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輝煌讓我告訴你,該接著走的路,趕緊走完,別留個尾巴,另外除了自己眼睛看到的,還是多用心想想,因為即便是自己眼睛看到的,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

曹剛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我還沒從他剛剛說的話裏麵回過味來,一看他真的要走,忍不住叫住他,“你就這麽走了,你跟龍輝煌到底什麽意思?”

“沒意思!”曹剛腳步不停,“都不知道那貨看上你那點,除了運氣好點之外,你根本誰都不如,我都搞不懂為什麽要聽他的來救你!讓你死了多好!”

聽到曹剛出言不遜,我頓然忍不住反唇相譏,“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你跟龍輝煌還不都是將臣的走狗!”

我話一出口,曹剛的腳步瞬間就頓住了,旋即慢慢轉過頭來,滿臉好奇的衝我看過來,我看他臉上的表情,心裏麵突然有些毛毛的,暗想該不會是把他給激怒了,又想過來打我吧!

卻不料,曹剛看著我半天,突然笑了,“如果你願意這麽想,我並不介意,相信龍輝煌和將臣要是聽到這話,應該也會挺高興!”

說完,曹剛再也不理我,掉頭就走,留下身後一頭霧水的我。

愣在原地老半天,我才意識到曹剛真的就這麽走了,看著他給我留下的藥瓶,我動了動手腳,發覺自己之前的疲軟真的**然無存,心中不由一陣納悶。

這到底是在鬧哪樣?龍輝煌和曹剛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救我?剛剛曹剛轉述龍輝煌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我該走的路?什麽叫我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到底說的是什麽?指的又是什麽?難不成他還想說他自己是好人不成?

我搖頭嗤笑一聲,旋即準備離去,可是剛走幾步,我又有些遲疑了。

接下來,我該怎麽辦?我身體裏另外一個人格到底是什麽?我該拿它怎麽辦?要是他一直這麽時不時冒出來,那我還是我了嗎?

還有剛剛曹剛說的,我感覺曹剛似乎知道什麽,但就是不告訴我!想到這裏,我就恨得牙直癢癢。

從地底下走出去,外麵是一片荒野,掏出手機定位,我發覺自己居然還在鬆耀縣境內,隻不過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我本應該前往的下一個目標,距嵩縣非常之近。

隻要我走出眼前的荒野,就是馬路,隻要我能從馬路上搭上車,很快就能上高速,用不了兩個鍾頭就能抵達距嵩縣。

但是我想了下,還是給劉局長打了個電話,手機很快就接通了,手機那頭,劉局長的聲音裏充滿驚訝:“小常大師,是你嗎?你沒事吧?你在哪裏?我這就過去接你!”

這貨居然還有臉說過來接我,本來我還想罵他幾句,一聽他這麽說,我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跟他說了我所在的位置,然後就朝手機地圖上示意的公路走去。

走上公路沒多久,一輛警車鳴笛一路呼嘯著來到我跟前,車還沒停穩,我就看到青衣從裏麵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一個飛掠就到我跟前,一頭撲進我懷裏。

觸摸著溫軟的女體,我滿懷複雜的情緒瞬間變成了繞指柔,麵對青衣,我心底所有一切負麵情緒,包括哪些猜疑,憤怒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衣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們隻是這樣緊緊抱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就想和青衣一直這樣,永遠抱下去。

但如果畢竟隻是如果!還沒抱一會兒,白澤哪討厭的聲音就在我跟前響起:“好了,別在這裏杵著煽情好不好,大馬路上呢!趕緊上車!”

抬眼看到白澤一臉戲謔的表情,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隨後冷哼道:“你怎麽沒被打死呢?”

白澤聞言也不生氣,轉身上了車,我看到劉局長坐在駕駛座上,而且車後座上還有一個人,眉頭不由一皺,因為那個人怎麽看怎麽像南裏。

南裏怎麽也跟來了?她會這麽好心過來接我?還有這時候我才想到,我被曹剛救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看起來他們都像沒事兒人一樣?

帶著狐疑,我摟著青衣回到車裏,劉局長很快發動汽車,掉頭朝縣裏麵疾馳而去。

坐在車裏沒多久,我就感覺到尷尬起來。

上車的時候我沒多想,就坐在了車後座中間位置上,等青衣上車之後我就感覺到有點不對了。

因為如此一來,青衣和南裏都坐在兩個車門旁邊,我坐在中間被她們夾起了,那滋味總感覺怪怪的。

而且上車之後,所有人都不說話,車裏麵氣氛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我有些坐立不安,看了眼青衣,她依然隻是依偎在我懷裏,一副靜靜的樣子。

開出去好遠,終於劉局長打破了車裏麵的沉寂,“小常大師,這次多虧了你們出手,我才有了交代,如今事情已然了結,有什麽要求,你可以盡管提,南處長你說是吧。”

我聞言不由一愣,再看南裏麵無表情的點頭,我就更不明白了。

什麽叫做事情已經了結?事情了結了嗎?怎麽了結的,我怎麽不知道?剛想出言問兩句,卻感覺到青衣握住我的手突然用力,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做聲。

這時候白澤突然開口了,“劉局長既然開口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表弟臉皮薄,但我這做哥哥的不能讓他吃虧不是。”

一聽白澤這話,我鼻子差點都氣歪了,不過他接下來這一句,又讓我把快脫口而出的話給吞了回去。

“這邊事情既然應了結,那我們也該離開了,劉局長就給我們送輛車吧,順便在給我們整個榮譽市民,給點獎金啥的就可以了。”

白澤這話聽起來,像是要跟我一起走,那意思接下來,他要跟青衣一起,和我走沒走完的路?

如果是這樣,正是我期望的,看著劉局長一臉不自然的表情,我突然感覺白澤挺會來事,但我注意到身邊南裏自始至終都表情不變,心中不由浮起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