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大師,你這位姓白的朋友,真的比你還要厲害?”坐在包廂裏,聽著身邊劉局長低聲的垂詢,我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劉局長親自開車到瀑布邊上的公路接到我們起,白澤的嘴皮子就一直沒空閑過,他最過分的就是說我是他表哥,說我那點本事,都是他傳授的,劉局長頓時對他驚為天人!
不過人老成精的劉局長到底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乘著白澤去洗手間,多嘴問了我一句。
雖然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否認的話,但我也沒有對白澤說的任何話表示讚同。
但是我也沒拆白澤的台,畢竟現在我跟他是合作關係,還有也是因為他,青衣才能活到今天,所以對劉局長的問題,我都一概哼哼哈哈敷衍過去就完了。
對於青衣,現在我的情緒非常複雜,一方麵,我為青衣能夠重新回到我身邊感到高興,但又為我們的將來感到憂心。
青衣不是正常人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她身上肩負的責任,還有她那個愛人應龍,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青衣會不會又像之前那樣,突然從我眼前消失。
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青衣什麽都沒問,我甚至沒有問她之前為什麽進水池裏棺材的那件事,因為我心裏總有一種擔心,擔心她,也擔心我自己。
好容易找到一個自己有感覺的人,卻是一個讓我相愛卻又有些怕愛上的人,這種糾結的情緒讓我真的難受到要發狂。
特別現在青衣一如既往的,依偎在我的身旁,就跟比戀人還粘人的樣子,我的心裏被無數情緒糾結成團,讓我欲罷不能。
於是我隻能從別的地方,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青衣身上的那些事。
隻要她能夠在我身邊一天,讓我好好守護著她就好,我帶著這種鴕鳥心態,把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放到劉局長的案子上。
“我在金家沒有找到線索,但卻得到一個消息。”
劉局長從我這裏問完白澤的事情,沒有先問我找沒找到線索,而是先說他得到的線索。
“金家最近似乎像是丟了什麽東西,一直都在尋找著什麽,我得到風聲,他們像是在找什麽人,還有吳家也是,吳老頭死後,吳家似乎並不在意。”
“而且根據我這兩天的判斷,我感覺金家和吳家似乎都在找同一個東西,隻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找的到底是人,還是什麽物件。”
劉局長的話,讓我心裏一咯噔,我當然知道金家和吳家在找什麽,就是我當初從他們兩家人眼皮子底下虎口奪食的,隻不過這個消息,我是不可能跟劉局長共享的。
“現場那些屍體,法醫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什麽?”我不想在金家這個問題上跟劉局長繼續討論下去,直接問正題。
“法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老周跟那些人都死於某種大型犬科動物的撕咬,全都是一擊致命,這一點很奇怪,而且更奇怪的是,法醫說,他們的腦部,都遭受到嚴重傷害。”
“腦部遭受嚴重傷害?他們身上不止一個傷口?”我疑惑問道。
“對,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法醫經過仔細檢查,老周他們的致命傷口都是頸部動脈哪裏,頭部檢查沒有任何重物襲擊過的傷口,但是他們的腦袋裏麵,腦髓都化開了!”
“腦髓化開了?”我疑惑看了劉局長一眼,“你能再說詳細一點嗎?”
“具體回頭我給你送一份法醫報告,我現在能跟你說明白的,就是老周他們,在現場我們看到的時候,臉上那些都不是僅僅是血,而是七竅裏麵流出來的腦髓。”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陣惡寒,這都什麽跟什麽,難不成真的跟白澤說的,後卿和贏勾合體之後,實力如此變態,殺人吸血不夠,還吸人腦髓!
“劉局長,來來來,咱們剛剛說到哪裏了?”突然,這時候白澤出現在門口,剛剛出去方便回來的白澤,又開始拉著劉局,準備繼續掰扯。
“白澤,你見多識廣,你說說,劉局長的案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幹的?”我有些見不得白澤那副自來熟的嘴臉,於是把剛剛劉局長跟我說的,給白澤又說了一遍。
“這還用問,當然是吸血鬼幹的!”白澤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劉局長被他說的話一下給整蒙了,隨後一臉狐疑著衝我看過來。
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貨還真是敢說,吸血鬼都出來了,他幹嘛不直接說吸血僵屍!或者直接說僵屍始祖來了不更好!
“我這是經驗之談,以前我就見過你說這樣的,但要我確定,得然我親眼看過死的人才能確定。”
好在是這貨知道輕重,沒有繼續瞎掰扯,而這貨提出的條件,即便是劉局長也得掂量掂量。
畢竟找一個神棍去法醫處看屍體,藉此確定凶手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劉局長恐怕也是擔當不起。
“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可不料劉局長咬牙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我親自去酒店接幾位,請幾位務必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沒問題,你晚上直接聯係小牛牛吧!”沒等我接話,白澤大大咧咧替我們所有人回答了,劉局長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隨後生恐我們反悔,結了賬便匆匆離去。
我看著劉局長匆匆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坐在我身邊,一臉無奈表情的青衣,最後眼神落在正在山吃海喝的白澤身上,試探著問道:“白澤,你真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