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牛,你難道真沒想過,為什麽我會畫那些紙符?”白澤一臉笑意看著我,我看著他,隻覺得那笑意當中充滿著諷刺。

“青衣,我想聽你說。”我看向青衣,幾乎是一字一頓著問道:“白澤說的,是真的嗎?”

“大牛,我們需要你的幫忙!”青衣一句話,將我打入萬丈深淵,我不敢置信看著她,青衣的眼神跟我一觸即閃,完全不跟我對視。

“常大牛,我跟你說過,你跟青衣之間沒有未來,哪怕你身體裏有應龍在。”白澤這時候還不忘給我捅刀子。

“我們現在實力確實沒有以前那麽強悍,本來我就沒想過要拯救什麽蒼生,但直到青衣遇到了你,我才重新做了決定。”

“因為我傻?”我自嘲著看向白澤,“所以你們就一直利用我,跟我在一起都是為了讓我像條狗一樣,替你們做事?”

“牛牛,別這樣!”青衣聽到我這麽說,頓時失聲,卻被白澤一口打斷掉。

“魃,何必呢!”白澤用著一雙憐憫的眼神看向我,“本來就是他說的這樣,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利用關係,就他這樣,配得上你我如此用心嗎?”

“那你還給我打!”我忍不住反唇相譏,卻不料白澤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是利用,自然就要用各種手段,常大牛,你不會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吧?再說,就你那點拳腳功夫,能傷得了我?不過還真別說,你那幾下,還真打得有點疼!”

麵對這樣的情形,我氣得渾身發抖,想離開卻意外發覺,自己居然連腳都邁不動。

“好了,既然大家把話都給說開了,今天你就別走了。”白澤的話讓我心中一驚,我頓時不由自主朝青衣再度看去,卻發覺青衣此刻居然背對著我,不再看我。

“事情到了今天這地步,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白澤緩緩朝我逼近。

“從你上四林山那一刻,今天這一幕,就是注定的了!”白澤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猙獰,“本來我以為要費一番拳腳才能拿到應的魂魄,卻沒想你從哪兩家人手裏奪走了應!”

我聞言一驚,白澤見狀,怔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身體裏一直都有應的存在吧?你也太天真了點,告訴你吧,哪天你從哪兩家人手裏拿走的,就是應!”

“應是怎麽跟你融合的,我不知道,但是你接下來兩次把應放出來,卻讓我知道,哪天是你出的手,小夥子實力不錯,要不是你有這麽個小身板,恐怕早就被應玩壞了!”

“算了,把話都說明白吧,省得你自以為是!”白澤吃吃笑著:“自那後,你跟那兩個警察進山,然後碰到魃,其實都是我的安排,還有之後碰到我,也都是我的傑作!”

“我做的幻境不錯吧!費了我不少力氣呢!”白澤把臉湊到我跟前,嘻嘻笑著,“本來有個警察發現了我在搞鬼,準備通知你們,但他那裏逃得過我的眼睛,所以我把他給殺了。”

“小王,小王是你殺的?”我聞言頓時驚叫道:“小王怎麽可能會發現你?”

“有時候,巧合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白澤搖頭晃腦著說道:“那是他命不好,偏偏看到了我,然後又想破壞我的計劃,你說我能不殺他嗎?”

“所以你是故意讓我和老胡看到小王,最後那山崩,也是你整出來的?”我咬牙切齒瞪視著白澤。

“都說了是幻境,你怎麽就聽不懂呢?當然,除了那具屍體!”白澤嘻嘻笑道:“後來其實我都故意帶你回過一次原地,但你卻依然沒有發現,那就不能怪我了!”

聽到白澤這麽說,我真的悔得頭發都青了!我說那次被白澤從洞裏麵帶出來,會是在那個地方,當時還覺得哪裏不對,原來不對的地方,竟是這個!

“哪後卿,贏勾什麽的,都是假的了?”我看著白澤,突然內心一片寧靜,這時候,我隻想搞清楚,之後我看到的,是不是都是假的。

“那個倒不是假的,其實應該這麽說。”白澤一本正經衝我說道:“我一直以來,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從沒騙你,但我也沒告訴過你實情,誰讓你沒問過我呢!”

說到這裏,白澤止不住的大笑起來:“我原本以為這個世上沒有誰會像你這樣,可偏偏你就是這樣,還有,你被魃迷住的樣子,真的好傻,居然還想著跟魃結婚,你真是傻的可以!”

“白,別說了!”青衣這時候背著身子嗬斥白澤一句,但是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麽的無力。

“讓他說。”我盯著青衣的背影,“白澤,之後發生那麽多事情,也都是你的編排?”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白澤嘻嘻笑道:“隻不過跟你在一起,你總是能夠給我帶來很多驚喜,就比如哪天,你畫符的時候,居然把應給放了出來!”

“你是說,酒店那次?”我遲疑著看向白澤,白澤聞言衝我打了個響指,點頭繼續說道。

“沒錯,就是那次,不過聲明,那次我也沒騙你,你確實就這麽走了出去,隻是等你回來我才發覺不對勁!所以那之後你沒有記憶,都是我的傑作!”

“那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緊盯著白澤,心中一片淒涼,要是按照白澤那麽說,青衣肯定是什麽都知道的,難怪從那時起,青衣就對我怪怪的。

“應不同意我們的計劃,所以我就稍稍做了點別的安排。”白澤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笑意,“隻有那麽副魂魄還那麽拽,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應,所以就給你安排了兩次與隱的遭遇!”

“這麽做對你們有什麽好處?”我忍不住衝青衣嚷嚷道:“青衣,應龍不是你的愛人嗎?你就是這麽對你的愛人的?”

“愛人也是要看怎麽愛的!”白澤嘻嘻笑道:“就隻有一副魂魄,而且還是在另外一個人的驅殼裏,你要魃怎麽愛?”

“再說了,應那麽不聽話,那麽喜歡一意孤行,為了天下蒼生,魃自然是不會留下這樣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