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一幕,林曼月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視線。

龍煜臉一黑。

周圍的侍衛立刻拔刀相向。

就連靜安王府的子嗣都麵麵相覷,不明白父親是怎麽了……

隻有皇上臉色微沉,靜安王這樣子……像極了,食了阿芙蓉的作用。

當年,滇南地區謀反,其幾千大軍勢若破竹,一把推翻了駐守的滇南的軍隊。

見他們來勢洶洶,自己立馬調兵去了滇南。

誰知,他們一出滇南,就開始內鬥,甚至形容瘋癲,舉止怪異。

後麵經過查證,他們正是吃了阿芙蓉這種東西,才開始變得反常的。

從那時起,自己就命令禁止,不能吃阿芙蓉一類的東西,違者格殺勿論。

而靜安王,身為皇親國戚,如此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簡直……該死!

皇上眼睛一眯,殺意頓時湧上心頭。

……

躲在暗處的林皎月,看到這麽多男人在這裏,有靜安王、帶刀侍衛、龍煜還有……等等!皇上?

她一轉頭,林曼月怎麽也在這兒?!

沒了辦法,林皎月咬咬牙,心道不能出現在林曼月麵前,她一定會壞了自己的計劃,於是決定偷偷溜走。

……

還是木靜兒開口喊道:“王爺,快摘下眼罩,皇上在這兒呢……”

又不著痕跡的向牆角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丫鬟看見了,立馬去了密室把胡長生帶出來。

……

靜安王聽後,好歹做出了反應,眼罩摘了下來。

口中還淌著涎水,突然被陽光一刺,眯起了眼睛,好半晌都沒有緩過來,還喃喃道:“皇上……本王給皇上找了一個妓女,皇上一定喜歡,本王親自試過了,活兒好得很……”

聞言,皇上臉一黑。

誰不知道他靜安王要去民間選秀女,他說什麽?給自己找一個妓女?

真是活膩了。

皇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胡長生就跑了過來,見人多,他一時之間愣了一下。

胡長生看起來更加瘦弱不堪,空****的衣服顯得極為不合身,上麵好像還沾染上了點點血跡。

但上麵沒有傷口,應該不是他自己的。

林曼月也愣住了,他們這麽多人,找了這麽多天的胡長生,竟然在靜安王府?

而胡長生顯然已經認出了林曼月,不過頓了一下,喃喃的張開了口,又跑到木靜兒的懷裏痛哭起來。

顯然,他更依賴的人是木靜兒。

沒有人知道,在那段恐怖的記憶中,木靜兒是怎麽替自己挨的鞭子。

在胡長生心目中,木靜兒就是自己真正的母親,值得他去依賴。

而木靜兒也是滿含熱淚的摟住他,不知情的人看來,他們好似才是一對真正的母子。

……

胡大武也被木靜兒引誘的人到了此處,看到胡長生,他也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撲上去。

結果,侍衛看到他五大三粗的樣子,直接把他攔住,急得胡大武大喊:“那是俺的兒子、俺的兒子、長生呦……”

皇上看的一頭霧水,也不計較他們失禮的問題,隻狐疑道,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多人?

……

一旁的靜安王似乎是回過神了,眯著眼睛打量著眾人,隻見他眼神迷離,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木靜兒扶好胡長生,推了推他,眼含熱淚道:“真像你娘櫻桃……”

靜安王受到了刺激,眼睛突然就充了血。

櫻桃?他娘?

難不成,櫻桃又嫁人了?

豈有此理,她這輩子都是自己的人,怎麽可能再嫁給別人?

想到這裏,靜安王突然瘋魔起來,舉起了劍,比劃在每一個的臉上——

“櫻桃又嫁人了?是哪個狗雜種?是你?”

“還是你?”

“難不成是你?!”

“……”

見他這樣,皇上嗬道:“放肆!”

靜安王被聲音吸引,眼神最終定格在了皇上臉上,舉起劍走過來:“是你!我就知道,你這個狗男人敢睡她,你找死!……”

說完就舉起了劍,助跑過來。

眾人頓時慌亂起來,畢竟他跑過來的方向是皇上,萬一傷到了皇上怎麽辦?

於是都往皇上身前去,企圖擋住他的劍。

……

“噗嗤——”

劍穿過身體,滴下了血跡。

龍康小小的身體擋在身前,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前的人。

頓時,靜安王眯起眼睛打量了幾秒,突然瞳孔放大,好像察覺到了什麽,臉色變得煞白。

眾人看著這一幕,剛剛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沒有人看到,小小的龍康是怎麽越過了人群,替皇上擋住這一劍的。

而隻有龍康自己清楚,剛剛他明明在外圍,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

木靜兒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玩的就是燈下黑。

剛剛那麽危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

而自己作為眾孩子的嫡母,第一時間和孩子們站在了一起。

然後,趁著眾人不注意,推了龍康一把,讓他替皇上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劍。

……

一旁的林曼月察覺到了什麽,眼神朝木靜兒臉上掃去。

……

眾侍衛很快把靜安王製服了。

不得不說,木靜兒是個很稱職的嫡妃,更是一個稱職的臣婦。

她把孩子教養的很好,連瀕死都知道該說什麽話。

龍康緩緩的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從他身上流出,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卻還是在念叨——

“皇上、皇上您沒事兒吧……”

“皇上沒事兒就好……”

“……”

小小的人兒很快就沒有了呼吸,眾人頓時驚恐不已。

一旁的木靜兒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真不愧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

用起來,還真是得心應手啊。

……

皇上震怒,怒氣騰騰的眼神看向靜安王,吩咐道:“給朕潑他涼水,讓他清醒清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眾人領命。

木靜兒跪在地上,語氣懇切——

“皇上,事情是這樣的——”

“王爺他……他染上了阿芙蓉……”

幾個侍衛倒吸一口涼氣,朝廷是明令禁止的,誰要是敢吃這個東西,輕則砍頭,重則抄家,靜安王可是皇親國戚,他是怎麽敢的啊?……

木靜兒抹了抹眼角的淚,繼續說道——

“前些日子,他吃了那東西,妾身攔他不得,他竟然上街,綁了那孩子,非說那孩子長的像他心上人,他要好好盤問……”

木靜兒指著胡長生,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