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想打我一頓嗎?”白澤俊朗的麵孔此時看起來慘白得嚇人,“今天晚上睡不著,有點皮癢,怎麽樣?打爽了沒有?沒打爽再來幾下,我還扛得住!”

聽到白澤這麽說,我心中還真有種想接著打下去的衝動,可一看他現在這一副可憐樣子,我又有些不忍心下手。

“來找我,不隻是為了給我打吧。”我隨手從洗手間裏扯過一條毛巾丟給他,然後坐到**看著他,“想說什麽話,非得用這樣自虐的手段?恐怕不是什麽好事吧!”

白澤嗬嗬笑著,拿起毛巾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幾下,然後站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事兒肯定不是好事,但是跟青衣有關,想必你是願意聽的。”

我眼神微縮,盯著白澤不說話,白澤見我這樣,笑嘻嘻擺手道:“別這樣看著我,想打我的話,可以接著過來打,待會兒我可就不讓打了!”

“打你我嫌髒手!”我冷冷哼了聲,“有什麽趕緊說,別拐彎抹角的。”

“青衣呢,有些話,可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但是我看出來,她很在乎你,所以我就代她過來跟你說一聲。”

“你算什麽東西!”我被白澤這話一下子給惹火了,蹭一下從**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是她什麽人,她有話可以直接找我說,你憑什麽代她跟我說?你是她什麽人?”

“別激動,不要激動!”白澤依舊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雙手衝我連擺著說道:“我沒別的意思,你也別往其他地方想,我也是為你們好!”

“用不著!”我不耐煩聽他說話,真心累,直接衝他擺手道:“趕緊滾蛋,沒空搭理你!”

“好好好!”白澤站起身,一本正經衝我說道:“我隻多嘴說一句,別懷疑青衣,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要懷疑她!”

說完,白澤從我跟前擦身而過,徑直朝門口走去,我心中一陣煩躁,猛然衝他冷喝一聲:“應,是應龍嗎?你們到底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

白澤聽到我的話,腳步一頓,他慢慢轉過身,一臉詭笑,“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何必還多此一舉問我呢?”

看著白澤從我門口離去的背影,我整個人感覺都有些不好了!剛剛那一番發泄之後的快感,瞬間**然無存,甚至因而變得更加難受起來。

白澤本就是神獸,我就算把他頭砍下來,他都不一定會死,剛剛那一頓打,根本對他來說就如同按摩一樣,搞不好他吐血吐成那樣子,也不過是他自己故意裝出來的。

可白澤最後跟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自己有答案?我自己有答案會問他!

一直以來,我其實都不敢肯定,到底他們都喊我應,是不是我身體裏那個人格,就是應龍的緣故。

這個念頭其實一直都存在我心中,隻不過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畢竟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這麽多年了,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裏居然還藏著另外一個人格。

我身體裏居然藏著一條龍!而且還是傳說裏最牛逼的應龍!可要是這樣說來,青衣豈不是一直都隻是喜歡我身體裏的那個人格,而不是喜歡我!

帶著這種患得患失,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一摸手機卻摸了個空,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我的手機還留在白澤哪裏。

起身剛換好衣服,青衣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大牛,你在裏麵嗎?”

以前喊人家小牛牛,如今新人換舊人了,居然喊人家大牛!我心裏一下變得不高興起來!

幾步竄到門前,一把將門打開,剛準備質問青衣一番的,結果看到青衣一臉憔悴的樣子,我頓時心就變軟了。

青衣穿著她自己的那一襲青色長裙,頭發披散著,站在門口看起來就像是寒風凜冽裏的小草,格外楚楚可憐。

“怎麽不穿衣服?快進來!”明知道青衣不可能感覺到冷,但我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並一把將她拉進門裏,卻不料青衣順勢投進我的懷抱。

“昨晚上,我睡得很不好!”青衣一句話就狠狠擊中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我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

“那晚上你還是在我這裏睡吧。”我在青衣耳畔呢喃著,“沒有你,我也睡得不安穩。”

隨著青衣輕輕頷首,這一日來我們之間的不快,一下煙消雲散,隻不過內心裏哪一點隱憂和擔心,是否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我自己也不知道。

至於今後我和青衣之間究竟會走到哪一步,現在我不願多去想,反正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多一天對我而言,就已經算是賺了。

隻不過之前計劃著的,帶青衣去見父母這件事情,就得無限期延後了。

“啊,原來你們在這兒!哦,看來我來的不巧!”白澤討厭的聲音總是在我感覺最溫馨的時候響起,不過這回,當我看到他手裏一疊厚厚的黃紙,眼神頓然凝住。

“這些紙符,都是你畫的?”我不敢置信看著白澤拿進我房間的紙符,仔細查驗過後還是不敢相信。

足有我手臂長那麽厚實的一疊,而且全部都是特殊紙符,幾乎每一樣都有近百張,我突然有種鳥槍換炮,一夜暴富的錯覺。

“這些,都是你畫的?”我看著白澤,有些遲疑的問了句,這時候才發覺,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神獸難道也會累?

“自然是本大爺畫的!”白澤一句話,讓我心中升起的哪一點對他的關心,瞬間拋諸腦後,“接下來,就都是你的事兒了,有這些東西,我想你也不需要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