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過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千翔決定自己當不了趾高氣揚的一方,那做做低姿態也沒所謂,最重要的是辦好要辦的事就成。
“這個當然。”紅烈理所當然的回答。
沒想到對方口氣這麽大,千翔不甘心在心底罵了一大堆不雅用語。現在的他之前那個溫文無害青年,他的眼底有著不同的計算,滿腦子都在思考著怎樣的行動可以帶給自己最大的利益。
“這弓是哪來的?”
“……”千翔閉口不語,他還沒想得出最妥當的辦法,可以的話再拖一點時間就好…一點點就好……
“不說我就再射一箭,這次……我可不會讓你那麽容易躲得過哦!”紅烈再一次張弓,可是這一次他真的讓千翔嚇破膽了。紅烈故讓火焰的箭支一早呈現出來,他手上的不是一支而是五支,他真的一次過把箭齊射出來的話千翔沒可能躲得過。
“那弓是我家中的古物…不過冽嵐之天的神力是我之後得到的。”
“哦!神力是說想得就得到的嗎?難不成其實你是蒼嵐的巫子?那就麻煩了呢!讓人知道蒼嵐的巫子跑到紅羅一族點著神焰的鍛鑄場,你說你會有什麽下場?”紅烈故意的抖了抖手上的弓弦,裝出一副要失手放箭的樣子。
“拜托我什麽都說,你先把箭收起來!”千翔白著臉求饒,他不再多想了,被這些箭射中不成箭豬也會燒成黑炭!
“你不是很囂張的跟我說不想鬆若有事就得乖乖和你合作嗎?現在這樣被威脅一下就擺低姿態了?冽嵐之天怎麽會把神力借給你這樣的人?”
“我也不明白荒炎之天為什麽還要把神力借你…沒有神力你也已經夠厲害了吧?”千翔舉高雙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反抗的企圖,紅烈見他沒被激怒作出孤注一擲的反擊也變得興致缺缺,箭是收回了但他還沒有把長弓還回去的打算。
“冽嵐之天也沒多少人可以選…你不也一樣,看你的發色也是紅羅巫女家族的人,我也是蒼嵐巫子家的人,沒有這層血緣也不可能承受得了這有限的神力吧!”千翔認定了紅烈和他一樣都是因為身上流有巫女家族的血統才可以得到祭神的青睞獲得少許的神力。
對方既然這麽慷慨連解釋都替他想好了,紅烈自然不會傻得去點破,他愛誤會他是什麽人都好,現在他要的是搞清楚冽嵐之天為什麽要在巫子之外找一個使者來接洽他們?
“難不成冽嵐之天交托你幫他辦事嗎?”
“我的命是祭神大人救的,他讓我不死還借神力給我就是要我秘密地在不被青凜巫女知道之下幫他辦事。”短刀沒了,長弓又在別人手上,千翔在心底再一次和自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後他開始應允自己的諾言,逐一交代自己的目的和來曆。
“救了你?你就是傳聞中得到神器的蒼嵐巫子?”
“傳言是傳言,無聊人加油添醋之後很自然變成和原本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啦!而且我得到神力的事沒人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了我還可以來這裏嗎?”千翔不負責的說,他這等同默認自己就是故意胡亂散播流言的人。
“我嘛…有次外出騎馬的時候遇上山崩差點被活埋,人是沒有立即斃命,不過雙腳就被壓得……”千翔開始憶述自已如何遇上意外又如何陷入死亡邊緣,他連自己當時的感覺都一一細致地描述起來。
“青凜一族做過些什麽嗎?”紅烈沒有耐性的打斷千翔自我陶醉的生死談轉入另一個重點。
“不知道。祭神大人隻是說不要讓青凜的巫女知道我替他辦事,神明在打算什麽我哪敢多問。”千翔聳聳肩不以為然的住了嘴,雖然難得他可以暢所欲言的敘述自己得到祭神打救的經曆被打斷了,但來日方長,他就不信之後沒有機會要他重頭聽一次。
我就是想你多問幾句!紅烈很想狠狠地吼他,難得以為可以由他口中套點他不知道的情報,結果對方比他更一頭霧水。
“我的祭神大人讓我去找紅羅的巫女,說要好好看著她,最重要說不要讓青凜的人接近她。我想你的祭神也是這樣交代你的吧?要不就不會引領你來這裏取刀了。”千翔雖然沒有巫子的天賦,但憑藉身上寄存的少許神力他也看得出來紅烈手上的刀來頭不少。
“呀…呀……”紅烈隨便的回應,他自己會顧好自己的巫女,那還要去另找“使者”?勉強要說的話天火也可以算是吧!畢竟他拿著他送的長刀。
“嗯!那我就明白你為什麽會待在她身邊還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了!”
