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隻是一個人很無聊,你這孩兒最近又皮的很,在我肚子裏練武功呢,鬧得我睡不好覺,起來透透氣”,林妙言隨口編了個謊言。
燕俊馳下意識的看了看窗戶四周,隻聽到一聲貓叫,然後不遠的樹枝上一陣響動,原來是一隻貓。燕俊馳關上了窗戶,聽到林妙言提起了孩子,心裏暖暖的,這幾天便是臨產期,全京城最好的穩婆都給接到了鳳棲宮,想著不久就可以和自己的孩子見麵,燕俊馳忘記了適才林妙言的慌張,拉著她坐到床榻前,撫摸著她的肚子:“明日我就下旨封你為後,待生下了孩兒滿月後就行封後大典”。
“咦這麽早就下旨”,林妙言其實並不在意這個皇後的位置,也不了解皇後這個位置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想要得到,隻是覺得很奇怪,原本不是這麽急的。
“嗯,早點下了旨,也省得某些人惦記著”,燕俊馳不想廢力氣給林妙言解釋朝廷裏那些明爭暗鬥的事情,催促著她早點休息。
第二天,林妙言便是思考著要如何出宮去福澤寺,見燕榮軒。雖然燕俊馳對她好得挑不出一丁點的毛病來,但是她不想稀裏糊塗的被糊弄,她隻是想要一個真相。
而燕俊馳的一道封後聖旨也昭告了天下。林妙言則是以燕雲憬的表妹齊筱凡的身份被封後。
燕雲憬與燕俊馳的關係較好,自然是幫著燕俊馳圓謊。
外界傳說這個神秘的新後已經與燕俊馳相戀多年。
因為林妙言當初的名聲不太好,曾經“豔名四播”,與禮親王的定親,喬江為其殺木世子等等,所以而朝中許多大臣都知道其真相,有幾個老臣看不過去,出列勸阻,但燕俊馳堅決不承認林妙言就是即將要封後的齊筱凡,拒絕聽勸,決不收回聖旨。
不過這些事情林妙言卻是一無所知,隻是看見燕俊馳今日下朝來似乎心情很不好。若是往常他一進門便是先抱著她的肚子與孩子說話,今日卻是不聲不響的喝茶。
“怎麽了?”林妙言忍不住的詢問。
“你看”,燕俊馳把不痛快的情緒收斂幾分,把聖旨和鳳印遞給林妙言。
林妙言好奇的把包著鳳印的黃布拿開,是一隻純金打造的大印章,上麵雕刻著金鳳凰,林妙言卻是不認得:“這是什麽?有什麽用處?”
“這是皇後的鳳印”燕俊馳解釋道:“象征著後宮最誌高的權利,你可以用它處決後宮大事……”。
“哦,這個東西這樣好,是不是誰欺負我我就可以用它來報仇”林妙言興致勃勃,怪不得所有人都要搶著做皇後!
林妙言把
東西翻來翻去的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麽道:“燕正德的後宮那麽多人,你這裏都沒人……這個也大概用不上”。
“嗬,這樣不好嗎?我就是怕你被欺負才把她們廢了”,燕俊馳笑著把林妙言摟進懷裏。
“廢了?”林妙言睜大著眼睛。
“是啊,金聖雪和金聖蓮我殺了,張玉樹與喬弈冰我休了,”燕俊馳滿心歡喜的等待林妙言展露笑顏,卻並沒有看到期待中林妙言那甜甜的笑容。
“喬弈冰的娘家是在哪裏?”林妙言對喬弈冰的映像很深,總覺得她一定不是出自官員之家。
“睡個午覺吧,養足精神生孩子才會順利”燕俊馳不願提及喬弈冰,事實上一提到和林妙言從前有關的人和事他總是回避。
林妙言古怪的瞪一眼燕俊馳,他幾時知道生孩子的學問了,隻不過是要回絕她的問題,指著黃色的那卷聖旨:“還有這個沒看呢”
“咦,我竟然是四皇子的表妹,離得這麽近你為什麽不帶我去見我父母呢?”林妙言透香的眸子盯著燕俊馳,雖然他對她無可挑剔但是她不喜歡被蒙在鼓裏。
“妙妙,你隻是老四的一個遠房表妹,你父母遠在牧野,你又有了身孕實在不方便去”,燕俊馳像哄小孩子般把林妙言拉到床塌:“睡個午覺”。
