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是俊馳親自給我挑選的,幹嘛要扔”奕冰到是很輕鬆,拿起桌上的水喝起來。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弈冰臉上,身子也跟著撲倒在桌子上,她手中的水杯被摔得粉碎。

王憐星扶起女兒,怒視喬江:“弈冰縱使有錯也可慢慢說教,怎麽出手打人,她可是你親女兒,為了林妙言值得嗎?”

紅葉趕緊過去安撫王憐星母女,喬弈冰自小被眾叔叔們寵慣了,幾時受過這樣的對待,隻見她白晰的臉上紅紅的掌印,看得眾人心生憐惜。

奕冰一日挨了父親兩次打,也是憤怒到忍無可忍,帶著哭腔大喊道:“爹爹你又打我,你現在心裏隻有你的言妹,根本就沒有我和娘,我是真的喜歡俊馳,奕冰是你的女兒,你為了她狠心打我,你就領著你的言妹走吧,再也不要管我和娘親了,嗚嗚”。

喬弈冰哭,王憐星也跟著哭,都覺得委屈無比,母女倆抱到了一起。

喬江額頭青筋暴露,胸口起伏,手握成拳頭,重重砸在桌上,把桌子敲掉一個角,眾人心驚肉跳,他們幾時看見喬江如此動怒過,一時之間急怒攻心,氣血翻滾,竟吐出一口鮮血。

“大哥”,陳宇聰嚇壞了:“大哥,奕冰少不更事,那裏知道人事險惡,你不要生她的氣了。”

喬奕冰母女被喬江嚇了一跳,小臉嚇得慘白,望望紅葉又望望喬江,小聲道:“紅葉姑姑,我爹爹他怎麽會吐血。”

紅葉拍著她的後背,搖搖頭隻道:“奕冰,以後要聽爹爹話,世上有很多壞人,隻有你爹爹是唯一不會害你的人。”

陳宇聰替喬江擦盡鮮血,劉鐵獅替喬江順氣,喬江仍是餘氣難平:“你這個不屑女,言妹為了你賠上了一生幸福和自由,你不思感謝回報,還抵毀我與她,算是我與你娘白生你這個女兒。”

雖然瞧著父親動怒,喬弈冰心中害怕,到底是心思單純:“林妙言嫁給皇上不是很好嗎?人人都擠破頭的要嫁呢。”

“你這不消女,皇上年近五十,嬪妃無數,言妹如花似玉的年華在深宮埋葬,這番話你怎麽說得出口。”

“爹爹,這本也不關林妙言的事,是她自己要進宮去,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喬弈冰還在生氣林妙言的入宮,讓爹爹把她捉了回來,雖然皇後承諾了婚期,但看父親的態度,恐怕要順利出嫁還是難事。

喬江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作勢又要打,王憐星摟著女兒道:“要打連我一起打。”

“夫人,你讓開”。

王憐星沒有一點避讓

的意思,喬江心中一陣絞痛,捂著胸口坐下怒道:“你們母女是不是要活活氣死我才甘心”。

剛進門辦完事的宇文溯見這陣勢,連忙替喬江撫背順氣:“江兒何事如此動怒,妙妙怎麽沒隨你回來?”。

“言妹……她……皇後把言妹扣留,要獻給皇上”。

“可妙妙已經嫁進給了禮親王,這是從何說起?”宇文溯雖然覺得意外,但也覺得這不太可能,老子搶兒媳,古今未有。

“西楚公主楚明玉看上了禮親王,皇上借機下旨讓禮親王休了言妹,好把言妹霸占過來,言妹此次入宮無疑是羊入虎口……”

一股甜腥衝上喉頭,宇文溯當即暈了過去。

“二叔”這下眾人手忙腳亂的將宇文溯抬進房間,又去請了李延年。

爹爹在奕冰心中是真英雄好男人,一向崇拜有佳,自林妙言進了聚賢莊,覺得喬江及所有人對林妙言好過自己,再加上燕俊馳這層原因她自然是對林妙言更沒好感甚至是有些敵意,但看此時爹爹如此動怒,那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盛怒的表情,連二爺爺也急的暈倒,她心中又怕又急,躲在紅葉懷裏更是不敢再說話。

