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所乘的馬車離他們尚且有一些距離,但是似乎這馬車還在漸漸離開那個地方,顯然,燕俊馳不想讓她聽見這些話,但是張秉坤那關鍵的幾句話她還是聽清楚了。
禮親王又是誰呢?為什麽他們說燕俊馳奪弟之妻,莫非他們所說的弟就是燕榮軒。
昨天晚上燕榮軒來見他的時候,燕榮軒眼神裏流露出的那種東西,她經常在燕俊馳眼裏看見過,那種眼神深情而纏綿,莫非自己從前與燕榮軒有過糾葛,若是按照張秉坤所說的那麽自己從前豈不是燕榮軒的妻子?
聽著張秉坤的聲音和這吵雜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不知道燕俊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馬車漸漸離開了那個地方,下麵的話和事態的發展林妙言不得而知。
“李河,馬車要去哪裏?”林妙言揭開簾子問。
“皇上處理些事情,屬下保護娘娘從東門回鳳棲宮”,李河在馬車前應答。
皇宮大如迷宮,縱然之前林妙言也到過卻也不是太了解,隻是由著李河帶路,放眼看去馬車周圍足足有二十餘個侍衛,先前她覺得燕俊馳小題大做,現在才知道這些措施全都是必要的。
漸漸的街道上那種吵雜的聲音遠去,似乎是到了偏僻的地方,林妙言掀開車簾子,目測這個地方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而前放十幾個臉帶麵具的青年男子持武器把原本並不寬敞的小巷子堵住。
對方的人一律帶著表演京劇的那種大花臉,袖子上清一色的係著一根紅絲帶,為首之人帶的卻是一個青銅麵具,並且身形嬌小苗條,竟然是個女人。她不置一詞一招手,身後的人衝上來與林妙言這方的人混戰起來。李河帶著幾個武功較高的人在馬車附近保護林妙言。
這次留下來保護林妙言的人都是燕俊馳百裏挑一出來的精英侍衛,可對方的人武功也是不弱,雙方交戰起來程交著狀態。
“娘娘,城裏進了反賊,我們得饒道回宮,此處地窄不馬車不能調頭,煩請娘娘下車步行”,李河見事態不妙,隻好做次打算。
燕榮軒為首的反賊早就揭竿而起,並且已手臂係紅絲帶為標記,這夥人分明就是燕榮軒帶領的反賊。但是他們事先沒有一丁點兒的消息就突然冒了出來,使得李河措手不及,最麻煩的是林妙言此時大腹便便,又是臨產期,行動困難,即使有心保護也增加了很多困難。
林妙言被李河攙扶著下了馬車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幾個侍衛斷後。帶青銅麵具的那人見狀追了上來。由於林妙言行動遲緩,那個青
銅麵具人很快拉近了距離,亮出了明晃晃的佩劍,朝著林妙言刺去。
李河提刀一擋,刀劍相撞迸發出火花來,再一用力把那個人推得後退幾步,幾個侍衛立即上前來替林妙言與李河解圍。李河拉著林妙言便是加快了腳步。
因為那幾個侍衛的解圍,所剩無幾的人被拖住,跟著而來的人就更少了,僅僅隻有李河和另外一個侍衛。
而林妙言本來已經是臨產期,經過這一顛簸,小腹感到了一陣陣的緊縮和輕微的抽痛,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
“娘娘”,李河急得滿頭大汗,眼見著對方似乎瞬間又多起了幾人來,戴青銅麵具的女子凶狠的衝過來,林妙言因為身子的不適,一時之間躲避不過去,這一劍若是刺中,她必死無疑。
李河被一個麵具人拖住,離他隻有幾步遠,見到林妙言有危機,果斷的與對方放手,朝著林妙言撲了過來。青銅麵具女子的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劍尖從後心進去在胸膛出來,劍尖離林妙言的心髒隻有分寸的距離,此時尚且滴著血。
“啊,李河”,林妙言驚叫一聲,但見青銅麵具的男女子把劍抽了出來,頓時血線衝天,李河胸口的血迅速染滿了衣襟,但是李河的身軀卻是沒有因此倒下,而是直挺挺的立在林妙言前麵,死也要保護主子。
青銅麵具的女子卻是絲毫沒有手軟,再次舉劍刺過來,林妙言急得想要站立起來走,卻是因為小腹的疼痛加劇而站立不起來。
“李河”,林妙言拉了拉李河的衣袖,此時她能寄予希望的也隻有李河了。
李河忍受著劇痛,挺立在林妙言麵前,但是麵對敵人的靠近他顯然也無能為力,但是在對方靠近的時候卻是快速的抓開了青銅麵具男子的麵具。
“……”李河驚訝與這個青銅麵具人的膽量,但是他已經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機會了,因為青銅麵具人的劍還沒等到李河發出聲音來便是再次刺穿了李河的身體,李河重重的倒了下去。
青銅麵具人再次麵對林妙言的時候又把麵具給帶了上去。使得林妙言沒有看見他的真容。她逼近沒有一絲還擊之力的林妙言,用劍尖挑起了她的下巴:“你這種女人怎麽配得上皇上,怎麽配做皇後的位置?”
