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的主意?還是你的呢?”
“這個嘛…她想這樣做我也沒有異議。”紅烈隨便的聳聳肩,態度十分隨便。蓮目忍不住皺了皺眉,過去她哪有在人前哪會麵前這樣輕佻不認真的人?特地前來抓人絕對個錯誤的決定,既然一早就知道紅烈和鬆若一起她就不應該理太多的,要是早知道就沒有後侮了。
“你別罵炎揚呀!是我自己提議來的。”把炎揚拉到自己的身後,鬆若再把自己藏在無敵擋箭牌的後麵,讓蓮目的怒氣先往紅烈身上襲去。
“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白吃白喝不事生產嘛!可是我又沒什麽特別技能,所以說想幹什麽活都好幫得就幫一下忙了。”鬆若說得理直氣壯的,她待在這個世界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一直白吃白喝,不是被蓮目抓著看書和學習當巫女的注意事項就是無所事事的和紅烈看對眼。她做米蟲都快要心虛得要死了!
“什麽不事生產?你在胡說什麽!”蓮目覺得自己好像也被批評了似的直跳了腳。
“是我個人的問題,你就當為了我的心理健康吧!”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已經觸動了蓮目的神經,說完後立即鬆若立即躲進紅烈的身後了。
“這個時候你就這麽依賴我嗎?”紅烈擺出一張受傷的臉轉頭看向鬆若,可惜卻換來對方不斷的點頭。
三個月前的月夜,在紅羅一族十年一次的喚神儀式之中,在蓮目把身為一族祭神的荒炎之天喚出來的同時,懷疑被另一位名為錦泉的祭神帶來的鬆若莫名奇妙的成為把荒炎之天留在地上的一個媒介。帶她來這裏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就連同為祭神的紅烈也不清楚,甚至連把她送回去或是他自己回去神方之地的方法都不知道。不應該留在這片大地的一人一神就這樣依附在紅羅一族的巫女家族中了。
這段不長的時間也足夠讓季節轉變了,這裏是由夏轉秋,而她的世界也由冬天轉為春季了吧?鬆若間中會看著四周的景色來想象自己原本的世界現在的景象,可是除了那些一成不變的水泥建築之外,她過去其實對季節的變化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就是天氣冷了要多穿件衣服,不同的季節有不同的假期吧?
在這裏生活除了沒了現代化的便利讓鬆若習慣了一陣子之外,她的生活大抵都沒有改變,甚至比過去少上了讀書的壓力。生活上的所需都有可炵他們打點好,就好像過去一樣有父母照顧一樣,來到這樣她其實一點苦也沒有受過。
這樣的被養著的感覺其實鬆若並不討厭但是總會覺得受之有愧,從前她可以說因為自己是學生,本份就是讀好書將來長大再供養父母。但是現在美其名她的工作是照顧紅烈,但事實上她什麽都不用做,感覺有點糟糕。
到現在紅烈除了那些不知由什麽古跡帶回來的古董工藝品之外他沒找到任回家的方法。可憐的她也隻能靠紅烈了,可是對方似乎不是個太可靠的神。
基於她和紅烈這樣複雜的關係,紅烈由一開始就已經很喜歡賴著她當她玩具似的,先不說他已經很過份的無視她的意願吻過她兩次了!想到第二次的那個吻,鬆若還自己一個苦惱的猜測紅烈的用意害她有一小段時間連覺也沒辦法睡得好,因為紅烈堅持要和她待在同一個房間。
為此她強烈反對過,可惜祭神最大,沒有人站在她的身邊,這除了讓她身上多了一個“紅烈所有物”的標簽以及她得大幅度移動房內的擺設之外,她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
他的態度也和先前沒什麽分別,那個吻好像是她作夢似的。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害她白白被占便宜和浪費了煩惱的時間,現在有機會利用一下他可絕不能錯過。
“我很傷心。”紅烈臉上根本沒有一部份看得出他是在傷心的,可是他動了動眉毛然後把鬆若拉了在身邊後就往蓮目的身邊走去。
“喂!你不會是想把我直接扔給蓮目教訓吧?”伸手拉住了紅烈的衣袖,鬆若有點孩子氣的站在原地不肯再走半步。
“我不會這麽殘忍的。但你也不想在這裏把事情全抖出來吧?最起碼把她安撫回去。”紅烈催促了她一下,還像是故意的送上像是鼓勵的笑容。
兩個人走到蓮目的前麵,由紅烈帶頭開始交涉。他們對話的聲音很小,而且大部份時間都是紅烈和蓮見兩個人說話,鬆若隻是站在紅烈的旁邊聽著而已。當事的三人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他們這奇異的組合卻讓停下手上工作在看熱鬧的族人們好奇不已。
“天火?那姑娘身邊的男人是你們的遠親吧?”
