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該不該弄個明白
冷如瞳拚命地從**爬了起來,跳下床胡亂地係好自己的腰帶,抬頭便看到寵七那張毫無羞恥的臉,她便怒不可揭地揚起手朝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寵七反射性地抬起一隻手扣住了她襲來的掌,抓住之後才臉色變了變。
果然冷如瞳立即用冰冷地眼光看著他:“趁人之危,寵七,我看錯你了,以後我們各不相幹。”冷如瞳說完想瀟灑地掉頭就走,可是手還被寵七抓著,她用力甩了甩,寵七就是不鬆手。
“鬆手!”冷如瞳隻得再怒道,看著自己衣衫不整,一股羞愧感從心而生,被人侵犯成這樣她盡然毫無知覺,該死的,她甚至覺得在有些意識裏她還很享受,寵七一定在認為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果然,寵七不但沒鬆手還一臉無辜地說:“你剛不是也很享受嗎?”
冷如瞳雙眼帶著恨意地向他看去:“我隻是潛意識裏以為是夜鳳琊,放手!你這麽大的門主,為什麽要欺負我!”冷如瞳甩也甩不掉他的手,有些聲嘶立竭地吼了起來。
寵七一時慌了,趕緊勸著她:“你先別急,我不是欺負你。我隻是一時情不自禁。”
“你武功這麽好,我就不信你沒定力,是不是知道我在皇宮被人侮辱了,所以覺得我不幹淨,可以隨便?”冷如瞳咬著牙有些胡思亂想,怎麽也沒想到寵七會這樣對自己,該死的畜牲。
手上傳來疼痛感,冷如瞳啊地一下叫了出來,再抬眼看去,寵七用如刀鋒般的厲眼看著她:“冷如瞳,你再妄自菲薄我就真把你隨便了。”
冷如瞳被瞧得心裏慌了起來,好恐怖的眼神,媽的,明明是他占了自己便宜,現在竟然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我讓你放手,你腦袋兩邊的耳朵是裝飾嗎?”冷如瞳不想跟他再扯,她要遠離他,永遠不再見,如果沒有及時醒過來,她真的有可能被他吃了,若是被夜鳳琊知道,她不敢相信會是什麽樣。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他們倆對立,夜千止和寵七的對立已經讓她很擔心了。
“放了你,你就跑了,再也不理我了?”寵七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他要的不是這樣,寵七是他與冷如瞳的最後聯係,他害怕失去冷如瞳,所以才用兩重身份呆在她身邊,如果這一重沒了,他會很不安很不安。
“不好意思,我要為我的人身安全考慮,我絕不會讓自己與一個不懂控製自己下半身的禽獸做朋友。”冷如瞳無情地說出狠絕的話,羞恥感讓她不得不如此做。
“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如果動她一下便是失去她,他是碰都不會碰她的,哪怕被望給燒死。
“沒有下次。”冷如瞳斜睇著他央求的美顏,心裏軟了一塊,說到底自己也有錯,明知寵七喜歡自己,還這麽不設防的睡在他身邊。
“我以血殺門發誓,沒有你的同意,絕不會再有今天的情況。”寵七幽黑的雙眸真摯地看著她,眼裏的請求讓他看起來無比可憐,冷如瞳咬了咬嘴唇,該死地,應該甩開他走的,難道真要原諒一個侵犯了自己的男人。
不,他還是小孩,小孩有錯可以好好教導,而且他也知道錯了,原諒一次也無妨。
寵七靜靜地拉著她的手,等待著她的栽決,兩人卻悉不知,這樣的動作其實已經足夠親密。
半晌之後,冷如瞳開口:“好,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寵七臉上滑過欣喜,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你說。”
“第一,答應我,永遠不與夜鳳琊為敵,就算他先動你,你也隻能防守不能還手。第二,我要在三天內看見寧府被任何人都能踩在腳下,包括寧貴妃,不管你使用什麽方法。”冷如瞳冷靜地說出她的條件。
寵七卻是怔怔地看著她,深如幽潭的眼眸裏閃著極其複雜的情緒,為了夜鳳琊,她竟然向他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你就這麽維護他?”寵七淡淡地問。
“不是維護他,而是不想看到你們對立,我知道你血殺門很強,我不能央求他這麽做,所以隻能央求你。”冷如瞳如實地回答他。
“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可是第二條,三天,太短了,我可以想辦法在三天之內取到他們所有人頭,但若要留他們命還能讓他們身敗名裂,三天做不到。”寵七為難地說。
冷如瞳遲疑,這就代表她還得在夜歌城多呆兩天嗎,她真的想讓夜鳳琊知道,不珍惜的後果,她不想再呆在他身邊了,害怕越呆越離不開。
“那需要多久?”冷如瞳不甘心地問。
“最快也要半個月。”
“不行,我等不了那麽久。”冷如瞳立即反對:“要不你就把寧貴妃和寧太傅的人頭給我拿來。”
寵七眼裏掠過一絲悲傷,她就這麽急著離開自己,為什麽?
