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鬼魅其實跟人差不多,隻要人不去招惹它們,它們是不會輕易招惹人的。

先前工地上的民工因為砍樹而招惹到了邪祟,結果邪祟索命後形成屍煞,大鬧警局,這都是必然的因果。

我陰差陽錯出手之後,警局的屍煞全部消失不見,我不認為是我的那張符起的作用,而如今在觀景樓上看到的這些煞氣,證實了我的猜想。

現在我差不多有八成肯定,在城西那片樹林下,剩餘的屍煞,十有八九是藏在哪裏。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那麽多屍煞聚在一起,到底是怎麽逃脫的,又是為什麽要跑到城西樹林下躲起來,那股煞氣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他想幹什麽?

看來是不能等天黑過去看了,一旦天黑陰氣大盛,那些屍煞全跑到城裏,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來。

可是現在我跟鍾良,就算加上那些特殊的紙符,我心裏麵還是有些沒底,忽然間,我想到了之前龍輝煌給我的哪兩塊玉佩,心裏一陣猶豫後,有了決斷。

本來我是不相信龍輝煌會那麽好,白送我兩塊玉佩,所以來到安溪縣這陣子,我根本就沒有試過吸收玉佩裏的能量。

可是現在的情況,到了必須試一試,增加我能力砝碼的時刻。

所以我決定先回酒店,讓鍾良多畫些符紙,然後借著這個時間,我吸收掉哪兩塊玉佩裏的能量,順帶修習九字陰陽真解‘鬥’字訣與‘者’字訣的內容。

九字陰陽真解鬥字訣與者字訣,這兩個字訣其實是我一直都心儀的,尤其是者字訣。

鬥字訣,表現遭遇困難反湧出鬥誌,修習之後人將會勇猛果敢,百折不撓。

者字訣,表現自由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修習之後能讓萬物為我所用。

這兩個字訣都是我目前迫切需要的,有了鬥字訣,我將會無所畏懼,麵對強敵也不會心生恐懼,畢竟臨陣對敵最忌心虛,心虛的人未戰就先輸一半。

而者字訣就厲害了,修習之後能夠控製萬物,雖然九字陰陽真解裏說,隻能控製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但那也足夠讓我滿意了。

想著以後自己指揮著大群野獸蛇蟲,威風凜凜的樣子,我心裏都已經樂開花了。

“哥,哥,快過來,快來啊!”我這邊剛剛吸收完玉佩的能量,還沒來得及試驗一下能力,突然鍾良那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我趕緊來到他所在的臥室,意外發現鍾良目瞪口呆站在他描畫紙符的桌前,看著眼前的紙符發呆。

桌台上,此時靜靜躺著一張黃紙,黃紙上的紅色線條,此時就跟活了一般,如同電視裏刻畫人體血脈的3D 鏡頭,在不停脈動著。

“你這,這是畫的哪個紙符?怎麽會有這樣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走到鍾良跟前看著桌上的紙符,心中無比震撼。

以我現在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眼前的紙符上蘊含著濃厚的能量,這還是在我沒有往紙符中灌輸能量的情況下,就能夠有如此的表現。

不過即便我現在往紙符當中灌輸能量,也不一定能夠達到眼前的效果,這也是我頭一次看到如此的奇觀,一張小小的紙符,居然能夠美的像幅畫一樣。

“良子,你再畫一張試試。畫不同的,別畫一樣的。”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六叔公說的話,於是趕緊衝鍾良吩咐著。

鍾良愕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紙符,略微有些遲疑的拿起畫筆和黃紙,再度坐到桌前畫了起來。

可是等到鍾良畫完,如剛剛那張紙符的效果,卻並沒有在他現在的黃紙上出現,哪怕他現在畫的已經在我看來,非常完美了。

“是我大驚小怪了。”鍾良還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拿著桌上那張還在閃爍著光華的紙符,“哥,這張紙符,能不能別用,留給我做紀念?”

聽到鍾良這般說,我不由得啞然失笑,“這種事兒你還用得著問我,是你畫的,自然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現在可是在沾你的光,咱們兄弟,何必那麽客氣!”

鍾良聽我這麽說,頓時大喜過望,馬上有投入到**滿滿的畫符工作當中,我隨手拿過一遝紙符,回到自己房間裏。

我從中隨手取出一張紙符,試探著用最強的能量灌輸進紙符裏,可是無論我如何灌輸能量,黃紙符上的線條雖然也能流光飛舞,可是卻少了如鍾良剛才那張畫出來的靈動。

難道真的如六叔公說的,鍾良在畫符上,有著天生的天賦,那麽我現在還想著給鍾良整一門能力,那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呢?我心裏頓時充滿了糾結。

沒過多久,鍾良提拎著兩個背包來叫我,我之前跟他約定好,畫好足夠多的紙符,乘著天沒黑,趕緊前往城西。

我們開車一路來到城西森林邊緣,然後找了個進山的路口,徒步朝山裏麵走去,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森林上方,我能夠看到一團濃鬱的青色煞氣,在半空中匯聚盤旋。

“哥,你看那邊!”走到半途中,鍾良突然指著一處衝我喊,我定睛朝他指的地方看去,隻見前方不遠處的林間樹下,一個個墳頭整個破開,棺材和墓碑擺得到處都是。

看著散落在草地上的棺材和墓碑,我心中倒抽一口涼氣,什麽人破了這麽多墳?這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不怕棺材裏的苦主化成厲鬼找麻煩嗎?

想到前方不遠處的煞氣,我心裏有些發緊,衝鍾良道:“我給你的符,先拿在手裏,跟在我後麵,小心前進,千萬不要跟我走散。”

鍾良點點頭,我們一前一後緩緩朝前行進著,可卻不料我腳下突然一空,然後我就慘叫著朝前方滾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