“呀…嗯。”不會說謊的天火心裏掠過一陣慌亂,他努力的裝作平靜,心裏希望對方不要再追問下去了。
“總覺得那個女孩子不簡單呢!可以讓巫女殿下親自來找她。那個高大的男生也是她的護衛之類的吧?”
“……這個嘛…”天火覺得自己開始冒汗了,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僵硬。他已經完全想不出自己可以說的話,但不說又好像默認似的。
“不像護衛,看他們一定是由別的地方私奔來的吧!你們那位遠親在外邊拐了個新娘回來?”超出天火的預計族人們似乎往奇怪的方向聯想了。
“一定是那女孩原本的族群會來討人,巫女殿下才會這麽緊張吧?”
“說不定是這樣呢!唉…真辛苦呢!”
天火無言的看著已經開始自由發揮的族人們,特別是那些出來幫忙收割的大媽們,她們不時一臉同情又一臉羨慕的看著紅烈和鬆若,好像他們真的有著什麽可憐身世似的。
他真的感到十分無奈。為怕他們又抓著自己追問鬆若來自何方,天火立即趁著他們聊得正興起時移動到蓮目的身邊去。
“我覺得她來割割稻子什麽的沒什麽不好呀!”天火走到他們的旁邊時剛好紅烈和蓮目在討價還價的時候。不用說占上風的一定是紅烈,他說什麽基本上蓮目也隻有聽從的份,隻差是不是心甘情願聽的而已。
“但是紅烈大人…她是巫女不是農女。”蓮目的確在盡最後的努力爭取,她盯著看的不是紅烈那隻要開心什麽都沒所謂的臉,而是躲在紅烈身後探頭出來的鬆若。
“蓮目…你要我看的我一早都看過了,間中讓我偷偷閑做想做的事好不好?”見蓮目的麵色不對,也怕她真的會不給紅烈麵子抓她回去教訓,鬆若帶著覺悟的走到蓮目麵前低姿態的請求。
雖然她來了這裏之後沒有一天不是被這個年紀比她小的巫女騎在頭上,但還沒到受不了的程度鬆若也不打算反抗,再說蓮目要她看的東西對她認識這個世界的確很有幫忙。
“唉…族長的繼任儀式快到,各族的客人也有不少已經來了。不想被其它人懷疑你們身份的話這陣子請減少外出走動。”蓮目對鬆若歎了氣,把自己要說的忠告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我還以為會被她捉回去。
”待蓮目在族人們的歡送聲中離開了之後,鬆若才安心籲了口氣走回田中。
“如果隻有你一個的話的確會呢!”紅烈嗬嗬的笑著,挽起袖拿過鬆若手上的鐮刀一副要下田幫忙的樣子。
“別邀功了!你的衣服弄髒勾破了沒有人會賠你的!”鬆若看著紅烈走到炎揚的身邊抓過一把稻子就要揮鐮割下去不忘警告一下,他身上的刺繡長衫,說不定抵得上人家一個月開支了。
“我動手做的話不用等太久就可以回去吃早飯。你不餓嗎?炎揚應該餓了吧?”
“餓!”炎揚老實的回答。
“那快點把工夫做完吧!”紅烈說完之後手起刀落地把成熟的稻子一束束收割下來了。不想輸他的鬆若隻好再去找這塊田的主人再討一柄鐮刀。
“哎呀!姑娘這些粗活就讓男人去做吧!看他都不忍看到你手都磨到了,你就由得他嘛!”被鬆若找上的大媽對著鬆若擠眉弄眼,她三不五時就把視線飄過去正勞動著的紅烈身上。
鬆若不得不承認,紅烈的長相是一等一的,平時他懶洋洋拖著長長的衣服的時候已經讓人有一種靡爛的華麗感,而現在換了一頭金棕色頭發也隻是把他靡爛的華麗變成璀璨而已。而他褪下一身慵懶的氣息落力工作的樣子的確很難讓人移開視線。
明明就隻是單調的工作,為什麽就是這麽耀眼呢?
