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被關起來了,隻不過關的地方由家徒四壁的小房間變成一個像是大戶人家大小姐會住的精致閣樓而已。往下通往出口的樓梯被鎖住還有重兵看守,而因為樓閣的四周有點起了紅烈交代一定要點的神焰所以鬆若並不擔心自己所在的地方會不安全。
但是即使知道大家都平安無事,但同在一個地方卻個方關了起來還是讓人平靜不起來。
整個樓閣二樓鬆若都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一眼可以看完的地方就是起居的小廳,拉門後是休息的地方就這樣了。
“送晚餐來了。”由下往上必經的雕花拉門後傳來了象征式的敲門聲和開鎖的聲音,然後兩個女仆端進來精致又香噴噴的餐點,而陪同餐點來的還有一個鬆若覺得有點意外的客人。
下午交談時對彼此大概都沒有好印象的十凰很悠然自得的走進鬆若待著的樓閣,還毫不避嫌的示意女仆擺桌。
“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用晚餐吧?”當鬆若看到餐點送了兩份上來不禁狐疑的看著十凰自顧自的在大概是他的餐點前就坐。
“介意的話你是不是現在就走?”在對方的示意下鬆若也坐到擺好了的位置。餐點被安排在樓閣起居廳的一邊,靠著一麵放下一半吊簾的欄杆,原本這個角度是給居於樓上的小姐們向下麵的人扔手帕用的吧?
鬆若想到了電視劇中的青樓。該死的……那現在住在這二樓的她算什麽了?
“這樣的話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吃好了。那就不算一起吃晚餐。”
“……隨你。不過你特地走來不可能隻是為了找人陪吃飯吧?”無賴!奸商!這兩個是鬆若現在對十凰的具體感覺,如果千翔是有購物依賴的敗家子,十凰一定是家中掌握金庫大鎖匙的當家,而且間中還會把敗家子抓起來關住的那種。
“你蠻聰明的呢!”
鬆若沒理他開始用她的晚餐,十凰也沒有出聲,直到他吃了一半就讓人把自己吃剩的東西撤下去了。
“我還沒吃完。”隻吃了一半的鬆若完全可打算裝淑女食量少。
“我知道,你慢慢吃沒關係。”
“你到底想問什麽?”把烤魚伴著白飯吞下去之後鬆若抹了抹嘴,一點也不剩的把全套晚餐吃下去了。
“千翔不太肯說…你到底是紅羅一族的誰呢?由外表看你一點也不像是紅羅巫女家族的人,也不像族長家的血親,但偏偏有兩個紅羅巫女一族的人加上我們蒼嵐巫子家族的千翔和你同道走,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哦!難道十凰先生不覺得我隻是陪著那兩位紅羅家族大人出來的小女仆嗎?”鬆若不知道在紅羅一族中的時候其它人是如何看待她這個存在,說不定不知內情的人一定還以為她是和偽裝過的紅烈私奔回來的人而已。而她是絕不會說自己是第二個祭神巫女的!
“單看你身上穿的戴的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女侍,如果你隻是個單純的女侍那我這裏的仆女們都會是大家族中的小姐了。”十凰一說完跟著他上來侍餐的女仆吃吃在笑,眼光還不時投在吃得很豪邁的鬆若身上。
“你要挖苦我沒用的。不痛不癢的。”鬆若瞪了十凰一眼,對這個人的印象更差了。而她也更加不知道該怎樣應付他。
“你看得見千翔說的那個水人形的形體對吧?巫女。”
“你搞錯了吧?巫女會四處亂號的嗎?”
“千翔和那位天火也都四處亂跑呀!多一個巫女我也不會出奇的了。”
“你有妄想症了。飯吃完了不送了。”不負責任的說完鬆若逕自站起身走到房門那邊打開門送客。既然暫時把我關到這裏來了,我算是房間的使用者了吧!把不想見的人趕出去我想我也有這個權利,再不是他不走我走!
鬆若這個行動本來還蠻有氣勢的,但當她打開房門看到站在外邊一個濕漉漉的人後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門摔了過去。
“你不是要把我轟出去嗎?怎麽又關門走回來了?”還在原地品茗的十凰還沒發現他同樣已經陷入糟糕的情況中了。
“老實說,你能不能打?”在起居室找著可以搬動的東西,但除了靠牆放著的櫃子外都沒有看似有用的東西了。
“……”
“那就是不能打了吧!”鬆若一手搬了個她得動的矮飾櫃想用來堵門,但是東西還沒搬到目的地下了門栓的門已經被人用暴力踢開了。
“咦!”一手把手上的重物放下,鬆若看著目露凶光的女人滴著水走進來,臉上貼著因雨水濡濕了的頭發,外表雖然狼狽但沒有影響到她身上的殺氣。
“為什麽你可以走進來!”