“我想出宮一趟”林妙言睜著渴求的眼睛征求燕俊馳的同意。
“不行,你這幾天就臨產”。
“我就是覺得心口悶悶的難受,你不是說上次是智清幫我頌經祈禱才醒過來的,我想去見見智清,也許我出去散散心,心口就不悶了”。
燕俊馳在猶豫著答不答應她的要求,而林妙言為了達到出宮的目的便是破天荒頭一次表示出了對燕俊馳的熱情,笨拙的捧著他的臉啄了一下。
突然間的熱情,使得燕俊馳心情大好,就著林妙言的熱情狠狠的占了一番林妙言的便宜才鬆開她。
“那個出宮的事情”,林妙言露出了個甜死人的笑來。
“那麽明天下了早朝後,我陪著你去福澤寺”,燕俊馳終於鬆了口,心想有他陪著斷不至於出什麽事情。
雖然有燕俊馳跟著,但好歹可以出宮,好歹可以去福澤寺,她急切的想見到昨日那個叫燕榮軒的人,想知道她的過去。
第二日早晨,燕俊馳果然兌現了諾言帶著林妙言去了福澤寺。
可是去到了才知道原來因為要迎接他們的到來燕俊馳已經派人實現告知了福澤寺的方丈,並且把香客提前清理了出去,林妙言來到的時候寺裏沒有一個閑雜人,並且四周派了
禁衛軍把守著。
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提與燕榮軒見麵了。
大殿前麵的佛祖麵前,燕俊馳雙手合十,正在虔誠的祈禱,表情十分認真。
林妙言卻是很失望,大著肚子磕頭也不方便,隻是跪著彎了彎腰後在一側休息。
許久燕俊馳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適才燕俊馳那副虔誠的樣子,林妙言不禁問道:“你在祈禱什麽?”
“祈禱你們母子平安”,燕俊馳笑著回答,挽起了林妙言的胳膊:“心情好一些沒有?等你生了孩兒,我可以經常帶你們出來遊玩”。
“嗯”,林妙言隨口應著,忽然覺得自己仿佛一隻圈養的小鳥,很想逃離燕俊馳的身邊。
這一躺,因為燕俊馳的“監視”,林妙言自然沒有見到燕榮軒。心想著燕榮軒這個名字聽著很像是皇子,但是又不敢向燕俊馳透露。
一路之上林妙言悶悶不樂的躺在舒適的小軟塌上閉目養神,馬車因為照顧她而行駛得很慢,燕俊馳以為她睡著了,也安靜的在車上閉眼假寐,忽然馬車行著停了下來,前方一片吵雜聲。
“皇上,張大人帶著一眾大臣在宮門口,聯名上書求皇上收回封後聖旨”,李河在馬車簾子外麵報告。
林妙言聽見李河的報告,也沒有起來,隱約繼續裝作睡覺,她想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如此興師動眾的阻攔自己做皇後。
燕俊馳看了看尚且“熟睡”的林妙言,輕輕下了車,吩咐李河和另外十幾個親信負責林妙言的安危,並且把馬車趕得遠一些,以免吵醒林妙言,更要緊的是不想林妙言聽到一些不好的話。
燕俊馳一走,林妙言立即睜開了眼睛,運用內力使得耳中能聽到更遠的聲音。
皇宮門口,張秉坤帶著一眾大臣把宮門堵得水泄不通,手裏托著一卷白絹,上麵是眾多大臣的聯名。
看見燕俊馳出現,張秉立即帶頭跪到地上:“請皇上收回封後聖旨”。
“是啊皇上,君奪弟妻,古今未有,民間天災不斷,反賊四起,不要此關鍵時刻汙了您一世賢明”,一個老臣隨聲附和張秉苦坤。
燕俊馳眸色深沉,閃現殺機:“她叫齊筱辰,何來奪弟妻之說?你們是否老眼昏花了?”
林妙言的樣子許多老臣都認識,並且幾個月前禮親王突然離開京城在洛城,龍溪,新陽等一帶打著討伐昏君的旗號,糾結力量,針對燕俊馳蓄勢待發。
張秉坤很為女兒張玉樹打抱不平,壯著膽子道:“皇上,洛城,龍溪一帶已經為禮親王所控製,希望皇上以大局為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