“你這麽急著離開?為何?我聽說夜鳳琊對你不錯。”寵七忍著心疼問她。
“不錯?表麵上確實做得不錯。不說他,三天內把寧貴妃和寧太傅的人頭掛城牆上,這總做得到吧?”冷如瞳不願在別人麵前說夜鳳琊的壞話。她也知道夜鳳琊會說出那種話,一定有他的原因,這個原因大過她。
“為何非得離開,你若不想在他身邊,那就來我身邊,為什麽要離開?”寵七聲裏帶著強烈的疑惑。
冷如瞳搖了搖頭:“放手吧,雖然我對夜鳳琊失望,但不代表我會隨便找個人投奔,我並不需要。天色晚了,再不回去香思要著急了,三天後我到這裏來找你。”
“你這是為難我麽,你讓我幫你做事,做完就會離開我,我還得去做?”寵七鬆開她的手,稚嫩的臉上有著駭人的怒氣。
“如果我們還是朋友,我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看到寧府這群濺人得到報應,但是如果看不到,我依然會走,等我回來自己再對付他們。”冷如瞳微笑地看著寵七。
她知道自己的狀態,她愛寵七,這讓她感到恥辱,一個連你貞節也能送給別人的男人,她還愛著他,她恨自己的不爭氣,不能一下斬斷這樣的情絲,所以她要離開,遠離他,不看不想,不陷在他的虛情假意,忘了他之後再回來。
她相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冷如瞳沒有再寵七,而是走出了房間,外麵雨已經停了,走出大宅院,外麵是寬敞的大街,這宅院很偏,大道上沒有幾個人,遠處是一排小槐樹,被雨水衝洗得油光閃亮,地上的雨水很快被再度升起的太陽吸幹。
回到府裏,趙管事告訴她,夜鳳琊已經從武當山回來了。
冷如瞳嗯了一聲,並沒有去找他,找他做什麽呢,每當想起那晚他說的她的貞節給了別人他是應該高興,她的心就會變得無法快樂起來。
夜鳳琊似乎也很忙,陪她吃了個晚飯之後就進了宮,說是為了寧太傅的事去蠱惑皇上,最近他越來越喜歡進宮,好像是因為聖旨上所說的讓他做為十三皇子的輔佐,時常也會去皇後那邊。
他似乎是接受了太後的聖旨,認定了十三皇子,估計夜千止如果要反,他會站在和夜千止的對立麵,是因為心裏覺得她的貞節是被夜千止拿走的嗎?
她不得而知,她也沒心思再幫夜千止去篡位,但她希望她下次回來,夜千止還保有著現在的實力,那時候也許她會有心情與他一起對付十三皇子。
夜鳳琊進了宮之後,冷如瞳也去了將軍府,看望了一下外公,據太醫說過兩天便能下地行走了,這讓她有些開心,總算自己要保的人保要下來了,那些濺人這次收拾不掉,以後還有機會。
她隱約給外公透露了要離開夜歌城,到列國去遊遊的想法,唐傲問她為什麽七皇子與不與她一起去,冷如瞳搖了搖頭說他忙,唐傲便沒在問什麽。
反倒是唐如風發現了她有問題,拉她到亭子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夜鳳琊因為上次皇宮發生的事對你不好?”夜鳳琊一向對表妹很好,表妹現在要離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陷害表妹失去貞節之後,夜鳳琊變了。
冷如瞳歎了口氣,心裏的想法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唐如風說,如果說了,他會不會衝動的去找夜鳳琊?
