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警民合作的事情,我這邊自然義不容辭了!”我滿臉堆笑,“就不知道我能幫到周局長什麽事情。”

見我這麽配合,周龍翔頓時一臉大喜過望的表情,旁邊鍾良眉頭皺了皺,看了我一眼,卻沒說話。

“小事,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局裏丟失了一些屍體,大師高能,應該可以幫鄙人找到點線索吧!”

周龍翔的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不停搓著手,“還有就是鄙人的一點私事,等大師忙完,請大師略施身手,到時候鄙人一定重金相籌。”

“找線索不是你們警察份內的事嗎?我們能幫著找什麽線索。”鍾良這時候在一旁冷言譏諷道:“周局長應該是係統裏的老人了,求我們這些小年輕做事,不怕丟份嗎?”

周龍翔聞言臉色頓時一僵,看了周剛一眼,周剛臉色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走到鍾良跟前,低聲下氣說道:“良子,如果你們能出手幫忙,這個忙,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們白幫的!”

“對對對,也有重酬,也有重酬,如果局裏沒有,我個人掏腰包也不會讓二位白忙活!”周龍翔在一旁聽了,趕緊補充道。

“周局長客氣了。”我按住有點想不依不饒的鍾良,嘴角扯起一絲笑容,“不過找線索,白天恐怕不方便,周局長如果能等到明天,我這邊倒是問題不大。”

“明白,我懂!”周龍翔一聽我答應了,眼睛頓時亮了,忙不迭掏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一遝錢,遞給周剛道:“周剛,你帶這二位大師找個舒適點的地方休息,一定要招待好!”

周剛領著我們出了派出所,直接把剛剛周龍翔的錢遞向我們,然後一副恭敬的表情衝我們說道:“大師,良子,今天剛剛委屈二位了,房間我已經訂好了,這錢就當壓驚……”

“剛子,這也就是我哥脾氣好,你是知道我脾氣的,真當我爸不在,不能現管呢!”鍾良一聽周剛這麽說,臉色稍稍和緩了下,不過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但是周剛這麽懂事,又是鍾良朋友,自然剛才的事也就揭過了,我們跟著周剛坐車來到縣城中心一家豪華賓館。

周剛跟我們說,在裏麵隨便消費,他已經打好招呼,隨後接了個電話,跟我們告了聲罪,然後把我們交代給賓館服務員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哥,你真打算幫那個什麽局長的忙?”回到房間裏,鍾良又牢騷開了,“誰稀罕他們那點錢,搞得就像是……”

“良子,出門在外,不比你當初在省城。”我淡笑著衝鍾良道:“現在我們一切都得靠自己,所以與人相處,凡事留一線,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的要好!”

聽我這麽說,鍾良總算沒絮叨了,他的注意力又轉移到另外的事情上麵。

“哥,你在局裏到底碰到什麽了?怎麽哪天那麽多人都昏迷了?我在底下看到救護車可是足足拖了幾十車人走了!”

我知道這貨不把事情緣由搞清楚是不會放過我的,正好我先前搞清楚用途的幾張符,現在就需要他畫,所以我很快就把在局裏的事情,跟鍾良說了個明白。

“啊,可以把屍煞炸的粉碎,還能瞬移,定身,噴迷煙!哥,咱們以後是不是再也不用怕那些什麽邪祟鬼魅了?”鍾良聽得津津有味,眼睛裏開始閃著無數顆小星星。

“還是要想辦法給你整顆藥丸。”我搖搖頭道:“這東西就太多限製,而且我擔心會時靈時不靈,所以你知道了就好,別太當回事。”

鍾良聞言猛點頭,但是我看他興奮地眼神,就知道他並沒聽進去,不過也隨他去了,好容易有件令人高興的事,有了這些紙符,鍾良以後也就不用當看客了。

我們休息了會兒,回我們自己酒店退了房,拿回我們的東西,就開車在縣城裏溜了起來。

跟周龍翔說我們隻能晚上找線索,其實是騙他的,現在的邪祟鬼魅沒傳說裏那麽不中用,白天不敢出來的隻是最低級的,像屍煞那種東西,連紙符都不怕,怎麽可能怕陽光。

之前聽周剛說,縣城中心有一棟觀景樓,是縣裏最高的建築,所以我決定跟鍾良一起前往觀景樓,鳥瞰整座城市,看看能發現什麽線索。

觀景樓是縣城裏專門做來當做旅遊景點用的,我們到了那裏居然還要排隊買票才能進去,好在是今天人不多,沒多久我們就跟著人流上到最高層,然後隔著觀景玻璃朝外看。

登高望遠,整個縣城的格局盡收眼底,我仔細瞅了瞅縣城四方,很快發現了問題。

跟之前湘南鎮差不多,安溪縣也是一個山區縣,四麵環山,縣城中心區域內也有著大大小小不少的小山丘做成的旅遊景點。

所以整個安溪縣城就是一個小型的山城,而我跟鍾良之前隻不過待在城中平原地帶,而且多是晚上出來活動,所以並沒發現縣城這一特點。

有山就有水,有水自然就有樹林,安溪縣裏麵,綠化麵積極廣,而且我發現縣城城西整個幾乎都被高大茂密的樹林遮掩住,看起來就跟原始森林一樣。

而就在城西的那些樹林上方,淡淡青色的煞氣時隱時現在空中飄**,很明顯那個地方下麵,現在有東西躲在哪兒。

我想了下,讓鍾良打電話問周剛一些事情,很快鍾良就得到答案。

“哥,城西那邊現在正在開發,住的人也不多,不過哪兒確實正在建一條高速的橋墩,哥,你是怎麽就看一眼就看出哪兒在修高速呢?”

聽了鍾良的回答,我心中頓然明白三分,感情還是跟龍家人有關係,去了這麽多地方,隻要出現鬼魅,有異常的地方必然就有高速,而有高速,則必然會跟龍家人扯上關聯。

但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龍家是否已經派有人到了安溪縣呢?我盯著城西那片樹蔭上的煞氣,沒有回答鍾良的追問,心裏變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