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徐來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秀氣的人影出現那裏。
赫然是已經【消失】的白冰洋!
而負責攝影的大哥,貌似得到了【指示】,將鏡頭給到了白冰洋身上。
“哈哈,徐哥牛逼!”
注意到徐來的目光,看到攝像頭對準了自己,白冰洋一下就激動了,揮舞著手臂,笑得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
戴立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手下明明說已經搞定了。
按理說,白冰洋應該被控製起來才對。
可為什麽現在他安然無恙地在這裏?
“你……你做了什麽?”
戴立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說道。
“戴公子說什麽?能大點聲嗎?在下這耳朵不太好使。”
徐來一臉迷糊地說道。
“你想清楚後果了嗎,這樣做?”
戴立攥緊了拳頭,氣的要打人。
“戴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是在下哪兒做的不對嗎?”
徐來繼續裝傻,演技保持在線。
“你很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戴立幾乎忍不住了,但考慮到現在節目還在繼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沒辦法爆發。
“你給老子等著!”
他內心罵道。
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現在先讓徐來得意一下,隻要等比賽結束了,他就可以把所有的憋屈都給找回來。
到時候,他發誓一定要把徐來和那白冰洋吊起來打!
對於戴立此時腦海中的想法,徐來是一清二楚。
他淡定地笑了笑,既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任何表示。
有一部電影,徐來很喜歡。
尤其是那裏麵的一句台詞。
——“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就在此時,五位裁判都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因為那碗竹蓀肝膏湯已經見底了,一滴不剩。
“各位老師,各位前輩,不知道小子這道竹蓀肝膏湯怎麽樣?”
徐來拱了拱手,朝五名裁判問道。
“我去?徐大廚竟然主動求分數了,這是咱們認識的徐大廚嗎?”
“也許是戴立的那道開水白菜,讓他產生了壓力吧。”
“說實話,戴立那碗開水白菜,我感覺絕對是這道菜的巔峰,徐大廚會緊張是正常反應。”
“我感覺不像,徐大廚的那碗竹蓀肝膏湯,並不弱於開水白菜,也許他有另外的目的。”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徐來的動作。
在這一場比賽之前,要是誰說徐來主動向裁判求分數,那絕對會被人噴死。
之前所有的比賽,不管對手是誰,徐來都是一臉淡定,贏得非常輕鬆。
根本不存在詢問分數和結果這一說。
甚至在和甘露露的那場比賽中,唐川還在品嚐的時候,徐來便提前走下台。
可現在,他竟主動向裁判索要結果,這著實讓不少人感到驚訝。
“草率了……”
徐來注意到了彈幕,頓時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主動詢問結果,並不是不自信,也不是怕了戴立。
他隻是想要快點確定結果,快點拿到屬於他的三局連勝。
因為隻有贏了戴立,他才能拿到那把鹽幫派的川字菜刀。
他想要的是這個!
相比起這把菜刀,戴立算個屁!
跟戴立的賭約,現場的觀眾,以及直播間的網友們,都是見證者。
今天隻要自己贏了,這把鹽幫派的川字菜刀就將屬於自己。
名正言順!
誰也沒辦法說閑話。
除非是鹽幫派的正統傳承人找上門。
但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川菜的三道正統傳承,如今隻剩下自己一人。
可以說,沒有誰比自己更有資格擁有這把刀!
“嗬嗬,好說,好說,之前因為我耽誤了大家一點時間,那我就第一個來吧。”
唐川走上前來,將手裏的湯勺,放在了竹蓀肝膏湯這裏。
開水白菜很美味,也的確是達到了這道菜的最高水準。
但相比起徐來的這碗竹蓀肝膏湯,還是稍微遜色了一些。
作為五名裁判中,唯一知道這道菜的存在,他對這道菜早已是向往已久。
而今吃到嘴裏,喝到胃裏,那種滿足的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嗬嗬,什麽好事都讓你給搶先了。”
又一名裁判走出,同樣將自己的湯勺放在了竹蓀肝膏湯這邊。
這名裁判是老張。
當初便是他主持戴立和吳飛的雞料理對決。
這是個很有個性的食評人,喜歡在嚐過一道菜後,立刻給出分數,徐來對他的印象很深。
“哎呀,真是很難抉擇啊,兩道料理都是完美無瑕。”
第三名裁判走出,站在兩道菜麵前,猶豫不決。
但十秒之後,他還是糾結出了一個結果。
他將湯勺放在了開水白菜麵前。
“嗯???”
這個選擇,一下讓網友們炸鍋了。
“What f**k!這裁判沒搞錯吧,選開水白菜???”
“有沒有搞錯!這家夥剛才足足喝了三碗竹蓀肝膏湯,現在你跟我說你選開水白菜?”
“有內幕!絕對有內幕!”
“這家夥一定是收了戴氏集團的錢!!!”
“狗幣玩意,吃了徐大廚三碗湯,到頭來竟然給戴立投票,這特麽是喂不飽的狗吧!!!”
“都別急,讓他說出理由,等他說出理由再噴!”
“那要是他說不出來呢?”
“那還等個雞毛,老子今天晚上就去抄他家!”
“這人我認識,是當初E組的裁判,叫秦泰升!在另外一檔美食節目中,我見過他!”
“等等……你說他姓秦?”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戴立的媽,叫秦淮!戴立的姨媽,叫秦茹!”
“你是說這秦泰升是戴立的舅舅?”
“臥槽尼瑪,節目組難道都不用避嫌的嗎?”
“狗幣徇私舞弊,不得好死!!!”
不得不說,高手在民間。
隻是這短短的數十秒,便有網友查明了事情的真相。
一大堆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滿屏都是帶星號的文字。
秦泰升的臉色有些難看,剛剛他的確是徇私了。
徐來的竹蓀肝膏湯的確比戴立的開水白菜更加驚豔,平心而論,這一票應該投給徐來的。
但他沒辦法,他必須把這一票給戴立。
因為不這麽做的話,戴立肯定會輸。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猜出了他和戴立的關係。
他的確是戴立的舅舅,這沒錯。
但戴立的舅舅有好幾個。
他是其中最低調,也是最不為人知的一個。
按理說,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可為什麽……
“是他!!!”
秦泰升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向徐來。