“鬆若不是紅羅的巫女。”紅烈睜著眼說白話,但明顯千翔並不相信。
“那可是冽嵐之天說的,難道祭神會說謊嗎?”
“……”紅烈皺起眉在心裏罵了冽嵐之天幾遍,鬆若他有份帶來的,現在又找人去保護她到底有什麽企圖?還是眼前的這個千翔隻是冽嵐之天的幌子?
“不過她叫鬆若吧!我自己就蠻喜歡這個姑娘了,氣質特別而且有時靦靦腆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你說……喜歡?”紅烈笑了,是那種赤勺看了會心驚膽戰的超親切微笑。千翔說到鬆若時臉上那種玩味的表情讓紅烈心中的妒火如身後鑄爐中的神焰一樣燒得異常澎湃。
“反正你在她身邊都是為了保護她不是嗎?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可以送禮物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嗬嗬!是嗎?那你覺得你的比我好?”
“當然了!姑娘家半件精致的頭飾也沒有,光是送鐲子什麽老是被衣袖遮著,你比起我太過不明白少女心了。”說到這個自己很有自信的戀愛話題,千翔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手無寸鐵,而手上有弓有刀的對方詭異的燦爛笑容越發誇張了。
“嗬!你說得自己像是情場殺手似的呢!你憑什麽說鬆若是那種在意物質的女孩了?”仔細的一下的話可以發現一個井字形的青筋出現在紅烈的額頭了。
“就算她不拜金,收到飾物絕對不會不感動不開心的!這是作為男人必須要學懂的事。”千翔愉快的說,說到這他終於覺得自己有勝過紅烈的地方了。
“是呀!”紅烈笑著說完,臉上的笑容像是麵具一樣,可眼神像是表演變臉一樣冷了起來,他在手中把玩著的長弓再一次以雷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向千翔發動攻擊。
“喂!不是談得好好的嗎?”慌張的避張向自己襲來的焰箭,千翔心中的警號再次大響。
“原本還好…不過我可不想鬆若身邊多了一個這麽麻煩的害蟲,有害之物還是趁早除掉比較好。我相信冽嵐之天會理解的!”紅烈的心情是很不爽,但還沒真的起殺意,放出的箭像是玩弄多於取命。
“嘩!你這是公報私仇!你隻是不爽我送禮討好那個姑娘而已!”
“知道就好,那麽你
可以好好安息了!”再放出一射故意擦過千翔腳邊,他的褲管隨即化成炭色!
“嘩!”千翔驚恐的撫著自己差點變成焦炭的腳,看來他得思考一下二次求饒的對白了。
“接下來……”紅烈眯了眯眼正想換點花樣,可是一股不尋氣的氛圍突然襲來,他猛烈的停下手上的動作。
“咦?”千翔也同樣感覺到異樣,他看了看紅烈變得認真的臉後小心翼翼的跟到他的身後。
“看樣子…不是玩樂的時候了。”紅烈低聲說完後把長弓扔回氐翔手上,然後他走到室外,看到了包圍在外邊的藍色光點。
鍛鑄場有荒炎之天的神焰鎮守,其它祭神的神力在這裏理所當然的得不到發揮,所以紅烈才會命赤勺都大宅中擺放這麽多的火盆好布下一個保護鬆若她們不受外敵襲擊的結界。
但是事情卻脫離了他的預算。錦泉…那個高傲的司水祭神水淩之天把另一個世界的凡人少女喚來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鬆若隻是一個凡人,她根本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讓錦泉覺得必須要非她不行。但她現在何必要動用水鏡和水人形一而再再而三的窺視他們?
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她?
