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哥,你看看哪裏,那群人在幹嘛?”我跟鍾良坐車到酒店門口,剛進屋,鍾良就站在窗口指著馬路對麵衝我叫喚起來。

我走到窗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撞壞的圍牆依然如故,工地上麵,枯井旁邊此時卻圍著一群頭戴著安全帽的工人。

看著他們朝枯井裏指手畫腳的樣子,我隱隱感覺似乎是有什麽要事情發生。

果然,沒過多久,工人們就開始在枯井口附近砌起了磚牆,看樣子是打算將井口給封閉起來。

看到工人們很快就把井口周圍砌起磚牆,我心中暗叫僥幸,如若不是昨夜趕著進去,恐怕今天就沒機會進入到枯井裏麵。

可是我看了一會兒又感覺不對勁,那些工人們似乎隻是把井口周圍砌起磚牆就完了,根本沒有把井口封閉起來,我這心裏頓時又犯起了嘀咕。

難道隻是為了做個阻隔,避免有人從撞開的防護牆哪裏進來,誤掉入井裏,可那樣,幹嘛不幹脆把撞塌的圍牆重新做好呢?

“良子,幹脆咱們待會兒再進枯井裏麵一趟吧!”冷不丁,我腦子裏冒出一個主意,頓然把鍾良給嚇了一大跳。

“哥,那裏麵全都是水,咱們還進去幹嘛?難道你想遊泳啊!”鍾良愣了下之後,忍不住打趣我。

“不是,我總覺得我們昨天是不是走錯路了,我想再進去看看。”我沒有理睬鍾良的打趣,“良子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昨晚像是被人故意引到那棵樹跟前嗎?”

“嗯!”鍾良聽完連連點頭,一臉若有所思,“哥你不說,我還真沒發覺,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之前咱們在酒吧門口,是不是也被人故意引進了古墓裏?”

“你也這樣想?”我見鍾良也認真起來,於是再度跟他提議,“哪咱們再進去看看?”

“咱們就這麽進去?什麽也不準備?”鍾良看著我,奇怪問道:“至少咱們得準備一身防水服吧,昨晚那叫給我淹得,我差點沒被凍病了!”

聽鍾良這麽說,我深以為然,於是打發他出去買東西,我繼續在屋裏觀察工地上的動靜。

鍾良沒多久就把東西買回來了,看著鍾良把畫好的紙符跟一些裝備往鬼王缽裏塞,我心中一動,衝鍾良笑道:“良子,不如我們用瞬移符試試,看能不能直接從酒店進枯井?”

聽我這麽一說,鍾良頓時恍然,不過又有些心有餘悸著問我道:“哥,那個瞬移符靠譜不?別又整的像上次那樣,你在山上,我在山下!”

聽鍾良這麽說,我知道他是在後怕那次我們在安溪縣西郊時,頭一次使用瞬移符,結果鍾良跑回車裏,我一個人上了山頂的事。

我笑笑衝鍾良道:“你跟我一起想哪枯井的石門就行了,別的就不要想了。”

鍾良聽我這麽說,將信將疑著看我開始往瞬移符裏灌輸能量,這時候用完美形態的瞬移符就有些浪費了,所以我直接用不是完美形態的瞬移符,小心翼翼往裏麵灌輸能量。

感覺差不多了,我將瞬移符遞給鍾良一張,然後跟他同時一起將瞬移符點燃,隨後一團溫和的光暈就把我跟鍾良包裹在其中,瞬間從酒店房間裏不見了。

“我去,哥,我們真的進來了!”看著眼前的石門,鍾良驚喜看著身邊的我,突然麵露驚容,“哥,那是什麽?”

我聽得鍾良驚叫,愕然回頭,發覺石門下的水裏麵,閃耀著冰冷的藍光,再抬頭看向遠處,之間一個發著幽藍光彩的物體,正朝我們這邊緩緩浮過來。

“那是啥東西啊!”鍾良看著那泛著藍光的物體,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我看著他腳下不停往後退著,趕緊拉住他。

“你怕啥呢!有我在,再說那東西離我們還遠著呢!”

聽到我這麽說,鍾良這才稍稍控製住情緒,但我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趕緊從鬼王缽裏掏出雕塑,然後朝背後石門走去。

重新打開石門,走進石門裏麵,眼前看到的一幕,再度讓我們大吃一驚。

意料中的巨樹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碧波粼粼。

除了我們腳下踩著的地麵,周圍全部都被水包圍,感覺我們就像是站在一個孤島上,先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見了蹤影。

“哥,樹呢?怎麽這兒感覺就像是個鄉裏的碼頭?”鍾良嘀咕著東張西望。

我瞅著周圍靠近水麵的台階,發現一段殘留的石階和木樁,還真別說,眼前真有點像是鍾良說的,鄉間的簡易碼頭。

“這搞屁啊!”鍾良頓時咋呼起來,“好容易跑進來,卻什麽都沒看到,這都是水,哥,我們該怎麽辦?”

我這時候也有些撓頭,突然鍾良又叫了起來,“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過來了?”

我側頭朝鍾良指的地方看過去,心中猛然一驚,確實看到水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朝我們這邊遊了過來,而且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漆黑的水中漂浮著一個不大的東西,正好事衝著我們這邊方向飄過來,我倒沒覺得有什麽,但鍾良卻是緊張的不行。

“哥,不會是什麽水中怪獸吧?”鍾良有些膽怯著朝身後石門退去,一邊衝我說道:“要不哥咱們回去吧,這地方已經沒啥看頭了!”

我沒做聲,隨著那遊過來的的東西越來越近,我緊張的心情逐漸變得放鬆,最後確定了哪東西是什麽,這才回頭衝已經掏出紙符的鍾良笑道:“良子,別害怕了,是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