“荒炎之火擋的是錦泉大人的神力,但我可是“人”呀!隻要有本事潛進來有何難?”一柄匕首由她的衣袖中跌出,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身邊帶著水人形,她隻有自己一個,是不是正因為這樣她沒有被神焰的結界擋在外麵?
“你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錦泉大人說過現在不殺你……但是…留著你沒有好處……”蒼白的臉配著冷灰的眼睛,闖進來的女人活像死人般的不健康也引起了十凰的注意。
“你知道擅闖城主宅第會有什麽後果吧!”他示意隨侍的女仆退到後方,而他則很有勇氣的走上前,看來有打算和對他決一死戰的樣子。
“沒有了城主的話那就不用麻煩要給我安個什麽罪名了吧!”手持匕首的女人蹬了腳朝十凰衝過去,而十凰也第一時候向後退了開來。
鬆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那家夥不是要和錦泉的手下決一死戰嗎?
眼看第一目標很沒種的四處亂竄,闖進來的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鬆若身上了。
“你家主人說還不殺我的。”隨手抓了些桌上擺設充當武器,鬆若使出了任何女生都會的絕技,把手邊所有能扔的都扔出去!
“我這是替主子了結心事,把你及早帶去約定之地破壞荒炎的鎖早日完了錦泉大人的心願才是我該做的。你…讓人救了沐姬吧?”
“誰叫你家的祭神心狠心辣!”知道對方說的是青凜的前巫女,鬆若到現在也隻是知道她應該沒事了,但人在哪裏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以後要怎麽辦她其實都不知道,令她更在意的是眼前的人很明顯對沐姬有著什麽負麵情緒。
“那邊的城主,不用試圖喚人來了,附近的人不是永遠不會再說話了就是中了藥倒下了。沒有人會來這邊的。你們兩乖乖的受死吧!放心,我好心一點下手準一點。”
“喂!你的手下怎麽這麽沒用!”鬆若眼看潛了進來的錦泉使者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不禁打起了寒顫。特別是當對方用那雙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眼神瞪著自己時,鬆若更是覺得現在自己隻能和那個十凰待在同一個地方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想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沒幾次身邊隻有一個不能打又不能擋的人吧?現在這麽危急是呼喚紅烈出來的時候吧?
但是具體應該怎樣做?大喊他的名字還是先行創作什麽召喚詞嗎?鬆若下一秒就在心底罵自己笨蛋,這
個時候還有空亂想一通。
閣樓內的空間並沒有大得足以讓人圍著你追我跑,利用手上亂扔出去的東西鬆若最多也隻是拖延到兩分鍾左右的時間。十凰也算有義氣,又或是他覺得不能讓人死在他的地方,他曾經努力的想要阻擋入侵者的腳步,可以對方下手下腳都比他快狠準,兩三下功夫十凰已經被擺平了。
她沒有立即把十凰殺掉。鬆若其實真的不太想知道這個濕漉漉的人在想什麽,但是她記得很清楚紅烈曾說過的,錦泉附在人的身上對凡人負擔很大,雖不知道是錦泉執意還是她本身自願,但知道她這樣下去會活不久也不說好像有點見死不救,不知道告訴她了可不可以當作交換條件讓她放棄幫錦泉?
“如果你一開始就照預定去到錦泉大人的身邊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等等!你要殺還殺!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電視劇的警匪片有在教,說服犯人時可以動之以情,起碼得知道對方的名字,否則難道要用“某某某”來稱呼嗎?