“那是什麽?”千翔大驚失色的由紅烈身後伸出頭偷看,在鍛鑄場外邊有好幾個充斥著藍色光點的人形水團在窺探,一看到紅烈和千翔兩個人現身之後它們就顯得更加亢奮了。
“你之前沒看過嗎?還是說青凜的巫女一次也沒有盯過你?”現在鬆若或是蓮目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女眷們不在,紅烈也不用費心思擔心在戰鬥中她們會成為目標,再說這種低等的東西他一隻手就可以解決掉了。
“你不也是沒有一開始就看穿我?我有的神力隻有這麽一丁點,青凜的巫女就算發現我也不把我放在眼內吧?”原本想損一下紅烈同樣失策沒在第一次見麵看穿他,可是說著說著千翔發現無論怎麽說都無法脫離自己被踩低的漩渦中。
“的確……”紅烈因為千翔自打嘴巴的話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以留點麵子給我嗎?”無言的看著身前的人肆無忌憚的狂笑,千翔越發感到無奈。
“你一箭一隻解決他們再說。”紅烈看看已經把手搭向箭筒的千翔,雖然老是耍嘴皮子輕佻又打鬆若的主意,不過他肯主動動手放箭對紅烈來說是鬆了一口氣。
“哼!遠攻還是看我的!”千翔自豪的拉滿弓連續發了幾枝箭,剛剛在近身戰被紅烈打得沒反撃之力,現在有機會讓他再展雄風自然表現得十分亢奮。
單就武技來說紅烈是欣賞千翔的,看他一真的一箭一隻的把水人形打散,紅烈不禁在腦中比較到底著千翔和天火兩個人誰比較強,但私心上他還是覺得天火實力較高。
“喂…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它們是水造的,有多少水就有多少隻沒完沒了……但我的箭不是無限的呀!”千翔緩下了放箭的動作皺起眉頭,他附有神力的弓所發的箭的確可以消滅被撃中的水人形,可是卻沒有辦法製止它們由原材料中不斷增生。
“這個拿著。火和水不相容的,你有騎馬來嗎?”紅烈走到一邊撿起了兩支木柴點起了兩簇火焰,他也一支扔給差點來不及接的千翔後就率先朝那群水人形堵塞的門口走去。
“喂!你別走這麽快…”
“再不走等什麽時候?快找回你的馬回去。”
“那你怎麽辦?”千翔猶豫了,他可還沒和這個人達成什麽共識呀!
“有什麽都等回去再說,我不等你了。”紅烈說完就平空不見了,隻剩下千翔一個呆呆的拿著火把站在原地,而四周則有著數之不盡的水人形對他虎視眈眈。
“混蛋!你敢丟下我一個!混蛋!混蛋!混蛋!”千翔氣急敗壞的吼了幾聲,就算他膽大不怕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水人形,但不代表他覺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呀!竟然這麽狠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自己先逃了!就說他是公報私仇!
紅烈在森林中聽到千翔的怒鳴不禁笑了,那個家夥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出問題吧?至少冽嵐之天不會讓他死。
冽嵐之天的墨翠,那個和他的號一樣有著強風凜冽的特色,但又如他真正的名字墨翠一樣是個像微風一樣溫柔的兄弟。由過去遙遠的神代開始,他都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無論其它兄弟姐妹對他有什麽要求他都會答應。
“兄長大人…”一陣陰柔分不出男女的中性聲音在紅烈耳邊響起,聲音空洞洞的來自四方八麵似的。紅烈知道這聲音不存於現實,隻由他心底響起的來自他兄弟的聲音。
“我就想,連使者都出現了,你什麽時間才記得找我一下。”紅烈對突然向他發出的聲音一點都不意外,如果墨翠真的把千翔當作使者來差遣的話,他當然會接觸他。
“對不起…我不可以被錦泉姐姐知道我反對她現在做的事……”墨翠的聲音顯得小心翼翼,紅烈簡直可以由墨翠的聲音想象出他現在縮在一角小心的做著這心靈交流的樣子。
“這麽說什麽都是她做的嗎?搞什麽?”
“嗯。兄長大人你知道錦泉姐姐想做什麽的。”
“喂!墨翠你可不要把我當作什麽都知道才行,我才剛睡醒的呀!”紅烈一邊在樹林之中感受異常的神氣一邊和墨翠對話,就算他這個老好人又膽小的弟弟最終沒提供到什麽有用的情報,起碼那個千翔他也可以放心“使用”了。
“……兄長大人不是睡呆了吧?”墨翠的問得十分無害,可是紅烈卻認為墨翠是欠扁了!什麽睡呆了呀!
