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麽話,看你的態度和表現”。
“色狼……”
後麵的字被燕榮軒“吃”進了肚子,大手往下一滑,把她的腿拉到腰間,抱著她站了起來,朝著臥房走去。
這是,要與她同房?
林妙言的心快跳出了胸口,自己是醫者十分清楚懷孕前期做那事是有風險的,一不小心就會流產,她不是要拒絕榮軒,隻是害怕出現什麽意外,她隻想讓這個不該到來的孩子悄悄離開。
可是自此她傷好後,已經數次拒絕了他,如果一而再的拒絕,一定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林妙言隻顧著想事情,燕榮軒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和忐忑不安,停止了解她衣服的動作,支起身子,注視著她,有些受傷的道“妙妙,你可是不願意。”
“怎麽會呢”,那一絲受傷的表情她看得無比清晰,心莫名的糾結,也更加堅定了要拿掉這個孩子的決心,醞釀了一番情緒後,有些羞澀的道“恩,是我那個來了,所以不能陪你盡興。”
“哦”,燕榮軒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看到林妙言緊張起來的表情,適時的停止了動作,雙眸看了她許久,終於露出一絲笑來:“不是已經過了嗎?”
她的生理期按照以往的時間確實是過了,沒想到他會突然的反問,接著話口說道:“也許這個月奔波勞累,又受了傷,所以遲來了。”
燕榮軒靜靜看著她,心中同樣糾結,直到把林妙言看得心虛了,才掃興的躺到她身側,林妙言鬆了一口氣。
臥房裏一時間寂靜起來,林妙言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闖不過氣,想著要怎樣打破這沉寂,身邊的燕榮軒動了一下,支起了身子,對著他笑起來:“等過了一並給我補回來”。
他的一笑如晈月傾輝,直暖她心窩,她輕笑著在他唇上印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榮軒,你真好。”
“嗯,妙妙,你這樣我會受不了的”,燕榮軒就著他的熱情,對她進行一番偷香竊玉之後,才戀戀不舍的爬起來道:“這幾日放過你,起來去吃飯吧,明日讓飛鷹與梓潼陪你去聚賢莊,這幾日府中也不清靜去聚賢莊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當晚一夜無眠,夫妻二人都在心裏糾結著這個孩子的去留,隻是表麵不提。
林妙言心想無論這孩子是誰的都不能留,不能將這樣一個疙瘩留在他們中間,這個孩子沒了過段時間還可以再要,不是嗎?
而燕榮軒心中就更是糾結,隻怪自己無能,給不了她一個孩子,可是這不都是那個人害的嗎?如果不是那個
人投毒,他就不用長期服藥來保命,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而那個人卻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或許這是上天給他一個做父親的機會,可是要養大仇人兼情敵的孩子,這得需要多大的一顆心才能包容……
第二日,飛鷹與梓潼收拾妥當,備了些禮品,準備隨林妙言去聚賢莊。
“榮軒,梓潼的武功比較高,留在你身邊或許更有用處,我帶了冰玉去就可以了”,林妙言看著送到門口的燕榮軒提出了建議。
飛鷹的武功足以應付一切,把梓潼帶走了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
“再多話小心我變掛”,燕榮軒一臉嚴肅。
林妙言隻好領了他這份心意,與飛鷹和梓潼騎馬離開王府。
路過一家藥鋪時,讓飛鷹與梓潼等候,她進去買一些藥材。
此次去聚賢莊她就是打算乘機拿掉這個孩子,隻是梓潼一向跟隨榮軒,又怕她告訴燕榮軒,心裏想著還得找借口把梓潼支回去榮軒身邊,至於飛鷹,當初榮軒願意留下他全是因為自己求的情,斷不至於會出賣自己。
進了藥鋪把藥方遞給了掌櫃,不料掌櫃卻一臉歉意說是她要的這些藥全都斷了貨。之後她又去了別的幾家藥鋪,得到的是同一答案。
京城所有藥鋪裏可以墮胎的藥材在一日之間被一個外地客商收走,致使所有藥鋪斷貨。
林妙言不服氣,又去了離京城較近的義州藥鋪,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能有這樣大能力的除了燕俊馳還能有誰?
