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臉,有些憤恨的道:“是誰敢這樣大膽?”

“沒什麽,不值得一提,我餓了去吃飯吧”,林妙言嗬嗬一笑連忙轉移話題。

燕榮軒見她不說,也不勉強,拉起林妙言往膳堂走去,笑道:“今日我吩咐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魚。”

才一進膳堂,魚湯的香氣便飄了出來,不知怎的忽然喉頭衝上一股酸水,她強迫自己咽了回去,加快腳步離開了充斥著飯菜香味的膳堂。

燕榮軒追了上去關切詢問,林妙言借口說在逛街的時候吃飽了,不想吃飯,要去午睡。

走了快到寢殿時,林妙言終於憋不住,蹲在花樹旁幹嘔起來,冰玉關切的詢問是否身子不舒服,林妙言隻好說可能是剛才在外麵吃壞了肚子,並叮囑冰玉不要告訴燕榮軒,以免他擔心。

冰玉正在打掃那堆嘔吐物時,被燕榮軒的出現嚇了一跳,適才的情形燕榮軒全都看在眼裏,心莫名的糾結起來,但麵上沒有過多的表現出內心的情緒,回去膳堂吃了飯,把飛鷹叫來問了話,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然後在書房看了一會書,估計著林妙言也該睡著了,便合上書本,來到寢殿。

林妙言已經安祥的入睡,燕榮軒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額頭,順勢滑到她的眼睛,額頭,嘴唇,最後下定決心一般,倆個指頭搭在她的手腕。

在知道了結果之後,燕榮軒心口像塞進一團棉花,堵的難受,脫下外袍躺到**把她摟進懷裏,她睜開惺鬆的睡眼望了一眼燕榮軒,又繼續睡。

而燕榮軒卻是了無睡意,隻有他與李延年清楚,他已經喪失了做父親的資格,那可怕的一夜,竟然珠胎暗結,而妙妙明顯也是有意瞞著自己。

當日林妙言與燕榮軒回了一趟李府,給李延年與李夫人報了平安,沒有吃飯便回了王府。

臨走,燕榮軒聽到李家藥鋪的夥計在念叨著櫃台上的紅花似乎少了一些,隻裝作沒聽見,與林妙言一起回了王府。

清晨,燕榮軒一大早就說有事需出去一下,讓林妙言不用等他吃飯,暗地裏悄悄吩咐冰玉隻要林妙言喝藥,就一定要阻止,並且是不著痕跡的阻止。

燕榮軒走了,冰玉暗自納悶,王妃昨日身子不適為何還不讓吃藥。

林妙言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昨天想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下狠心打掉這個孩子。

想到此處,她走到桌前摸出了昨日在李延年家偷出來的紅花來到廚房,把東西倒進了藥罐,放到火爐。

“咦,王妃不舒服嗎?熬藥這種事交給我們下人就可以了

”,冰玉適時的出現,把林妙言推到一邊,自己開始點火熬藥。

冰玉邊扇火邊想這到底是什麽藥,王妃又得什麽病,主子會有這樣奇怪的吩咐,想歸想,最主要的還是用什麽辦法把這藥毀了又不讓王妃起疑心。

林妙言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但想冰玉不識藥性應該不會知道這是什麽藥,那廚房裏油煙的味道實在讓她惡心,於是便在離廚房不遠的地方等待。

忽覺身後一陣勁風,林妙言回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冰玉在後麵追了出來:“王妃,這個人把藥搶走了。”

那個黑影的身形有些熟悉,剛想追上去,風中送來一股藥汁的苦味,肚子裏又翻騰起來,扭到一旁幹嘔。

“王妃”冰玉給林妙言順氣“我去把那人追回來。”

“不用了”林妙言直起身子,那個人是誰她已經猜到幾分。

中午隨便吃了些飯,把丫鬟奴仆支開,林妙言偷偷出了門。

為了防止有人認出她來,帶了塊黑色麵紗,來到一家小藥鋪,把自己寫的藥方子遞給了掌櫃。

掌櫃是個老郎中,看了方子後把林妙言打量一番,好心提醒道:“夫人有和你丈夫商量過嗎?”

