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裏是……”鍾良看著眼前的情景,有些口吃,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也是依然感覺震撼。
眼前到處都是浩瀚的草原,無數光怪陸離的動物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肆意奔跑,看著天空熟悉的翼龍群明顯有朝我們這邊移動的趨勢,我跟鍾良趕緊躲進了旁邊的山洞裏。
“哥,這怎麽回到恐龍時代了?咱們是不是搞錯了?要不再回去?”鍾良躲在洞口石壁後,朝天上看去,一臉緊張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就是這裏,如果我們想要救幾萬年後的世界,就隻能在這個世界當中,阻止當初發生的事情。”
“不是吧!”鍾良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然後指著他自己的鼻子,“你是我,就我跟你兩個人,哥,你沒給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是在給你開玩笑?”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這貨頓時慫了,喏喏著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老半天才緩過勁來。
“哥,可就我們兩個,怎麽阻止?而且這種環境下,你跟我能做什麽呢?”鍾良還是有些不死心,衝我嘀咕著,“到處都是恐龍,這個時候的動物多半也都是大家夥!”
“我不會讓你被它們給吃掉的!再說你自己不也有超能力嗎?良子,你什麽時候能不能別這麽慫?”我忍不住衝鍾良譏諷道:“我咋感覺你越來越娘了?”
“誰娘了?”鍾良聞言眼珠子一瞪,但看著我一臉平靜的樣子,剛鼓起的勇氣頓時又沒了,哭喪著一張臉:“可是哥,我怕!”
瞅著鍾良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我也真是醉了,開始懷疑我帶他來這個殘酷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馬上我就硬起心腸,瞪視著鍾良冷森著說道:“既然來了,不達目的,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回去也是個死,良子,為了鍛煉你,我決定,今天的夥食,就交給你了!”
“我?我儲物袋裏沒吃的啊,哥你……”鍾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看我一臉認真的表情,頓時傻眼了,“哥你不是給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我看著鍾良,一臉似笑非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恐怕都要不停趕路了!”
“不要啊……”在鍾良的慘叫聲裏,我直接拖著他走出山洞,然後毅然決然的走進山洞外的草原裏。
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並非我所願,讓鍾良在群獸環伺的環境下覓食,也不是我希望發生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情勢就是逼我們這麽做,真要怪,那隻能怪白澤那個該死的家夥!那個家夥臨死都不讓人安生,非得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我來負責。
說真的,我在穿越回到這裏來之前,我真的有些後悔,之前我偷襲白澤的時候,出手太重了,完全沒有給白澤留餘地,結果導致他心脈盡斷。
他是拚著命,把他所有的記憶跟傳承給了我,就是在乘著我以皆字訣獲取他腦子裏信息的時候。
我想白澤那個時候,隻是認為我不過隻是擁有在那個世界安身立命的本事,卻沒想到我能夠自由穿梭時空,否則他不會臨死之前,會喊出想跟我一起回來的話。
我之所以拒絕他,在他臨死之前都不滿足他想死回來的願望,就是因為我當時真的恨毒了他,那貨真的是太能折騰了。
白澤是神獸,還是傳說裏的瑞獸,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都是古代帝王皇者不吝筆墨,大書特書的重點。
但白澤背後的故事,恐怕沒人去深究,也估計沒人願意相信,白澤到底是不是瑞獸,也沒有人去猜測,白澤到底從何而來,而這一切的答案,如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上古傳說,白澤擁有通天徹地之能,他通曉人言,盡知天下鬼怪的弱點,所以僅此一項,他就是十大神獸之首的存在。
可誰知道白澤其實並非這個世界的神獸,從白澤的記憶裏,我獲悉了很多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就是我回來這裏的主要目的。
白澤有一個能力,就是預知前世今生,這個預知能力,不是指人的,而是指這個世界的,其實說白了,白澤就是這個世界的看守者。
在白澤的記憶裏,他並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他隻知道,他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擁有近乎無敵的實力。
曾經的他,在這片大陸上肆意遨遊,隻要被他看過一眼的動物,就會被他看穿一切,這一切,是指的這個動物的由來和強弱點。
那個時候的白澤,是這片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沒有能與之匹敵的對象,若非他生性閑散並不好鬥,否則它將是這片大陸唯一的主人。
可是好景不長,天地發生異變,這異變來得非常蹊蹺,隻是一夜之間的功夫,天地萬物都發生了變化,包括白澤自己。
按照白澤自己所說的,曾經的世界,跟現在的世界完全不同,而他也是自那開始發生了很大變化。
他的異能尚存,但是實力飛速退化,然後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裏,他開始過起了苟延殘喘的日子。
不過在有一天,他愜意的享受完難得的一次大餐,無聊之間推算了下到底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之後,他頓時整個都變得不好起來。
當他緊接著推演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就變得更加不好起來,於是他決定要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受他控製,而且事情變得越發難以收拾。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不停奔走,不斷尋找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法,但越是這麽著急去尋找對策,對策卻越是尋找不到,而人間還是在不停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形,持續惡化著!
一路走著,我把這一切點點告訴給了鍾良聽,我沒想過要自己一個人承擔,而且鍾良既然跟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哪麽他也有知情的權利。
等鍾良聽完這些,他頓時不再惶然了,而是變得有些好奇,當我講到這裏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口打斷我,問道:“哥,究竟白澤是推算到了什麽,他會如此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