“表哥,我告訴你,但你不能衝動?”冷如瞳也想把內心的憋屈說給人聽,隻是身邊沒有這樣的人,她覺得唐如風還挺靠譜,也從來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真是他對你變了?”唐如風不敢置信的問。
冷如瞳搖了搖頭:“不是變了,隻是我發現了問題而已,他依然對我好,甚至說他對那晚發生的事很高興。”
“什麽?”唐如風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表妹,你是不是有所誤會,夜鳳琊不可能那麽想。”
“我親耳所聽見的,他認定了當晚我的貞節是被別人占有了,而且對這結果很滿意,覺得比他占有強。”冷如瞳淡淡地說著,心底卻漾開的是哀傷,在這個封建保守的古代,她的男人竟然情願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也不要自己占有她,說出去真可笑。
唐如風拉著她就往外走:“我拉你去找夜鳳琊問個清楚。”
後腰抬隻。“表哥,當麵去問是想自取其辱嗎?而且你覺得他會如實回答嗎?”冷如瞳用力地甩開他的手。
“我不相信夜鳳琊是這樣的人,他平時的表現我做為男人可以看出來,他愛你。有時候聽到的未必就是事實,表妹,你要問個清楚。不能單方麵的就下了定論,這樣對他不公平。”唐如風怎麽也不相信夜鳳琊會是這樣的人。
“我親耳聽見他和葉忘塵談話,葉忘塵也是這樣說的,我聽一個人的聽錯了,兩個人都能聽錯?”冷如瞳也不想斷章取義,但她聽到的便是如此,她倒真心希望是假的。
“沒有理由,他沒有理由這麽想啊,有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女人送給別人。”唐如風依舊不信。
“你說對了,他確實不想,所以他說他不甘心,可是他有不能占有我的原因,所以他情願是別人占有了我,而不是他自己。”
“表妹,你冷靜下,這隻是你單方麵聽到他們對話,不能就此認定,如果你真懷疑,可以試探試探下夜鳳琊,用事實來說話。”唐如風理性地說,他不覺得夜鳳琊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敢當著眾人的麵突破世俗塵規,讓全城的人知道他愛他的妻子,這樣的男人不會這麽不負責任。
冷如瞳抬起眸看向唐如風:“表哥你的意思是?”
“讓那晚再來一次。”唐如風堅定地說。
冷如瞳恍惚著回到了府裏,她不知道該不該按唐如風的話去做,如果夜鳳琊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她情何以堪,現在這樣至少她還抱著她隻是聽了斷章取義的話而已。
抱著一絲這樣的想法,也能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但她心裏卻又認同的唐如風所說的,隻要這樣試探才知道夜鳳琊到底是不是如此無恥之人,冷如瞳坐在涼亭裏思考到很晚趴在石桌上睡著,直到夜鳳琊從宮裏回來找到她。
夜鳳琊把她抱了起來,準備抱回房裏,冷如瞳被他的動作驚醒:“回來了。。。和皇上商量了些啥。”她捂著嘴打了個嗬欠。
“讓他剝了寧太傅的官,二皇子的案子也要盡快審。”夜鳳琊撫掉她額前的發絲回答了她。
“哦,讓他剝寧太傅的官他怕莫是不會吧。”冷如瞳知道寧太傅的存在有多大影響,一下剝了,夜向浩肯定擔心朝廷會亂。
“遲早的事,寧太傅鬧出這麽大的醜事,已經失去不少人心,父皇若是不堅決,我會想辦法讓他堅決的,你不用擔心。”夜鳳琊給了她一個保證。
知道她心裏有多想看到寧府一敗塗地,他今天甚至逼了夜向浩,萬不得已,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不念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