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香目光帶刀,直勾勾地盯著黑衣人的臉,冷哼一聲道:“皇後娘娘的要求,我全部都做到了。但不知皇後娘娘說的話,是否還算數?”

“你在質疑皇後娘娘?”黑衣人挑眉看著淩香,似笑非笑地道。

淩香輕聲笑道:“我如何敢質疑皇後娘娘,隻不過見計劃被推遲得近乎漫長無期,這才忍不住問一下罷了。”

“哦,真的僅僅隻是這樣嗎?”黑衣人盯著淩香的雙眼,就仿佛是要看到淩香的心裏去般,帶著疑惑問道:“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恨過皇後娘娘嗎?我可是有聽說過皇後娘娘將你下了地牢,受盡刑罰之苦。”

淩香低下頭,輕聲道:“皇後娘娘她是我的主子,她怎樣對我,都自有她的道理。更何況,她沒有要了我的性命,這已經是對我的無上恩慈了。我又豈會不識好歹地對她生出恨意呢?”

黑衣人的雙眼中現出一抹譏誚之色,笑道:“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跟我認識不過幾日而已,難道就妄想將我這個人看得通透嗎?”淩香眯著眼睛,看向黑衣人,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罷了,你覺得重要嗎?”黑衣人反問道。

淩香看著黑衣人的眼睛道:“正因為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根本就不重要,所以才可以把名字坦然地說出口告訴任何人。而你,似乎並不願意開口說。難道,你的名字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黑衣人的神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道:“淩姑娘,你的話太多了。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過於囉嗦的女人,慕容墨為什麽不喜歡你,你實在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你別想將話題扯開。”淩香仿佛是嗅到了獵物的獵人,如何舍得就此放棄,縱然獵物想要逃避,她也依然步步緊逼,追問道:“你並不是皇宮的人對嗎?甚至可以說,你原本跟皇後娘娘並不相識,如今的聯盟,也不過是為了達成自己的某種心願罷了。你說,我猜得對嗎?”

“自以為是的聰明,往往會死得很快。”黑衣人淡淡地道。

淩香輕哼一聲,道:“死?你覺得我在這宮中待了這麽多年,經曆過那麽多,我還會害怕死嗎?死,不過是雙眼一閉,雙腿一蹬罷了。真正讓人痛苦的,從來都不是來自肉體本身,而是來自心中的傷痛。”

黑衣人目光中流露出訝異之色,仿佛不相信方才這番話是坐在自己對麵的膚淺女人所說的。

此刻,他對麵的這個讓他以為膚淺的女人,突然抬起手解開衣服上的盤扣,她目光堅定而冷酷,仿佛帶著一種赴死的決心。

黑衣人嚇了一大跳,忙轉過身去,厲聲喝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快把衣服穿好!”

“怎麽,你這個武功超群的人,打打殺殺的都不怕,還會怕看見一個女人的身體嗎?”淩香說話間,身上的衣裳已經全部掉落在地,雪白如玉的酮體,在燭火下忽明忽暗的,越發顯得**。

見黑衣人背過身去,淩香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妖嬈,她緩緩上前,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黑衣人的虎背。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撫摸著慕容墨般。淩香的目光中不由流露出癡迷,慕容墨啊慕容墨,是她的太子,她最愛的人啊!

雙手不滿足於現狀,已經從領口處滑進了裏麵……

黑衣人的眼眸頓時收緊,他悶哼一聲,伸出手想要將這個瘋狂的女人推開。可是淩香的力氣很大,她整個身體似乎都是掛在他身上的,無論他怎麽推,也是推不開,反而加大了淩香的雙手給自己帶來的刺激感。

“別推了,你是推不開我的。”淩香湊近黑衣人耳畔,輕輕嗬著氣,以魅惑而低沉的嗓音道:“知道你為什麽推不開我嗎?”