林妙言在心中冷笑,墮胎的方法不是僅限於藥物,燕俊馳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和強硬了,他一向都是這樣橫蠻和霸道,總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她,如今皇上與皇後失蹤,太子監國,燕國已經算是他的天下,林妙言最擔心的是燕俊馳因為要奪取這個孩子而對榮軒不利。
把厲害關係又分析了一遍,這個孩子隻有死路一條,他注定是沒有福氣來到這個世上了。
林妙言回到聚賢莊受到了花鳳凰與喬江的熱情接待,不出她所意料,喬弈冰也還在聚賢莊內。
聚賢莊裏人多,比較熱鬧,大夥在一起說笑了一上午,中午聚在一起吃了飯,各自回房間午休。
之後的倆天內林妙言異常的活躍,不是與紅葉切磋,就是換著花樣的練習騎術,雖然林妙言此前也是比較活波,但這樣的表現未免有些奇怪。
這一日,林妙言與劉鐵獅切磋之後,又與紅葉對上了。
倆個俏麗的身姿,在練武場靈動的穿梭,旁觀
之人隻看得見刀光劍影把她們罩在其中。
劉獅在一旁張大著嘴,看得呆住,時不時的隨著二人的戰局而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他被紅葉打得多了,自然是希望林妙言能贏,不過呢這次讓他失望了。
因為他看見紅葉右手的柳葉刀砍向了林妙言的小腹,當然用的是刀背,不過卻是足以讓他納悶,言妹明明可以接下這一招,或者是避開的,這麽仔細看來卻像是言妹故意賣個破綻一樣。
紅葉也被她的反應吃了一驚,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不過這一刀卻也未能接觸到林妙言的小腹。
“紅葉又胡鬧”,宇文溯及時的架住了紅葉的手腕,沉聲斥責。
“二叔”,紅葉收回了手,不以為然的瞪著宇文溯,吹了吹刀鋒:“習武之人切磋技藝是常事,再說了我難道還真會下重手啊。”
“吃飯去”,宇文溯白了紅葉一眼,臨走又警告劉鐵獅“還有你,別一天就會捅簍子。”
劉鐵獅與紅葉無比委屈的對望,終究抵不過美酒佳肴的**,一溜煙奔向膳堂。
花鳳凰的飯一向都是與宇文溯在東籬園單獨吃,剛才阻止紅葉隻是路過看到,覺得林妙言此次回來有些奇怪,便直覺性的去阻止,與花鳳凰吃飯時不免提了起來。
“娘,我總覺得言丫頭很奇怪”,宇文溯停住了筷,回憶著紅葉與林妙言切磋時的表現。
“怎樣奇怪法,我也覺得她不對勁”,花鳳凰聽他提起,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今日我看見她與紅葉切磋武藝,娘覺得她們倆誰更強一些”。
“她們倆個半斤八倆,不過比起隨機應變的能力來,紅葉稍遜一籌,她們若是比武,還是言丫頭贏的麵上多一些”。
“可今日我看言丫頭似乎不想打贏紅葉,可偏偏有意無意的把破綻暴露在小腹,真是奇怪的事情”。
聽他這麽一說,花鳳凰眼珠子一轉,招手讓紅豆過來問道:“你昨日去和言丫頭學按摩的時候看見言丫頭嘔吐,不舒服是不是?”
“是的,老夫人,當時我想給她叫個郎中,被她拒絕了”。
紅豆回答完又回到一旁候著隨時聽候指示。
花鳳凰思索一會又命紅豆出莊去請了郎中,宇文溯問道:“娘,這是要給言丫頭看病嗎?”
“溯兒,如果我沒猜錯,這對於我們一定會是個好消息”,花鳳凰忽然間變得好胃口,大口的吃起了飯菜。
吃完飯把宇文溯叫到跟前,附耳吩咐了幾句,宇文溯在吃完飯後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