※※※

入夜,林妙言木然的坐在床頭,幾天前與榮軒纏綿歡好,山盟海誓,才過了幾天,她的地位已經不止是從正妃淪為側妃,等待她的即將是被休。

不是因為他們感情脆弱,而是燕國需要停戰,需要和親,楚明玉嫁榮軒是沒有爭議的,甚至是倆國都期待的。

一個黑影來到門口,輕輕一撬,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黑影關上門,回身張望屋內,一把冰涼的劍已經搭在了脖子上。

“你是誰?”林妙言沉聲質問,隻覺此人有些熟悉。

“妙妙,是我”

“二叔……”林妙言收回劍,怎麽會是二叔。

為了避免驚動別人,林妙言沒有點蠟燭,拉著他來到床前:“二叔,你怎麽來了,這地方很危險。”

安泰宮裏的宮女個個會武,宇文溯悄無聲息的闖進來,冒了多大的險啊。

“妙妙……二叔拚了這條命也要帶你走,絕不能去伺候那混帳皇帝”,宇文溯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二叔,你冷靜點,燕國是燕正德的天下,能逃到哪裏去?”即使逃出皇宮,又能逃多遠?

“可是,妙妙……我怎能眼睜著看你被送進火坑,燕正德禽獸不如,你決不能進宮”。

“二叔,先別亂了陣腳,我交代的事情你去辦了嗎?我要脫困還得

用這個辦法,”原本這辦法是怕皇後不放喬弈冰而想到的,此時弈冰已經回去,正好用這個辦法讓自己脫困。

“額,說來奇怪竟然有人先下手了”。

林妙言本來是打算把燕俊馳所組織的與楚南天擊鞠比賽的隊員給下些泄藥,讓他們不能上場,而這一比賽雖然是友誼賽,但也關乎國家臉麵,太子若輸必然引起皇上不滿,所以她們就有了與皇後談條件的籌碼,隻不過有人於他們之前下手,倒是意外,想必是太子樹大招風,想看他摔倒的人不在少數,倒是省了他們動手。

就在此時,門外又有了響動。

“李山,她們都睡了嗎?”

不用看,光是聽便知這人是燕俊馳,林妙言連忙將宇文溯推到帳幔後麵。

李山回道:“是的,爺,皇後娘娘哪裏也點了熏香,藥量足夠睡到天明。”

“恩,你們好好看門,有響動及早通知我。”

門被打開,月光將門口的人影拉得很長,屋裏一片漆黑:“妙妙”,燕俊馳輕聲呼喊,摸到蠟燭點燃。

藍衣女子端坐帳床之上,見到他來扯開輕蔑,嘲諷的笑,像根刺,紮在燕俊馳心上。

“妙妙,你為什麽不聽我話又插手聚賢莊的事情”,燕俊馳低低歎息,她總是這樣倔強,說多少次不要穿粉藍色的東西,她還是穿,讓她別插手聚賢莊的事,她偏要來淌這趟混水,是否麵對鋒弟也是這樣倔……

心疼的拉過她被燙傷的左手,纖纖玉手被燙的紅腫,上麵有些細碎的傷口。

他取出藥水,蹦帶小心翼翼的用幹淨的白布擦上藥水。

“俊馳,你真的喜歡弈冰嗎?”林妙言由著他給自己上藥,淡淡出聲。

擦藥的動作停了停,他悠悠的道:“是的,我喜歡弈冰,可是我更愛你,娶了她並不妨礙我愛你,正妃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嗬嗬,笑話,你以為我稀罕那勞什子的太子妃,你愛娶多少個妃子又與我何幹,隻是如果你不愛弈冰,請放了她,一個癡情女人的心傷不起”,正如她此時,不管榮軒是被迫或是自願,心一樣是傷。

他的眸子緊盯著她,如果他坦言說弈冰是一枚棋子,是你的踏腳石,那麽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要求停止,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幸福,她是不會接受的,所以他必須將謊言進行到底,隻要堅持幾個月的時間就好。

“太子殿下,林妙言已為人婦,不值得你惦記,既然你真心喜歡弈冰,那就好好待她,今後我們各奔東西,永遠不要見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