“他才不是不忍看到我手磨到啦!他隻是嫌我手腳慢想早點回去而已。”鬆若有點賭氣的說。
“男人嘛!哪一個會老老實實說自己心痛的?”大媽沉醉在自己編造出來的故事之中,還用自己都是過來人似的口吻開導鬆若起來。
“嚇?”捉不到對方話中的重點,鬆若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冒出這樣的話來,她和紅烈最多會被誤認為高貴的世家大少爺和平凡無奇的跟班侍女吧?為什麽聯想的方向差天共地了?
“你沒看到吧!他坐在田畿那邊看著你時眼神溫柔極了!”大媽感動的說,她高興得就好像紅烈發放溫柔電波的接收對象是她似的。
溫柔的眼神?是覺得好玩的眼神吧?鬆若連忙把由心底生出來的一丁點高興的感覺抹煞掉。紅烈是逗著她玩而已,因為她是他的玩具,大媽絕對是誤會了。
“你就坐到一旁休息一下吧!看樣子他們很快就會把今天的份做完了!”借鐮刀不成,鬆若還被大媽推到田邊要她坐到草地上。
原本是想自己出點勞力的,到頭來自己最後還是得坐在一旁看嗎?她有點失落的看著在田中勞動著的眾人,每每看到其它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崗位,她就會問自己。到底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麽?不會真的是來當紅烈的玩具吧?
“發什麽呆?太陽太大曬傻了?”
“呃?沒有……”別開了臉,鬆若有點不知所措的不敢看著走近她的紅烈。她的動作讓紅烈挑了挑眉,然後蹲下身迫著鬆若和他對視。
“怎…怎麽啦?”剛剛才聽完大媽發表的偉論,再看到紅原的臉部大特寫和他狀似關心的表情,她覺得自己心立即跳快了幾拍。
“臉色蠻紅的,可能真的是曬壞了。炎揚!要回去了!”紅烈把鬆若拉起身後把正玩得高興的炎揚喚過來,孩子不舍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聽話的把鐮刀還回去再走到紅烈的身邊去了。
“鬆若姐姐不舒服?”
“沒有…”鬆若怕炎揚會擔心立即慌忙的搖手否認。
“回去了。”沒理會鬆若否認的話,扣著她的手臂紅烈半拉著她沿著田畿走回山坡那邊。
“我真的沒事呀!”尷尬的掙開了紅烈的手,鬆若寧願和炎揚走在一起也不願和紅烈並排走在一起。
炎揚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雖然在笑但就是令他覺得很可怕的紅烈,同時想起了不論是兄長還是父親都向他麵提耳命的說紅烈在家裏最大,他說什麽就什麽,絕對不要和紅烈唱反調。
“炎揚,你先回去請他們準備好早點可以嗎?我們隨後就回來了。”
“嗯。那我回去了……”臨走前炎揚擔心的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在紅烈有點燦爛過頭的笑臉催促下小跑步的走了。
“好了,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麽就說吧!”
“你又知道我有事要說了…”鬆若在心裏大叫著糟糕,本來想避一避好平整一下起伏的心情,誰知會惹起他的留意還把炎揚給支開了!
“都擺臉上了。你這直腸子難道覺得自己瞞得過精明的我嗎?”說話不忘讚自己一下,紅烈坐在路邊的一塊石上等待鬆若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路中,雖然路上沒有人,但是在山林之中和紅烈單對單,加上自己被大媽的話影響著心情,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心裏是有想問的問題的,但是現在問真的好嗎?問的話又如果?她在期待有什麽改變嗎?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改變的。而且她覺得根本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由剛剛開始你就欲言又止、態度奇奇怪怪的。”
“你才奇怪……”鬆若咕嚕的說,但她的話還是被紅烈聽到了。
“我奇怪?”紅烈歪歪頭向鬆若扔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剛剛大媽說你坐在田邊的時候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尷尬一會兒和苦惱一整天放在天秤量過之後,鬆若毅然的選擇把話說開來。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有一點後悔了,她說的話中自戀的味道太過強烈了,十足花癡似的。不用他開口她自己已經羞得想找個洞躲起來了。
“呃?溫柔?”紅烈愣了一下。
“大媽說的。你到底擺了什麽奇怪的表情盯著我?”見紅烈沒有第一時間取笑她,她稍微鬆了口氣的把問題帶開。
“就是平時的樣子嘛!”紅烈笑著說。就是他平日經常掛在臉上那種不太正經的笑。明明就是每一天都看到的笑容,可是鬆若現在就是覺得有點礙眼,她應該是期待他說出他對她真的有什麽吧?
