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和青衣嗎!”白澤啃著一根雞腿,吃的滿嘴流油,就跟百八十年沒吃過肉一樣的德行,嘴裏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我聽得恨不得抽他。

“沒跟你開玩笑!”我皺著眉頭,心裏總有種暴虐,想要揍人的衝動,我發覺自打跟白澤在一起之後,我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

“白澤!”終於,連青衣都看不下去了,白澤這才收斂,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丟開手裏的雞腿,癟癟嘴,道:“好了好了,萬事有我,其實今晚看不看都一樣。”

“那你剛剛還說要去看屍體!”我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正是被白澤的態度給征服了。

“不這麽說,怎麽顯得專業呢!”白澤衝我拋了個媚眼,“要不我怎麽敢在那個什麽劉局長麵前誇下海口,說你是我帶出來的呢!”

我瞅著白澤那德行,就差沒吐出來了,神獸能夠神到這德行,我也是被征服了!要不是青衣在一旁坐著,就我這暴脾氣,嗨!

“白澤,如果真的是後卿和贏勾,你打算怎麽辦?”忍了又忍,我問了一個比較有深度的問題。

“涼拌!”白澤的手又抓向桌上的燒雞,根本就是一副無視我問題的德行。

“吃你妹啊!”我抄起麵前的碗筷,直接朝白澤砸了過去,這貨真的是把我給惹毛了。

“我去!這麽大火氣!吃槍藥了!”白澤趕緊丟掉手裏的燒雞,隨手便接下我丟過去的碗筷,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衝青衣嚷嚷起來。

“青衣,管管你們家男人,你看他剛剛做的是什麽事兒?這真要砸我頭上,你說該怎麽辦!”

“白澤,你能別鬧了,好嗎?”青衣恬靜的麵孔上,眼神裏滿是無奈,“我知道你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你直接告訴牛牛不行嗎?”

“我樂意!”白澤的臉上滿是挑釁的表情,他像還嫌不夠亂,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怎麽,不服你來咬我!”

“操!怕你啊!”我真被白澤氣瘋了,跳上桌子,直奔他撲去,目標直指他那張臭嘴。

“你們夠了!”青衣也被氣炸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麽招式,我就覺得整個人一輕,然後就發覺自己到了青衣身邊。

“白澤,牛牛是我請來的。”青衣看向白澤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不是沒有他自己的事,你如果在這樣,我真生氣了!”

“好!好!!好!!!”白澤粗聲粗氣答應著,起身朝我拱手深深一鞠躬,“牛兄,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宰相肚裏能撐船,隻當我剛剛說的話是放屁吧!”

聽到這貨對我道歉,我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神獸居然如此沒皮沒臉,這頓是讓我心中對神獸那麽一點敬仰和期待,被徹底破壞殆盡。

“其實剛剛,跟那個劉局長談話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白澤跟我道完歉,話風馬上一轉,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那個劉局長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白澤一本正經說道:“而且我發覺啊,那個劉局長應該沾染了殺孽,但是那些想要對付他的鬼魅卻無法近他的身!”

“是不是這個味道?”我不動聲色從兜裏掏出一張紙符,朝白澤丟了過去。

白澤隨手接住,眼中頓然流露出訝異的神采,仔細瞅了瞅我丟過去的符紙,然後急聲衝我問道:“就是這個味道,你這從哪兒得來的?你怎麽也有這個?”

“那是因為,劉局長身上的紙符,本來就是我給他的!”我沒好氣從白澤手裏奪過紙符,“你就不能說點有意義一點的東西,比如,關於後卿和贏勾的事!”

“今晚!今晚看過屍體後,就會知曉!”白澤一臉訕訕然把紙符推回到我跟前,“這東西您收好,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畫符!”

“我也就是一個半吊子,你是沒見過真正畫符的高手!”我沒好氣收回白澤遞過來的紙符,隨後掏出一張特殊紙符朝他丟了過去,“讓你見識見識,真正大師畫的紙符!”

“嗯,咦?這……”白澤接過紙符,起初還沒發覺有什麽,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變了,到最後滿眼都是震驚。

“魃,你看!”白澤的臉上流露出難得的驚詫之色,青衣聽到他呼喚自己,也感覺到奇怪,依言湊到他跟前,接過他遞來的紙符,我聽到他衝青衣說道:“你看,像不像?”

對白澤和青衣之間那種像是接暗號的對話,我實感無奈,可我就搞不清楚了,我這就不過是一張特殊紙符,至於讓他們如此鄭重其事嗎?

可當我看到青衣臉上的表情也變了,這才意識到我想問題想簡單了,我突然想到這些特殊紙符上麵的圖案來自何處時,我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牛牛,你這紙符,是你自己這幾天畫的?”青衣看著我,表情變得格外凝重。

“是我一個朋友畫的,我自己可畫不來這麽複雜的東西。”麵對青衣的垂詢,我實話實說,“不過這圖案,是我們從一個叫磐的上麵找到的。”

“這個圖案,就是九州鼎上的圖案!”白澤這時候插進話來,“你說的那個磐,現在還在你手裏嗎?”

“在啊。不過不是你手裏看到的這個,那些因為一些事兒,已經不在我手裏,而且我手裏的,已經被我弄碎了。”

看他們這麽鄭重其事的問我,我沒有絲毫隱瞞,而且直接從鬼王缽裏,將那個已經碎裂成幾塊的磐拿了出來,放在青衣和白澤眼前。

“這……”白澤和青衣一看到磐,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厲害,我甚至看到青衣臉色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裏搞來的?別告訴我,這是別人送給你的吧!”白澤的鄭重其事,讓我感覺到事態嚴重,否則以白澤性情,怎麽會如此追問我磐的下落。

可是我根本就對磐的了解極其有限,看到青衣也是如白澤一樣,一臉認真的盯著我,我真有些心裏發毛了,掏出手機,找出之前照過的那些磐的照片,給白澤遞了過去。

白澤接過手機,翻看著手機裏的圖片和視頻,臉色驟然變得更加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