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鬆耀縣之後發生的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劉局長可能是用了他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把白澤提出的所有條件全部滿足。

當天晚上,我們就開著劉局長送給我們的豪車,駛上前往距嵩縣的高速公路。

車裏我一個人坐在駕駛座,白澤一反常態沒有坐在副駕駛上,跟青衣坐在後座,我開著車,也沒去看白澤和青衣在後麵做什麽,腦子裏想的,都是之前南裏給我說的話。

從鬆耀縣離開的時候,南裏專程過來送我,其實我現在有些搞不懂南裏,我都那樣對她,她還會出現在我眼前,這讓我感覺非常奇怪,難道女人就是這麽賤?

不過她完全無視我的冷淡,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跑過來送我,我看著她一臉淡然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惡意揣測,南裏現在這樣,是不是因為之前做導遊時鍛煉出來的。

南裏是乘著青衣和白澤看車的空檔,拽著我,快速跟我說了兩句話。

“師父,我知道一直你都對我心裏有成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對付你,我心裏一直把你和鍾良都看成是我師父和師兄!”

我聽著沒說話,心裏卻不以為然,接著南裏又快速說了句:“師父,時間緊迫,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想告訴你,不要相信你身邊的那兩個人。”

“難不成我還要相信你?”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反唇相譏,“你憑什麽這麽說?”

“那你能肯定他們是真心對你?”南裏說完這話,掉頭就走,我抬頭才注意到,白澤和青衣這時候從車裏已經出來了。

說實話,對南裏的話,我其實並不想聽進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被她這麽一說之後,我心裏麵總有點膈應。

並不是我不相信青衣,其實我更願意相信,白澤可能一直都在騙我,而青衣我是覺得不會騙我的,但是一想到青衣和白澤在一起上萬年的事情,我這心裏頓時感覺有點懸。

開著車,我越想越煩躁,青衣不說話,白澤也不說話,車裏麵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實在有些忍不住,我開口衝白澤問了句:“今天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事情就突然了結了?為什麽青衣不讓我問你,白澤,你告訴我!”

通過車鏡,我看到白澤和青衣都是一臉淡然平靜的模樣,似是對我剛剛問的問題沒聽見一樣,當我準備追問的時候,白澤突然開口了。

“我原以為你不想知道,卻沒想你一直忍到現在才問我,不過在我回答之前,你能說說,當時你碰到了什麽?怎麽一下你就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我有一張瞬移符!”本來我想實話實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另外一種說法,同時我隨手將手機丟給白澤,“這裏麵有符文圖案,白澤你看你能不能畫出來!”

白澤接過手機,點開裏麵的視頻之後,眼睛頓時亮了,“感情你這裏藏著這麽多好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害得我們今天那麽的苦逼!要是早有這些,哪裏用得著那麽麻煩!”

“到底之後發生了什麽?後卿和贏勾呢?你們是怎麽幹掉他的?”我忍不住繼續追問。

“幹掉他?你想得美!”白澤嗤之以鼻,把手機直接揣進他懷裏,“手機先放我這兒,等我把符紙畫出來再還給你。”

“你不見了之後,青衣發飆了,然後我跟青衣聯手,封印了後卿和贏勾,就這麽簡單。”

“你們,你們一直都在騙我!你們根本都還有……”聽到這裏,我忍不住質問白澤,但卻不敢質問青衣。

“沒騙你,當然,我們確實存留著一部分實力,但是不足原先千分之一!”白澤說的理直氣壯,“不然你以為神獸的實力,就隻有這麽一丁點?”

“那個時候,我們科室隨便抬抬手指,都能把一個山頭給從地圖上抹去,就現在這樣,我好意思跟你說我還有實力?”

聽白澤這麽說,我心裏稍稍好受些,隻不過青衣依舊沒說話,這讓我感覺一陣心虛,不由自主對青衣說道:“青衣,我沒有質問你們的意思,隻不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不坦誠。”

“我明白的。”青衣聽到我這麽說,突然冒出一句:“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青衣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白澤奇怪的看了青衣一眼,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有了話題,很快車裏氣氛變得融洽起來,我們開始計劃著,等到了距嵩縣之後,該做些什麽事情。

劉局長給我們準備的車不錯,跑起來非常穩,說笑之間,我們就進入到距嵩縣境內,等下了高速,上了縣內公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接下來是準備跟我一起行動,還是有你們自己的事情要辦?”我看了眼青衣,張了張嘴,又回頭頭去。

“我們跟著你。”白澤很快回答道:“現在將臣在哪裏,我們不能肯定,聽你說的,你之前走的線路,我感覺跟蚩尤有著莫大的關聯,反正都要對付,所以我們就先跟著你。”

聽到白澤的回答,我心中一陣高興,可是旋即內心裏又有種怪怪的感覺,透過車鏡,我看到青衣一臉淡然的樣子,我心裏麵有些起疙瘩,難不成這也是青衣的想法?

很快我們進了縣城中心,此時縣城裏夜生活剛剛開始,但街上車卻並不多,所以我們很快就進入城區裏麵,找了家酒店先住了下來。

但是沒有跟往常那般,在訂房之後,青衣主動從我手裏拿走一張房卡,我看著手裏剩下的房卡,又看了看白澤,隻見白澤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心頭不禁浮起一層陰霾。

青衣怎麽了我不知道,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白澤和她都對我有所隱瞞,這讓我愈加不快,於是幹脆又給白澤單獨開了間房,然後自己一個人住進雙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