她絕對是在期待了,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當她聽到他的回答時會覺得天色暗了,心情一下子好像往穀底深淵直飛似的。
他說了他沒有特別的意思,或許她的地位不是一件對象,但在他眼裏她就隻是他的附屬品吧!
空洞的感覺占據著心頭,這樣的感覺過去她就算被男朋友當麵提出分手也沒有感受過的。為什麽偏偏出現在紅烈身上?
“那你到底為什麽要吻我?”這句話與其是說好在問紅烈,不如說她隻是在問自己為什麽到現在還一直記著那個吻。
上一次被他抱著的親吻,他沒有作過任何的解釋,而她也像是逃避似的不去問清楚。她裝作那件事沒發生似的,但是她心底不是不介意。
她想知道原因。可是眼淚並先不受控製的冒出來,隨時有掉下來的危機。下一刻她
像是逃命似的轉身往大宅跑去。
看著鬆若跑著離開的身影,紅烈第一次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看著她轉身跑開的一刻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如果隻是抓住她的話他不可能做不到,可是他的手腳都好像被釘了在原地似的,隻是張著嘴沉默的看著她由自己手邊走掉了。
他是吻了她沒錯。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吻她,所以他照著心情做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隨性,沒有拘束的過他的生活,不論是過去還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也好,現在也好,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這個巫女是他的、對他而言也是特別的不是嗎?
這個認知由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已經根深柢固。他蠻喜歡鬆若的性子,不也隻一次慶幸把他留在地上的媒介是鬆若而不是蓮目。
記得她說過她不是東西,原來是在介意這個嗎?他沒把她看作什麽物件呀?看到她流眼淚的樣子,他心底生出了罪惡感。他好像弄哭了她…原來看著眼淚由她眼角流下來會給他這樣大的打撃。
“呀…祭…紅烈大人?你坐在路邊是有什麽事嗎?”
在神的時間觀念中紅烈可能覺得自己隻不過是坐在一旁花了一點小時間整理思緒而已,一下子想得太入神紅烈完全沒察覺到他毫無結論的思考已經花了他一個上午了。
忘記堆起笑容的臉轉過去看了看出聲叫他的人,他的表情讓剛才出聲叫他的人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叫他了,不叫的話就不用被人瞪一記。
“對不起……我打擾你了?”快要正式接任紅羅一族族長之位的赤勾提著一個像是用錦布包著的盒子走過,因為看見坐在一旁沉思的紅烈想著不叫不行,被發現自己對他視而不見的話可能會死的。結果就被沒有笑意的眼睛瞪了一下。
“嗯。打擾了。”紅烈麵無表情的看著赤勺,似乎真的在介意他打斷了自己的沉思。不過既然已經被打斷了他也沒打算繼續坐在路邊,站起身也不理會赤勺就往竹林的方麵走去。
“那…那真是對不起。”赤勺碰了一鼻子灰但也無可奈何的跟在紅烈的身後。
“你去找天火?”