“你都要死了知道來做什麽呢?”她把擋路的東西一腳掃開,很快就已經站在鬆若身前沒多遠的位置。
“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吧?要不是見到閻羅王問我誰殺了自己都不知道……”天知道死在這個世界還見不見到閻羅王還是耶穌基督了。
“那也好,我叫水蝶,記清楚別說我沒告訴過你了。”報上名字的同時她伸手抓住了已經無法再向後退去的鬆若,而水蝶手上的短刀眼看就要刺到鬆若的身上了。
“我家鬆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殺下去對你沒好處的哦!”神秘出現的召喚獸無聲的站在水蝶身後,她持刀的手在刺下去之前已經被牢牢抓住了。
紅烈先朝鬆若拋了個狀似瀟灑的眼神,然後他用力恰到好處的讓千蝶鬆開了抓住鬆若的手而沒有直接敲斷。重獲自由的鬆若第一時間走到紅烈的大後方找了個矮屏風作掩護躲了起來。
“你!荒炎的……”一看到紅烈,千蝶剛才的氣勢立即減低了一半,她一隻手被壓製,而另一隻手還痛著,但她沒放過這個近距離的機會由另一隻衣袖中拿出短刀偷襲。
紅烈沒有躲避,隻是做出了錯誤的空手入白刃示範抓住了短刀的刀身,然後放手的卻是水蝶。
“哦哦!錦泉到底告訴你多少了?如果全部知道的話應該明白和我直接對上會有什麽後果的哦?”紅烈幹脆把人放開,手還在把玩著被他點起神焰燒得發紅的短刀。
“刀還是紅羅一族打造的好。看這一把不怎樣耐得住高溫,希望你不會花太多銀兩就好。”把燒紅了的刀投向水蝶雖被一早有準備的她閃過,但當短刀釘在後方的木柱時生出的白煙和燒焦的味道也足夠讓水蝶感到衝擊的了。
見勢色不對,水蝶本打算由閣樓的對出的欄杆逃走,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行動沒有紅烈來得快,她才動念對方人已經擋住她的去路了。
“不要這麽快就打算走,既然我來了自然就不打算讓闖進來的你這麽容易回去。我們談談如何?”挨在一邊的梁柱上,紅烈一手扶著早就被他拿回了他以神力鑄造的配刀,水蝶直覺覺得絕對不可以讓對方有動刀的機會,不是實力的問題是而是本質上已經注定她一定會輸的了。
“還有什麽好說的。”水蝶自暴自棄的說,被抓住還是被錦泉大人知道她差點壞了大事而懲罰都已經隻有一個結果。
“你再這樣下去會短命的。”紅烈挨在攔杆邊,他看了看縮得遠遠的兩名侍女還有被打趴在一旁可能閃到腰的十凰,倒地的城主現在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大有等會要詳細追究他的身份的氣勢。
“……”
“看來你知道不是嗎?所以心急了想自己下手早點完成錦泉所望,那你或許就不用死對不對?”
“不用你多事。”水蝶被說穿了心思開始惱羞成怒,口氣變得衝了起來。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錦泉所做的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對各個族群有什麽好處?根本就沒有不是嗎?那隻是她在執著陳年舊事搞出來的風波,你真的要陪她胡鬧嗎?”紅烈少有的正起臉色說教,鬆若躲在旁邊看得愣住了,難得一次看到他正經成這樣子,如果現在不是一副偽裝過的外表的話會更有氣勢吧?
“……”千蝶沒有回答,她隻是狠狠的瞪著把一切她都知道、心裏都明了的事都說出來的紅羅祭神。如果反悔是有用的話她會冒這個險闖進來希望及早殺了錦泉特地找來的第二個巫女嗎?
“我放你走。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吧!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沒必要為了一些根本不關你的事陪上自己接下來的時間。”紅烈指了指閣樓的出入口。
地上的十凰一看到紅烈說要放人就不理自己的傷勢掙紮著起身大喊著不,但是水蝶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內,既然紅烈說讓她走她不會蠢得留下個隻落個燈蛾撲火的下場。
水蝶走後紅烈第一時間自己是照看自己的巫女,同時也立即被巫女怪責來得這麽遲而努力的在解釋。
“她沒有用錦泉的神力我才沒第一時間知道嘛……我不是故意挑那個時刻來英雄救美的。”紅烈努力的在解釋,不過好像有越辨越黑的趨勢。
另一邊閃到腰的十凰由那兩名驚魂未定的侍女扶住坐到一旁,人才剛坐定他立即就興師問罪了。
“為什麽不抓住她!”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同時鬆若也很想問,如果抓住了水蝶不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嗎?