“為什麽?”黑衣人在問出這句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了,他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了,他又想不出來。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張被拉滿的弓,渾身的肌肉都變得僵硬起來。

而淩香的笑聲,越發*,輕聲道:“不為什麽,這隻不過是你內心的渴望罷了。你的心在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想推開我,不但不想推開我,反而更想靠近我。就像現在這樣,這樣,還有這樣。”

淩香說話間,抓起黑衣人的手,徑直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黑衣人那雙從未觸碰過女人的手,陡然摸到那團柔軟細膩的肉,整個人頓時如被電擊,腦子裏一片空白。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將手放開,將淩香狠狠地推開。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手他的心,竟然是如此地貪戀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著實美妙無比,就仿佛是將他帶進了天堂般。

天堂到底是什麽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此刻,這種連靈魂都在戰栗的快感,讓他相信,這就是天堂。

他低下頭,看著淩香。平常裏看起來毫無特別之處的一張臉,陡然變得明豔逼人起來。那一雙含情脈脈宛如一池春水般的眼,那可愛的的瓊鼻,那粉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玫瑰紅唇……還有……還有被自己掌心所包容的柔軟……

“我的身體,美嗎?”淩香仰頭,媚眼如絲地問道。

黑衣人沒有料到淩香的言行會如此大膽,愣愣地看著她,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不說,那我自己來看。”淩香說話間,一隻手突然從黑衣人的胸口一路下滑,徑直滑到黑衣人的小腹處,觸摸到那一支高聳入雲的粗壯,淩香得意得笑了起來,道:“看吧,男人都不過是嘴上倔強罷了。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得多了。”

“你想怎樣?”黑衣人的嗓音,已經近乎嘶啞。淩香的手指仿佛帶著魔力般,那雙手滑到什麽地方,就在什麽地方點起一竄火苗。

“我想怎樣,你作為男人,應該很清楚才是啊!”說到這裏,淩香吃吃地笑出聲,戲謔得笑道:“怎麽,難道你還是童子之身,不曾經曆過女人?”

黑衣人臉色羞紅,怒道:“休得胡說!”

“我胡說?是啊,我的確是胡說,可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的胡說嗎?”淩香歎息道:“男人啊,永遠都過不了溫柔鄉這一關。連你這樣厭惡我的人,都會變成如此模樣,更何況他呢?”

見淩香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慕容墨,不知為何,黑衣人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煩躁之感,不滿地勾起淩香的下巴,帶著警告道:“既然要勾引我,就勾引得專心一點。不要抱著我,卻說著別人。”

“知道我為什麽勾引你嗎,我不過是想驗證下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還剩多少罷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對太子還存有奢望。”淩香冷笑道。

黑衣人帶著憐憫看著淩香道:“傻女人,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對於一個心早就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來說,你為他做得再多,他也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留住一個男人,靠的不是勾引人的手段。他若不愛你,你的勾引,隻會讓他更加厭惡。”

“那我要怎麽辦才好呢,他不愛我,我要怎麽辦才好呢?”淩香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看著懷裏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黑衣人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喃喃低語道:“是呀,她不愛你,你要怎麽辦才好呢?怎麽辦才好呢?”

“你為什麽來到宮裏?”淩香突然仰起頭看著黑衣人,問道:“我不信你不抱任何目的來到宮裏,告訴我,你來宮裏是為了誰?”

“為了誰,對你來說,重要嗎?”黑衣人俯身看著淩香,眼眸驟然加深,突然吻了下去。不知道這如花瓣的唇吻下去,會不會有花瓣的清香。他原本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沒有想到身體會先於他的心作出舉動。淩香的唇,柔軟而濕潤,輕輕觸碰上,就仿佛是久涸的泥土遇上甘露般。

黑衣人隻覺得自己渾身一陣燥熱,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導著他的雙手揉捏著手下的雪峰,那團白嫩柔軟的肉,從他的指縫間傾*來,就像是月光一樣。

然而,淩香卻突然拚盡全力將黑衣人推開。她抬起手,擦了擦嘴唇,笑著看向黑衣人道:“剛才,隻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你應該不會認真吧?”

懷中人的突然離去,讓黑衣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裏,都傳來陣陣的空**。但是,他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給淩香看,而是也跟著淩香一樣,抬起手擦了擦嘴唇,笑道:“我當然不會認真,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從來就無需當真。”

“如此最好!”淩香一張臉,陡然變得冰冷起來,衝黑衣人下了逐客令,道:“現在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怎麽,用完我,就趕我走了嗎?”黑衣人冷聲笑道:“今晚月色如此美麗而溫柔,也不知道你的太子正躺在誰的**,跟誰翻雲覆雨呢?漫漫長夜,這份寂寞的滋味,怕是有得你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