“當時就是這樣約定的不是嗎?兄長大人用自己的神力保住了珧韋兄長大人的說……”
“已經是那個時刻了嗎?但是那又和鬆若……”聽墨翠說到一半紅烈已經不可置信似的瞪大了眼,那個時刻他沒有忘記,過去神代遺留下來的問題他也早有心理準備應該要去處理。可是祭神之間的問題和凡人又有什麽關係?把凡人拉進來不就違反了祭神退走之後不幹預大地的法則嗎?
“兄長大人,救了珧韋兄長的是你,在錦泉姐姐眼中你同樣可以成為反過來再一次禁閉珧韋兄長的一環呀。但她打不過你,所以才想利用你的巫女……”
“混蛋錦泉!”不用墨翠說下去紅烈都明白了!
“兄…兄長大人,前方…我有機會再找你了……再……再見……”墨翠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慌張還自顧自把對話切斷了。
隨即幾道水柱就朝紅烈襲去,輕盈的壓低腰全數避開了之後紅烈再一次閃身在樹林中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眾多水人形中為首的那隻背後了。
“喂!用傀儡想打倒我?”手隻是輕輕的掃著水人形的表麵,藍色光點和人形的形態立即就崩潰了。
隨著第
一個水人形的消散,幽幽的女聲在林中響起,就像是被消滅了的水人形最後的幽歎一樣。
“這是少看我嘛…不過由此可見錦泉還未親自動手,也對…除了我他們那會可以離開神方跑來這凡人的地方呢!”紅烈有點自嘲的站在水人形的中央,對這些水造的傀儡玩偶他開始有點煩了。
他拔出腰間沒有峰口的刀隨便的往身邊像是熱身一樣揮了幾刀,刀身劃過空氣發出一道道清寧的金屬聲,空氣像是被切開了似的更讓人像是看到了一道透明的裂口的幻覺。
沒有打磨出峰口的刀並不是用來砍人的,紅烈是神,他的武器是他可以自己控製的神力而不需要依靠冷刃的峰利。
“好了!傀儡們,要我逐一消滅你們太麻煩,不好意思我這就是懶,所以……給我消失吧!”換了握刀的手勢,紅烈把刀身前三份之一插入泥土之中,地麵立即好像被破開了似的出現了幾道裂痕。
沒有智慧的水人形不懂得去躲避地麵突然出現的裂口,有大部份一時之間陷了半個身體進去又奮力的想爬回來。
看到這滑稽的畫麵,紅烈不禁勾起了一個心情大好的笑容,不過他還沒有無聊到花時間和這些傀儡繼續玩下去,讓微量不足以被錦泉發現的神力一舉解決了所有包圍他的水人形。
四周回歸平靜,紅烈把刀收起之後看看月色,已經接近半夜了,花在這裏的時間比他想象來的多,鬆若那邊沒出問題吧?
結界沒有被打破的感覺,附在她身邊的刀和天火的長刀上的神力也沒有動用的跡象,看來應該是沒問題了。
事情一辦妥紅烈就想立即趕回去鬆若身邊,那個丫頭自從上次遇到水人形的襲擊之後不時半夜都好像會做惡夢似的發出可怕的夢囈,就算那晚她鑽到他懷中睡也一樣,現在她自己一個會不會已經嚇得哭了?
應該不會吧?每次她哭都是他作弄欺負她時才見過她流眼淚,而且次數少得一隻手都數得出來。應該沒問題吧?
他一邊告訴自己不會有問題,可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思緒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轉移回到赤勺的大宅中。
以不會驚動任何人的力道走過長廊,守在長廊上的天火一看到他回來了就想又想喊聲,可是他早了一步衝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什麽時間了,靜點!有發生什麽事嗎?”紅烈有點怪責似的念了天火一句,可憐的天火根本連一粒聲音都還沒發出,一切都隻是紅烈太在意鬆若會被炒醒而已。
“宴席上,那個蒼嵐的千翔又找機會接近鬆若殿下了,另外他還在巫女殿下麵前說了點令人在意的話……”
“那個千翔的事交給我來處理,目前來說那家夥不算是什麽敵人,我會讓他貼貼服服、聽聽話話!”紅烈的壞笑讓天火整個人僵住了,就連他都不由得替那個千翔抹一把冷汗,笑得這麽邪惡的紅烈一定已經想出了不少辦法去處置那個千翔吧!