林妙言仔細觀看這個人的麵貌,卻是被毫無表情的麵具遮住,實際上自從她失憶後一直被燕俊馳保護得滴水不漏,除了天天伺候她的奴仆外,她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不過剛才聽李河的語調顯然是李河很熟悉的人。
“你是誰?想幹什麽?”林妙言一邊往牆角縮去,女子也漸漸逼近,似乎不急於殺她,隻是用劍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手臂上的衣服暈染一條血印,逐漸的在擴大。
“嗬……”,青銅女子彎身用劍尖挑了一下林妙言的裙角,隻見林妙言的腳底流了一些鮮血,誇張的倒吸一口氣:“呀……要生了,這個不知主的孽種竟然活到了今天”。
此時林妙言的小腹已經又輕微的痛變成了一陣陣的劇烈抽痛,確如他所說:“要生了”。此時此刻她有些後悔如此任性的非要出宮這一趟,不理解燕俊馳的苦心,感情燕俊馳的仇人太多了,所以連帶她也受了牽連。
青銅女子玩味不減,拿著劍繼續在林妙言的身子上遊走,似乎在尋找著在哪裏下手。
“嗖”,暗器破空的聲音,青銅女子迅速的回轉身子,避開了迎麵而來的一把小飛刀,青衣男子風一般飄至林妙言麵前,隨她而來的還有一個女子和男子。
“哈……你終於出現了”,青銅麵具女子退後了幾步,看著青衣男子似乎很興奮:“等的就是你,就讓皇上把你們一家三口送上西天吧哈哈”。
戴著青銅麵具的女子說完,足尖輕點躍上了牆頭,不見了人影。
青衣男子正是燕榮軒。因為與林妙言的約定,所以老早就在福澤寺等候著,隻是燕俊馳帶了很多的人,他無法與林妙言單獨見麵,隻好跟隨著伺機行動。
“妙妙,你怎麽樣了?”燕榮軒扶起了林妙言,隻見她的臉上額頭上痛得冷汗淋漓。
“燕榮軒,我們以前是什麽關係?”雖然疼痛席卷全身,但是青銅女子臨走的幾句話在她的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不知主的孽種!一家三口?她完全沒有明白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梓潼,請穩婆到禮親王府”,燕榮軒吩咐著,一邊抱起了林妙言。
“可是,主人暴露了行蹤我們會被燕俊馳殺了的”梓潼有些猶豫。
林妙言抓緊了燕榮軒的手:“告訴我,你是我什麽人?”
燕榮軒沒有說話,他此時不想加重林妙言的心理負擔,難道說要告訴她,他們以前是夫妻,然後她被燕俊馳侮辱懷了孕,燕俊馳把他逼下了懸崖生死未卜,而她被燕俊馳下了失憶的藥物圈養在了皇宮?
他清楚記得那一天,林妙言渾身是血,全身那不堪的恥辱的印記,還有她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求救聲,而他卻被人點了穴親眼見證了那一幕,那可怕的一天是他們心底不可觸動的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