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今晚是因為我這麽些日子以來,頭一次沒有跟青衣在一起的時候,卻不住在一個房間,所以感覺總像少了點什麽一樣,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

臨近到深夜,就像是很多時候我從武俠電視劇裏看到的那樣,我的窗前,一個人影驟然一閃而過。

不等我反應過來,那身影就像是在空氣裏突然融化了一般,一下從我眼前消失掉了,可下一秒,那身影卻已經出現在我眼前,抬手就朝我劈了下來。

是什麽人對我出手?從對方的行動中我已經看出這不是一般人,再看對方劈向我那一掌,看似非常用力,但卻又輕飄飄的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這要是我真的睡著了,豈不是被他一巴掌給拍死!想到這裏,我心頭一陣憤怒,頭略微側了下,九字陰陽真解瘋狂運轉,抬手就是臨字訣印法。

我拍出去這一掌,同樣輕飄無力, 直到印上那人身上,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可能他都沒想到,我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沒睡著。

那人的攻擊和我這一掌都幾乎同時發出,隻不過他那一掌,拍在我枕邊,而我這一掌結結實實排在他小腹部位。

從之前在後卿和贏勾的戰鬥中領悟到的,我試著將自己的能量,循著被拍中人的身體,瘋狂傳輸進去。

站在我跟前那人‘哇’一聲,便 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便借著我拍他那一掌的反震力,朝窗外疾退。

一霎拉間,我便看清偷襲我那人的麵部,那人蒙著眼眶,像外片裏的俠盜一般看不清長相,此時他的眼珠子已經激凸出眼眶外,似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一招得手,自然不會就此罷手,跳起來追著那人,雙手毫無停歇連環拍了過去,九字陰陽真解所有印法一一朝那人拍了下去。

說真的,今天我真的有殺人的心思,一整天的憋悶,還有之前積攢的煩躁,被我這一刻一股腦全都傾瀉到眼這人身上。

這個時候,我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去數,我剛剛這一連串的攻擊,一共有多少掌拍在眼前這人身上。

短短幾秒鍾之內,我粗略數了下,麵前這人被我連續拍中七下,除了最初兩掌被他躲過去,後麵七掌沒有一掌落空。

這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我拍在那人身上,卻並沒有發出多大動靜,就像是我這七掌沒用上力道一樣,但實際上我知道,剛剛自己對那人做了什麽。

每一掌,我都沒有以往那種向前的衝擊力,而是盡量能夠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一點時間,借此將我身體裏那些暴虐的能量,一股腦全都灌輸進那人的身體。

這都是我從之前的戰鬥中學習到的,我發現在這樣的攻擊下,對方就像是被我的攻勢吸住了一般,本來逃走的身形硬生生定在半空中,任由我這七掌拍完才落了下來。

但我並沒有就此放過這人,此刻的我已經打發了興致,也沒有一絲想要將此人生擒之後拷問的心思。

接下來我直接一腳把他踹飛起來,隨後又是一次連續印法拍出,雙掌全速打出九字陰陽真解九式印法。

我越打越興奮,頭一次發覺,原來我自己能夠打出如此縹緲不定,快若閃電的攻擊。

連續不斷的攻擊,拍打在人體上那種痛快淋漓的發泄快意,讓我心頭積攢的煩躁鬱悶頓時為之一空。

而在這一連串的攻擊下,被我揉虐那人,被綿密的掌印不斷拍中,整個人就跟按摩房裏被人拍打按摩的顧客,渾身發出令人耳膜生痛的聲響。

隻不過我可不是在給他按摩,我拍在他身上的更不是按摩房哪種軟綿綿,聽起來挺有勁,打在身上卻不過如此的力道。

偷襲我的這個人,此時此刻隻能做出一個反應,那就是在我麵前噴血,噴血,再噴血!

其實在我第一輪九字陰陽真解印法拍完之後,那個人就隻會噴血這一個動作了。

我現在也有些奇怪,按照我這種勁道,眼前這人應該在我拍他第二波印法的時候,就應該斷氣了。

畢竟正常人像這樣,連續被拍十六掌,掌中還帶著那麽多暴虐能量的攻擊,身體內的五髒六腑恐怕都已經變成了渣滓,人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眼前這個人卻像是死活要吊著這口氣,整個人站在我跟前像打擺子一樣彈跳著,而且每彈跳一次,都會從嘴裏噴出大量的鮮血。

這人看起來也不胖啊,怎麽血這麽多,都噴了快五分鍾了,居然還在噴!

我心裏嘟囔著,手上卻並沒有停下,這麽好的沙包,不利用完了實在是有些可惜,更何況現在我心中戾氣還沒徹底消散。

而且在不能確定眼前威脅是否解除的情況下,我也不敢停下,既然如此,那我肯定就是不講規則,不問過程,隻求結果,竭盡全力,專心攻擊眼前偷襲自己的人。

此刻,眼前偷襲我的人之後是生是死,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既然已經決定打死他,我就沒想過要手下留情。

一個等於在生死簿上畫了勾的人,哪裏還需要去管他什麽死活!

而且此刻我無意間發覺九字陰陽真解真正的用法,這樣連貫的攻擊才是九字陰陽真解真正的施展方式,敢情我之前一直都用錯了。

可是當我無意中,一下將那人臉上的眼罩給拍飛出去,露出那人的廬山真麵目,旋即我看清那人麵孔時,心中不由得愣了一愣。

可我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隻不過這一掌,卻是結結實實印在那人胸口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眼前那人半張著嘴,倒豎著眉,惡狠狠瞪著我倒飛出去,一直撞到牆上才萎頓不堪滑落到地上,猙獰的眼神裏,一絲無法抹去的恐懼清晰可見。

我打開房間裏所有的燈,然後皺著眉頭慢吞吞走到那人跟前,瞅著他還在有一口沒一口吐血的樣子,緩緩蹲下身子,“白澤,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