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拆紅包了!”章春季捧著個大箱子出來,到了喜聞樂見的拆紅包環節。

兩個孩子立即圍上來,就在箱子裏翻找起來,裏邊滿滿一箱的紅包,各式各樣的紅包,其中不乏設計精美,猶如藝術口一樣的硬皮紅包。

“哎,你們翻個什麽勁啊!”謝影彤看著今天的收獲,嘴上不耐煩地叫著,臉上的笑意卻止也止不住。

“找到了!”兒子拿著一封厚厚的精美紅包,上邊赫然寫著“莊書詩”三個字。

“果然是表姐的紅包最厚……”他迫不及待地打開。

“8888元!”數完之後,兒子報出最終數字。

章春季和謝影彤倆口子剛剛的興奮卻是一下少了許多,她帶著狐疑問:“才這麽點,你是不是點錯了?”

女兒一把將錢搶過去,又數了一遍,沒錯,確實是8888元。

有八千多,其實在一眾親戚裏也是撥尖了的,然而,那可是莊家,莊書詩。

她們家唯一認識的億萬老板,並且能大口吃肉的大戶,尋常過年時,包給倆個表弟表姐的紅包都是一萬打底的。

現在新居這麽大的喜事,居然才包這麽點,三年前,她們換房子,那時候莊書詩的事業還沒這麽大,給的紅包都是十萬的。

謝影彤奪過來又飛快地數了一遍,啪地就扔到桌上,怒道:“這是打發叫化子呢!”

“居然還沒過年多,表姐現在那麽有錢,我還以為會直接在裏邊放張一百萬的卡呢!”十四歲的章耀源撇撇嘴,一臉的不滿。

“還好吧,這應該是最大的那隻了!”章寶瑩手繼續在箱子裏扒拉,不管怎麽看,都是表姐的這隻最大。

謝影彤自動忽略了女兒這句話,其他親戚能一樣嗎,都是些窮鬼,就連她親哥,能包個一千都算出血割肉了。

那些同事什麽的,別看人來了那麽一堆,集體隻包了個666,你敢信。

本來吧,有經理帶隊,也算是給麵子,她也不稀罕同事那倆小錢。

因為她知道,有莊家這大戶在,一個就能把這場校報居宴給賺回來。

結果,紅包確實是最大的那個,卻隻有8888而已,一下子就讓她心態失衡。

“早知道連請函都不要給他們發,什麽親戚,都是些摳搜鬼!”

“老婆,我看你那外甥女可能是真生氣,要不明兒你帶著小瑩倆個去緩和緩和關係。”章春季畢竟是男人,看得更長遠一些,生怕真和莊家鬧掰,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

“你什麽意思,離開她們家就不能活了是吧,要去你自己去,這種親戚不要也罷!”謝影彤脾氣上來,直接懟回去。

“是是,那就算了,這麽大的喜事,就包才包這麽點,他們那麽有錢,還真拿得出手。

你姐也真是的,一家人多少口人,倆孩子都成家立業了,才給這麽一個紅包,虧得還有臉來。”章春季也在發泄著不滿。

“不要半途甩臉走,一點都不把咱們家放在眼裏,存了心要讓咱家出醜,小瑩小源,記住以後有什麽事叫到你們,別理他們。”

章耀源倆兄妹似懂非懂,這個時候要跟家人站一隊,雖然他們想不明白,表姐家那麽有錢,那麽厲害。

有什麽事要找他們幫忙,如果連表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找他們也沒用啊!

“不行,我哥已經進了采購部,定是那天看到我簽單動了歪腦筋,想大撈特撈。”

謝影彤又突然出聲,臉上一副不岔的表情,恨恨道:“小源,你們倆個寒假也去公司實習,先混個熟臉,好處不能讓他家全占了。”

“啊,媽,咱們能做什麽呀?”兩個正上中學的兄妹一臉懵逼。

“是啊,表姐都生氣了,會讓咱們進公司嗎?”

“你們是她親表兄妹,不給你們進,給誰進?養著你們都是應該的,不過先不急,晾一晾先!”謝影彤一臉篤定地道。

見老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章春季也放下心來,看著倆孩子,果然最了解你的還是家人啊。

莊書詩再氣,再不爽,麵對倆個什麽都沒做過的表弟表妹,總不能拉下臉來拒之門外吧。

“一共十一萬八千多!”章春季這會已經清點完紅包金額。

聽到這個跟預期相差甚遠的數目,謝影彤再次浮現怒色,莊家那麽有錢,給自己一點怎麽了!

還親姐妹呢,有錢不給自己,難道去貼那林風那個廢物姑爺,那麽大個窟窿,她莊家砸鍋賣鐵也填不上,還不如給自己呢。

一想到林風,她更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這個廢物每次都在關鍵時候開口,事情絕對不會到這一步。

還真是個禍害,到哪都害得人不得安生,不行,這種災星不能留著。

在她看來,林風之所以針對自己,不讓自己繼續吃大戶,就是因為他也盯上莊家的家產,準備吃軟飯,把莊家的錢都當在自己的了。

這還得了,謝影彤的潛意識裏,莊家的錢早就是她的了,就連大哥進來分蛋糕,她都不爽,何況是一個外來的敗家子。

就在她想著,要怎麽利用倆孩子修複關係,進公司裏邊取得信任,一步步掌握大權,到時自然就不用再跟莊家伸手。

再利用手中的權力,把那個廢物踢走,好像周期太長了一點。

一想到要忍受林風那麽久,她就混身不舒服,那這段時間對方再跳出來攪局,自己還怎麽愉快地吃狗大戶?

不行,一定要聯合謝丹,把這隻豺狼盡快趕走。

突然,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喂,經理呀,這麽晚打給人家,有事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今天在所有親友同事麵前展示過自己的豪宅豪車後,她算是徹底挺直了腰杆,就連跟公司的頂頭上司的上司說話,底氣都足了不少。

換作是之前,她是絕對不敢這麽跟經理講話的,錢能壯膽,如今以她家這底子,經理也隻有仰望的份,今天說話態度都轉變了許多。

“達康公司要退保,你怎麽搞的?”誰知,洪經理語氣生硬,還有種氣急敗壞的意味。

一聽就知道心情很糟,“達康公司!”還沉浸在對付林風的幻想中的她,念叨了一句後,過得兩三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