林妙言本來怕人知道,聽掌櫃嘮叨不耐煩的道:“你隻管給我拿藥,那來這麽多廢話。”

掌櫃好心遭冷遇,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拿了藥給她。

林妙言拿了藥往回走,一路上想著事,放鬆了警惕,等待發覺遭人暗算時已經為時已晚。

醒來的時候,躺在**,觀察四周像是客棧,但燕俊馳的麵容也隨之躍入眼簾,她警覺的抓緊衣服,坐起來“你想幹什麽?”忽然想起了什麽,四處摸索,剛才那包藥已經不見了蹤影。

“是在找這個嗎?”燕俊馳提著一個藥包坐到**。

林妙言伸手去拿,但燕俊馳沒能讓她如願,將藥包拋向了空中,隨即一掌揮出,藥包碎成粉末,房間飄**著藥粉刺鼻的味道。

“妙妙,我要這個孩子”,燕俊馳把目光投向林妙言,用堅定的語氣說話。

“燕俊馳,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林妙言冷冷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我要這個孩子,留著他,把他生下來”,燕俊馳目光放柔,拉過林妙言的雙手握在掌心,他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並且想著用這個孩子挽留妙妙。

“可笑,要不要孩子是我和榮軒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林妙言起來就要往外走,卻被他拉回**坐著。

如果孩子是燕榮軒的,她何必要墮胎,燕俊

馳依舊懇求:“我要這個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你沒有權利殺死他。”

“哼哼……”林妙言冷笑:“你沒有權利擁有他……燕俊馳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可以安心的生下這個孩子”。

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口氣跑回了王府。

鄭棋正帶領著倆個男子來到門口,說著一些客套話,林妙言聽起來無非就是送客時的寒暄。

看到林妙言回府,鄭棋連忙垂首行禮,恭敬的喊了聲“奴才見過王妃,王爺正四處找你呢,此時應該是去辰苑了。”

二個男子聽說林妙言就是禮親王妃,不由得作揖行禮:“老臣見過禮親王妃。”

他們自稱老臣,想必是朝中大臣了,卻不知如何稱呼,隻是客套的應付不必多禮。

鄭棋忙過來介紹一下,原來這倆人是吏部侍郎和吏部尚書,林妙言無意涉及朝中之事,與他們客套幾句便進了府。

辰苑的園子裏, 各種花兒開的正豔,天藍得如水洗過一般,微風中夾著花香,透人心脾。

樹蔭下燕榮軒閑散的躺在搖椅上,臉上蓋著一本醫書,青衣上飄落點點花瓣,林妙言悄聲走過去輕輕拿開他臉上的書。

俊致的麵容,不禁讓林妙言有一瞬的失神,出手輕輕勾勒他麵上的線條,他的皮膚很白,如玉一樣瑩潤的光澤,睫毛很長,原來男人的睫毛也會這樣長這樣好看,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薄唇之上,溫溫的熱度,是她所眷戀的,風過將她的一縷青絲拂到他臉上。

他的嘴角牽動一下,在眼眸睜開的一刹那,林妙言已經被他拉了過來,以一種不雅觀的姿勢爬在他身上。

而燕榮軒這個罪魁禍首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臉無辜的出聲:“你想幹什麽呢?媳婦兒”。

那神情好似委屈的是他,林妙言很有氣概的回答:“劫色”。

林妙言試圖爬起來,他的一隻大手緊緊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摁著她的後腦,以額抵著她的額頭,繼續保持著這不雅觀的姿勢,調笑“哦,歡迎之致,任君采擷”。

林妙言好像吞了個核桃噎在喉嚨,轉移話題:“聽我爹說弈冰的眼睛是他親自去聚賢莊幫著治好的,此時應該還在聚賢莊,我想去探望一下。”

提到聚賢莊,燕榮軒的眸子閃爍一下“你好歹是個親王妃,他們是一介平民,應該是他們探望你,並且沒有我們的幫助,喬弈冰能複明嗎?”

“榮軒”林妙言驚訝的想要爬起來,又被他摁了下去繼續保持姿勢,林妙言無奈,接著道:“喬大哥數次救我,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