回憶。

“當然。要是我醉成你那副樣子,連站立都很困難,更別提集成電路講座了。”那人笑了起來,看到他的笑容,托尼稍微有些安心,至少這不是個仇人。他知道自己一向不拘小節,因為隨口一句話和人結怨的事數也數不清,以往他的背後是超級大企業斯塔克公司,現在他隻是聽候處理的待宰羔羊,能少些敵意最好。

不過他的心情沒能維持多久,一陣怪異拗口的吆喝在門外響起來,那人立刻像觸電一樣放下了鍋子。

“站起來。”那人小聲說道。“跟著我做----舉手。”

身處險地,托尼不得不跟著他的姿勢舉起了雙手,他的手剛剛舉過頭頂,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絡腮胡男人在一群持槍的武裝分子簇擁下走了進來。

“這是斯塔克工業的武器?”運輸機上,一位軍官陪著埃瑞克坐著,旁邊是幾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本來是押運這批軍火到中亞基地,現在接受了佩珀的委托,順道帶埃瑞克一起去。

“是的。”軍官點點頭,他的士兵一直盯著埃瑞克猛看,想要找出變種人有什麽地方和普通人不同,這是因為這些家夥經常呆在軍營裏麵有些少見多怪,而軍官常駐紐約,對變種人並不陌生,所以他為手下的魯莽感到有些失禮,現在聽到埃瑞克提問,他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從步槍到導彈,幾乎應有盡有。它們性能精良,適用於各種環境,斯塔克代表了我國武器工業的尖端水平,這就是我們急於找到他的原因。”

“不是為了捍衛自由與和平嗎?”埃瑞克笑道。

軍官聳了聳肩:“隻有你的棍子比別人粗,才能保衛和平----斯塔克經常這麽說,我認為他很有道理。”

埃瑞克笑了笑,從側麵的弦窗裏望出去,現在飛機已經離開了北美大陸,正在向著大西洋的彼岸前進,當那塊熟悉而廣袤的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磁力的連接也一一斷開了,沒有精心設計的辦事處大樓和無線電天線組成的磁力增幅網絡,他正在快速的虛弱下來,惟一能提供給他支持的隻有尾指上的戒指。在習慣了享受到工具帶來的便利後,突然離開它們的作用範圍,即使埃瑞克也有些不適應。

這種不適應使他表情產生了微微的變化,被軍官看在眼裏,產生了某種誤解。

“我以為隻有新兵會舍不得離開家園,原來你這樣的大人物也會。”軍官笑著說道,他在空軍後勤部門供職,軍銜不低但沒有實際權力,在他看來可以出入國會山與議員打交道的家夥就是大人物----不論他是否變種人。

現在難得看到大人物的另一麵,軍官和他的士兵都有些暗自竊喜,好像意外發覺了別人的秘密一樣。

這種心態非常有趣,而且產生了積極的作用,雖然它隻是出於誤解,但卻意外的使得氣氛融洽起來,士兵們不用再緊握著步槍暗自防備了。

“先生,我聽說你能控製金屬,這是真的嗎?”一個士兵冒冒失失的嚷起來,埃瑞克點點頭,讓他的匕首從腰帶上跳出來,舞了幾下花招後又回到原位。

士兵們稍微吃了一驚,看到沒有危險,就驚奇的叫起來。

“我也可以成為變種人嗎,我希望能穿過銀行外牆,衝進金庫裏。”另一位士兵大喊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軍官詭異的眼神。

“我恐怕你會失望,有穿牆能力的人常常會麵臨這樣一種命運,那就是卡在牆體裏,那時你最好企求銀行的牆壁不要太厚,否則你的呼救會被人忽視。”那人想了想,忽然臉色變白了,埃瑞克的恐嚇讓他打消了妄想。

“埃瑞克先生”,最後一名士兵眼神有些飄忽。“聽說你和神奇四俠裏的隱形女蘇珊小姐跳過舞,剛才的那位波茨女士也和你很熟,你是不是和她們很熟?”他在最後特意加重了語氣,聽出他的意思,士兵和軍官一起看過來,埃瑞克笑了一下,把話題引了開去。

和士兵們說笑了一會,應他們的要求拍了幾張照片,埃瑞克重新坐了回去。

“隻要再過二十小時,我們就會到達蘇丹王子空軍基地,在那裏轉機之後很快就會到目的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了。”軍官試圖安慰他,以免他像普通士兵首次外派一樣出現暴躁情緒,飛機上出現亂子他們可沒辦法避開。

埃瑞克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那塊大陸上有自己關心的人,而現在他正為了共同的未來而努力,無論經過什麽樣的波折他都不在意,又怎麽會難過呢。

一天很快過去,飛機已經靠近利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