“你也早點休息。”紅烈迫不及待的走到他和鬆若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一道剛好夠一個人過的門縫,他奇怪這的環視了房間一間,幾晚都要點上一兩支蠟燭少肯睡的鬆若怎會一個人把房間弄得黑漆漆的?
即使透過外邊的月光也沒辦法讓他一立即找出鬆若的位置,可是肉眼看不到不代表他感覺不到身邊有一股還很嫩的殺氣襲來。
紅烈隻是側過身避過伴著殺氣而來的利刃,他一閃開黑影就撲了個空失去平衡往前跌了。紅烈順勢伸手奪過對方的刀,然後把對方拉進自己懷中緊緊摟實。
“我隻是回來晚了一點,但不必用刀子歡迎我吧?”
“剛才你鬼鬼祟祟的開門,又逆光所以我以為是什麽色魔之類的進來……”被抓包鬆若嘟嚷著說。
“如果對方真的打算圖謀不軌,你這樣撲出來不就送羊入虎口了?為什麽又沒點燈又還沒睡呀?呃…”紅烈彈了彈指讓房內立昂燈火通明,然後紅烈的視線僵住了。
鬆若身上穿的單身因為剛才胡亂的攻擊早就鬆開了,大半個肩膀露了出來,最誘人的是他視線一往下看就會看到她胸口微露的曲線。他雖然知道自己必須盡快移開視線,可是她這麽誘人的樣子卻難得一見,害他覺得就算等會被她揍成豬頭也好,視線還是多停留一會幸福一點。
“你…你別看啦!”鬆若伸手擋住紅烈的眼睛,另一手則死命拉妥衣服。
“哦哦……”不舍的放開手,紅烈婉惜的看著鬆若兩三下就把單衣重新拉得密密實實。
“真是的…就不會非禮勿視的嗎?”鬆若嘟著嘴向紅烈伸手要回被他奪去了的短刀。
“但是機會難逢…”因為眼睛已經得到好好的保養而鬆若又沒有打他,紅烈也很識趣的不敢太過造次。
“什麽?”
“唔?我什麽都沒說呀!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吧?”使出裝傻用的笑臉,紅烈轉移視線的走到他們的床鋪那邊。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可見鬆若完全沒有睡。
“…誰…誰叫你什麽都不說又不知所蹤,我會擔心、會睡不著不是我的錯吧!”
“擔心我?”勾起高興的笑,認知到鬆若在擔心自己令他心情變得更好了。
“才…才不是!”
“那我真的很傷心。”故意裝得很大打撃的轉過身,還誇張地單手托著自己額角一副黯然的樣子,雖然有可能他其實是在偷笑,也明知道紅烈在說謊逗她,但鬆若還是心軟的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有擔心啦!”
“我就知道鬆若不會不理我。”萬分高興的轉過身狀似想把鬆若擁進懷裏,可是他眼前不是含羞答答的少女,而是一個由混亂和安心的狀態中完全回複正常,一心一意決定要尋根究底的少女。
“哼!但是你好像瞞著我們很多事呀?”鬆若舉起食指指著紅烈的鼻尖,決不讓他有機會再轉移話題。
“有什麽事也明天說吧!蓮目都睡了不是嗎?”紅烈有點大難臨頭的感覺,現在這樣不旦沒辦法把事情瞞著,而且大有今晚不睡也得向他們交代的可能性。
“不打緊,我相信她知道是你要把事情說清楚一定很樂意被挖起來。”
“但是我想睡了……剛才由鍛鑄場回來的路上遇上一堆水人形,滅掉它們我也花了點神力,我保證明天我一定和你們說清楚好不好?”無論如何給他一個晚上想個合理一點的解釋出來吧!
“……如果你食言呢?”
“我像這樣的人嗎?……你不要點頭呀!”紅烈挫敗的看著鬆若老寊的不住點頭同意,就這麽對他沒信心嗎?
“你一定會裝傻的。”鬆若一臉不信任的說,他都瞞這麽久了,還真的會乖乖的所有瞞著的事情說出來嗎?
“這次一定不會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