“你要和她打嗎?她可是一個人就殺了一整個商團的人的喔!”紅烈抱住鬆若坐在另一邊等人上來收拾地方,他的架子比十凰還大,都已經開口去要其中一命侍女打掃了。
“既然你知道她是危險人物為什麽還要放她回去!”一聽那個凶神惡殺的女人是殺旅團的凶手十凰更加激動了。
“那麽城主是打算擺明和青凜的水淩之天為敵了嗎?千翔之所以不和你說全部的內情就是不想把蒼嵐一族全部扯進去,至少在知會了蒼嵐巫子之前不可以說出來。畢竟沒有哪個民族想和青凜一族對著幹吧?更不要說對上的人家的祭神,說出來也沒有人會信,但偏偏事實就是如此。怎樣?現在你知道了,如果你不幫忙紅羅一族的荒炎之天可是會詛咒你的。”紅烈嘿嘿笑了幾聲,聽得十凰臉都黑了。
鬆若想搭話,但都被紅烈不安份的手故意亂動而分散了注意力,等到她狠狠拍打了紅烈的手阻止他亂來的時候十凰已經十分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誰都不想自己被任何一個祭神詛咒,特別是你懷疑這個威脅由和祭神有密切關係的人口中說出。
天火覺得自己很尷尬,他一個人留在牢裏麵對一臉驚訝看著他的守衛,他完全沒有辦法向對方解釋為什麽剛剛還和他關在一起的人到底去了那裏。
他們全都一副見鬼似的看著他,活像他剛剛一直和一個幽靈待在一起似的。
“人到底到哪了?”臉色發青的守衛的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
你問我我都不知道……。天火無奈地被安排在另一個牢
房暫待,而那些像撞鬼的正在對紅烈突然消失的那個牢房進行地氈式的搜索。
找了將近兩刻鍾,在那群守衛快要抓狂的時候由城主傳來了命令,把天火帶上去,雖然守衛們已經上報了有一名囚犯不見了,但上層卻置若罔聞,連追究的說話也沒有交代一句,令他們一邊帶人上去一邊納悶得要死。
“呀!天火!十凰也有派人叫你來呀?”同樣地被自己的同族安排軟禁監視的千翔由另一邊走了過來,同樣地他身後都跟了一串看守者。
“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知道。我吃飯吃到一半他們就說十凰找我了。似乎是要到暫時給鬆若住的樓閣呢!”
“紅烈大人不見了。”
“咦?那家夥去哪了?”
“……不知道。”天火苦笑了一下,知道紅烈去哪的話就不叫“不見了”,而會說他“出去了”吧?
“為什麽鬆若殿下要特別安排一個樓閣……”剛巧遇上正好並肩走,這個城的建築風格和赤勺那邊的族長大宅結構完全不同,如果沒有人帶天火也沒有自信說自己能百分百弄得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如果十凰真的要對他們做什麽,他們幾個又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要逃出會合的話也真頗有難度。雖說對紅烈來說應該不存在什麽難不難的問題,但等他逐個去救也未免會誤了時機,也一定會給十凰時間做更嚴密的防守。
“十凰那家夥大概是猜到什麽才故意把鬆若給另外關起來的。他是隻狐狸呀!一眼就看得出來我們幾個當中誰最值錢。”
“……值錢嗎?”天火對這個形容詞實在不敢恭維,可是的確如千翔說的,單以金銀財帛來計算,鬆若身上的裝飾的確是四人當中最貴的。光是祭神不知道由什麽地方挖來的古董已經價值連城了。
“如果十凰敢對鬆若動手的話,恐怕我們不隻莫明背了一條殺旅商的罪,還得負上滅城的責任……”千翔突然神色黯淡的說,配上下著雨的昏暗庭園背景,有一刹那天火覺得自己看到鬼了。
“應該不會吧……”
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各自都不說話了。動手可以有很多意思,不一定是毛手毛腳那種動手,隻是敢打歪腦筋紅烈都不會放過十凰吧?天火覺得紅烈出手不一定是使用武力,但肯定被他報複的人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看他們的前族長嚇得長居深山死都不肯回來說知道了。
心事重重的兩人終於被帶到樓閣所在的院子,遠遠就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人趴在二樓的欄杆邊對他們招手,說是招手不過動手的人沒精打釆的,加上被欄邊的竹簾遮了部份光線,天火和千翔覺得自己見鬼了。