“算是吧…”
“算是?”紅烈側過頭瞟了赤勺一眼,自己說沒問題,但是他不喜歡聽到別人回答他這麽不肯定的回答。
“之前聽鬆若殿下說過她的家鄉好像有類似的糕點,所以就讓人做了點送過來了。”
“送東西來不用麻煩新族長吧?”紅烈笑了一下,不過不是什麽友善的笑容,而是會讓人看得打冷顫的笑容。
“我順道而已。其實我是來找炫勾大人和巫女殿下的。”赤勺立即怕死的改了口風。
“哦!”殺人的笑容立即變回平時的微笑。但這樣沒掩飾的情緒轉變赤勺看得一清二楚。
“紅烈大人和鬆若殿下是不是有什麽……呃…”赤勺不敢再說下去,因為親自把他父親踢下族長之位的祭神一臉凝重的停下了腳步,正緩緩的轉過頭用一張不容別人質疑的笑臉說了一句……
“沒這樣的事。”
“那就好了。”赤勺知道自己現在不把話題打住的話絕對會被教訓得很慘,臉上掛著很勉強的假笑跟著紅烈走到竹林後的大宅,果然一踏進玄關就看到紅烈開始找巫女了。
沒打算找死的赤勺自然不會跟著去湊熱鬧,被紅烈遺下的他自己脫掉鞋子想先去向長老炫勾打招呼,可他才脫掉鞋子站起身就被可炵拉著進了一個細小沒窗的小茶室裏了。
“呀…長老你也在這裏呀?”雖然被可炵拉到這個小房屋讓赤勺覺得事有蹊蹺,可以他一開口老人就示意他噤聲了。
“等等。”可炵示意赤勺先坐下來,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室外響起,可炵打開了一道門縫和門外的天火說了幾句,然後臉色沉重了起來。
“族長大人呀!今天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呀!”重新關上拉門之後,平日總是親切笑著的可炵換上了一臉遺憾的表情看著赤勺。
“可炵大人…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似乎發生了什麽事了。剛才我就看到祭神大人竟然坐在路邊沉思已經覺得很奇怪的了。再看到可炵大人和長老這麽凝重的表情……不會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吧?”
“是大事呢!而且和你有關的呀!族長大人!”長為長輩的可炵同情的把手搭到赤勺的肩上。
他要為一族捐軀了嗎?為什麽可炵要擺出這麽悲壯的表情看著他?他隻是來找炫勾長老好定下讓巫女過去族長大宅出席接任儀式順便由準備工作中躲一下而已,為什麽會變成犧牲品似的。
“到底是什麽事?”跟著另外兩人一起沉著臉,赤勺真的希望現況是兩位長輩杞人憂天想多了,而並不是真的有什麽要命的事發生。
“似乎是鬆若殿下和紅烈大人吵架了。”
“嚇?吵架?但和我又有什麽關係?”雖然祭神和巫女這樣有著明顯的上下關係的組合會吵架已經很不正常,但再怎樣不正常也不該和他扯上關係呀?
“我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鬆若殿下雖然看起來哭過,但她閉口不提發生了什麽事,炎揚問不出來,蓮目也問不出來。”炫勾不是沒有打算去關心一下,但一想到對方要是礙於他的身份勉強說給他聽,這樣給一個少女這樣的壓迫太殘忍了。
作為兩個家族的當家,炫勾和可炵第一時間會合起來相討對策,畢竟這次看起來不是小事,看鬆若一回家就躲進她最怕的蓮目的房間就知道這次的事不是兩、三天就自動和好的。
“是不是兩口子吵架而已?大家都知道…他們都睡同一個房間的不是嗎?”赤勺十分疑惑的問,作為族長的獨子,就算不得父親的歡心,到了不得不傳位給兒子的時候作為父親還是有好好的警告兒子絕對不要打巫女主義。由這句話中赤勺就知道自己的父親被祭神踢下族長之位的原因是什麽了。
“雖然紅烈大人非常主張要和鬆若殿下住同一個房間,不過鬆若殿下是反對的。”
“嚇?”
“族長大人,同房不一定是同床的意思呀!鬆若殿下的房間現在少說也有三座屏風擋在裏麵的。”
“等等…就算他們同房不同床又好,祭神想怎樣我也管不著的吧?”
“嗯。你說出重點來了。不愧是族長大人。”可炵好像十分欣慰的點著頭,而炫勾也附和的撫了撫他的胡子。
“請你們不要戲弄我了!快點說出來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呀!”
“沒什麽…鬆若殿下現在說要跟著蓮目先住到你的大宅去,想當然紅烈大人絕對會一起去。各族的客人來臨期間紅烈大人就得麻煩族長大人多多關照了。”
“不是吧!”赤勺臉色都綠了。剛才隻是問了一句他和巫女是不是有什麽事已經讓他感受到性命受到威脅了,現在戰場還要轉移到他的家去不就要了他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