“不是說他不見了的嗎?怎麽會在這裏大搖大擺的出現?”千翔很快就指著趴在二樓的紅烈叫了起來,同時跟在天火身邊的守衛也開始疑神疑鬼了。
“你們錯過了一場好戲。”上了樓,因為水蝶而變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已經被簡單整理過,連閃到腰的十凰也都有請人治理過,現在樓閣的二樓中正處於一個十分詭異的氣氛中。
身邊樓閣的主人兼城主哀怨的著儼如主人般癱在欄杆邊,手伸得到的地方放著要人送來的點心,而原本安排住在這裏的鬆若則很無奈地坐在紅烈的旁邊,似乎是因為她不想和十凰太過接近才選擇坐在手非常不安份的紅烈身邊。
“可以找人解釋一下嗎?”千翔見十凰第一時間就是命令帶他們來的人退下,擺明是有不想下人知道的事要說,他也正好當開口的那個。
“……”千翔是開口了,不過十凰隻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而另外一邊懶得要死的那人更加不可能主動做解說這麽麻煩的事。
“剛剛水蝶…就是錦泉附身的那個女人來過了。”鬆若無奈的看了看擺爛的紅烈,又看看因為得不到期待中的解釋而開始浮躁的十凰幹脆自己說了。
“沒有受傷吧?紅烈大人…應該也沒大礙吧?”天火決定不理會那對蒼嵐兄弟檔在互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瞪多久。他自發的走到紅羅的小圈子那邊,他一來紅烈就把杯子遞了過去,示意要人斟酒。
“你真寫意呀……到底要不要說呀?”鬆若剛吃飽,實在對那堆散發著香甜味道的點心不敢恭維,而酒她也絕碰不得。
上次喝醉沒事,現在喝醉可能就大件事了!
“等等啦!我還沒吃晚飯,剛剛又勞動過,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呀!”紅烈懶洋洋的一口喝掉天火斟的酒,而伸手拿了個點心吃。
他是來享受大少爺的靡爛生活的嗎?鬆若突然覺得這個樓閣搞不好比起當小姐不像小姐的好,紅烈會更加適合住在這裏吃香喝辣,他現在的表現比在紅羅一族時更加隨便了不是嗎?
如果他懶洋洋是有分層次的話,最懶的時間是在神居,然後是現在,反而在紅羅的時候他還比較勤快似的。
是看人來欺負支使嗎?那就是說十凰快將成為新一個被支使的對象了?想到這鬆若不禁多看了十凰幾眼,心想以十凰的個性會被紅烈活生生氣死的,一定會搞出人命的。
“簡單一說就是那個女人找上來了,而正好不知道要對鬆若做什麽的十凰你又無力退敵,結束還是紅烈救了你?”千翔當然知道十凰是動口要手段但沒有任何見得人的武藝,遇上那女人這麽狠又強的角色理論上他應該會被秒殺,而現在紅烈人在這裏,十凰手腳都還齊全,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我會盡快安掛好送你們去百風殿下那裏。”
“哦!轉性了?不追究我們身上的莫需有了?”
“我會和你們一起去,別想撇掉我,我一定要搞清楚你們這些人是來做什麽的,既然不肯和我說,我就跟你們到百風殿下跟前看你們還說不說!”十凰說得咬牙切齒,水蝶的出現,紅烈和話都有不少的蛛絲馬跡,就算他們不說明,猜也帶到一點吧?總之想知道真相,是為什麽這姆 個人會惹來那個女人般的追殺者,又是為什麽那個人要殺了一個旅團的人來嫁禍。
到了蒼嵐巫子的跟前,單是千翔已經不可能再瞞下去了吧?
“天火你去睡吧!十凰概然硬是也留了下來住,他手下的人馬一定會通宵留守在外,何況樓上還有紅烈在,那個什麽水蝶又好、錦泉上身都好應該不會再正麵衝進來喊打喊殺的。”在十凰家仆侍女的努力下,樓閣地下那層的雅致小客廳變成了一大通鋪,天火、千翔和十凰睡在這一層。
二樓自然留給女生使用,隻是現在多了一個趕不走、拖不遠的紅烈在,天火已經對這兩人同住早就已經麻木,千翔也早就不再呱呱叫,現在隻剩下十凰臉色怪異的不時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那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
“十凰呀十凰。難道你不覺得這不是應該問的事嗎?記得不久之前我也有問過……結果……唔…所以你還是不要問好了。”
“你這樣說些不說些的是故意要吊我的癮嗎?”十凰一副要尋仇的樣子盯著千翔,可惜腰背敷了藥的他正趴在床鋪上,就算瞪得再狠也沒什麽實際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